火腿低首迴應,下瞬就已經消失不見。
而後彭創一個轉身看向翼族的妖怪們,他大聲說到:“翼族妖怪中受傷的妖怪請帶到我的面前我會爲大家集體進行醫療。”
翼族妖怪相互對視一眼,而後翼族族長走了出來。開口講道:“白澤大人我們剛纔已經聽見了,銀貓族的老族長生命危在旦夕,您還是先去看看他的情況吧,把我們翼族放到最後就好。”
彭創一愣,而後皺眉問道:“沒問題嗎?”
“當然沒有問題。”臘腸拍着他的胸脯哈哈笑道,“我們翼族可是三族之中實力最強的呢。”講述的時候,他的臉上還有一種強行展示出來的驕傲。
“那好,謝謝各位了。我已經派火腿前往視光族,那是一個隱蔽的種族,他們善於醫療,並且也已經歸順於我。不出意外他們應該很快就會到來。”彭創對翼族衆妖怪開口講道。
視光族的妖怪雖然不能像翼族一樣在天空中飛翔,但別忘了他們可是會空間妖術,可以運用空間妖術,瞬間從川省的他們族地來到新河市。
他們種族的空間妖術,還是給彭創留下了不小的印象。
“您真是客氣了白澤大人,我們翼族和銀貓族多年來一直都是關係非常好的妖怪種族,既然銀貓族受了難,我們翼族當然不能只顧着自己了。況且,相比於銀貓族,我們翼族託您的福已經免於一難了。”
臘腸恭敬的回道。
彭創聽後微微點頭,旋即在體內運轉妖力,畫着一個獠牙虎頭,很快,他面前出現了一個高達三米的淡藍色光圈。
彭創在和翼族衆妖怪告別後,便走了進去。
直到身體完全消失不見。
……
彭創走出了淡藍色光圈後,便怔在了原地。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他選擇出來的地方是銀貓族。
可是現在他面前的究竟是……
房屋倒塌,破敗不堪。西南方向幾乎都是燒焦的黑色痕跡,部分位置仍然還燃燒着大火;東北方向則是冰天雪地,寒風刺骨,那些房屋成了一個個冰屋。
銀貓族的妖怪放眼望去,都在地上。不是在地面上進行着哭泣,就是已經身受重傷,無法起身坐起,甚至一些妖怪已經永遠離開了這個世界。
彭創嚥了一口口水,深深呼吸了一下,動用妖力,打破了銀貓族兩端的極端天氣。他張開翅膀迅速飛向銀貓族長的家中。
片刻過後,彭創到了老銀貓的家中。原先這裡的九重臺階,華庭院落,現在卻已然成爲了斷壁殘垣。他豎起耳朵,聽見了。
聽見了一個小女孩的哭泣。
這個聲音他十分熟悉,不敢有絲毫猶豫,他當即走向聲音的發源之處。
已經沒有了門,放眼望去彭創就可以看到那個瘦小的身影。
艾拉她那頭漂亮的銀色長髮現在披落在兩肩的後面,上面沾滿了黑色的灰塵,稚嫩的小臉看上去髒兮兮,兩個毛茸茸的耳朵耷拉着。
水花晶瑩閃爍在艾拉的眼眸中。
“爺爺,爺爺。”艾拉雙膝跪立在銀貓老族長的面前,看着老銀貓滿是傷痕的臉頰,低聲哽咽哭泣。
“艾拉,不要哭,爺爺沒事。過一會就好了。”老銀貓露出牽強的笑容,安慰着艾拉。
“白,白澤大人。”哐噹一聲,彭創聞聲回頭,看見一個銀貓族上了年紀的妖怪,手中端着的銅臉盆掉在了地上,裡面清澈的水扣了一地,他的聲音中帶着顫抖,更多的是興奮。一種終於見到期盼人的興奮。
彭創知道他,他是銀貓族長的管家夜叔。之前見過幾次面。
“嗯?”艾拉聽見了動靜,哽咽聲停止了,帶着那雙通紅的眼眸回頭看了過來。
這一刻,彭創和艾拉對視在了一起。
羞愧,自責,憤怒……此時多種情緒交織在彭創的心中,他摸了摸脖頸處的咬痕,他覺得他對不起艾拉,對不起艾拉的簽章。
那個曾經活潑開朗的小丫頭艾拉,現在頭髮髒亂,滿臉污垢,身上的衣服多處擦破,甚至很多地方都還有着泛紅的擦傷。
小丫頭艾拉像是看到了救星,跌跌撞撞的站起身來,腳下一個個的踉蹌,奔跑着,以極快的速度。
“彭創!”艾拉一個懷抱抱住了彭創,今天她沒有像往日那樣對着彭創進行撒嬌,而是緊緊抱着彭創,身體微微顫抖着,始終喃喃重複着一句話,“救救爺爺,救救爺爺。”
彭創感受到了艾拉雙臂的力氣。
“放心,我一定會的。”彭創以利落的話語進行着回覆。
他伸出左手抱住了艾拉的背,右手輕輕摸着艾拉的頭髮。
“好了,讓我先看看銀貓族長的傷勢。”彭創細語說道,語氣顯得十分溫柔。
“嗯!”艾拉點了點頭,旋即鬆開了抱着彭創的手。
彭創走向了銀貓族長。
看着遍體鱗傷的銀貓族長,彭創長長呼出了一口氣。他清楚,老銀貓爲了保護住艾拉做出了多大的努力。
“辛苦你了,銀貓族長。”彭創右手浮現出一抹翠綠色的光暈,籠罩住了老銀貓的身體。
“白澤大人……”
虛弱的老銀貓想要坐起身來,但很顯然,以他現在的身體素質,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您不用起來,好好躺着,我爲您療傷。”彭創急忙阻止了老銀貓想要不斷坐起來的舉動,開口說道。
“值了,值了呀,我艾桑這輩子竟然可以讓白澤大人爲我療傷,死而無憾。”老銀貓熱淚盈眶。
“呸呸呸,白澤大人肯定能把您治好,您一定能活得好好的,不要說那種不吉利的話。”艾拉急忙說道。
雖說彭創在聽到老銀貓的那番話後很想吐槽,但他現在需要集中注意,安心給老銀貓治療,所以很快就把老銀貓的話拋在了腦後。
“艾拉姐,這是我倆剛從族裡找到的藥物……”就在這時,兩個小傢伙出現了。他們兩個匆匆忙忙的從遠處跑來,看見彭創的身影后,瞬間愣在了那裡。
下瞬,小黑率先跑了出去,揮舞着拳頭就要朝彭創腹部擊去。
幸虧這個時候,在一旁站立的夜叔眼疾手快抓住了小黑,否則彭創的治療非得受到不小的影響。
夜叔將小黑從後面抱着舉起來,小黑見到是夜叔阻止了他,氣的亂擺雙腳,大聲嚷嚷道:“夜叔,你快把我放開,我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彭創,讓他關鍵時刻不在,才讓爺爺受了那麼重的傷。”
“你這野孩子,族長還不是因爲保護你們幾個小鬼才受傷嚴重?”
夜叔教育般說道。
“小黑,你是不是屁股又癢了起來?幾天不捱打,我看你很不舒服啊。”艾拉瞪着眼睛,說道。
頓時,小黑聽到艾拉的話語後,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下就軟了下去。
“哪有……”細小如蚊蠅飛舞的聲音,從小黑的嘴中傳了出來。
“還敢教訓彭創?你有本事你去教育那些自由族的妖怪啊,在這玩什麼橫?被子裡打拳,沒出息。”艾拉氣憤的講道,“彭創正在給爺爺進行治療,你要是影響到彭創,看我怎麼收拾你,聽見沒?”
“是。”
小黑被艾拉說的理虧,垂頭喪氣,低聲回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