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京都,已經開始越發的炎熱,人們的穿着打扮也更加的清涼簡單,下午五點鐘,太陽已經開始偏西,微風拂過,就連都市裡的煩躁似乎都少了一些,讓人心情愉快。
黃天幾人在歌迷的吶喊聲中走上舞臺,放眼望去,除了靠近舞臺的區域,在寬廣的廣場上還有很大的一片空曠區域,這樣的現場,真是沉-淪樂隊演藝生涯中極少見的情況,尤其是他們成名之後,這樣的事情幾乎就根本不可能發生。然而,今天,就這樣發生了。
即使早已經知道,心裡也有了準備,但是站在舞臺上,看着前邊那空白一片的場地,黃天幾人的心裡難免還是有些不舒服,憋屈的感覺,讓他們專心的準備自己的樂器。
這次演出,不同於他們以往,他們需要用自己的演出吸引更多的觀衆前來觀看,而不是像以前賣票開演唱會一樣,臺下的歌迷有足夠的耐心和興趣等待着他們的演出。
如今真正願意等待全力支持他們的歌迷只有臺下的不到一萬的歌迷,而其他的觀衆,完全需要黃天他們自己用演出來吸引,如果你的演出不能在第一時間讓路過的人們停下腳步,或者讓觀衆覺得無聊,那麼,那些人是不會站着停留太久的,這個廣場的出口四通八達,人們來去都是很自由的。
深深呼吸一口這清涼的空氣,黃天不再關注那些空白的場地,而是將目光集中在眼前這些一臉期盼激動的歌迷身上,這些人才是他們沉-淪樂隊有膽量站出來挑戰那些醜惡現象的原因。
雖然今天來到現在的歌迷還不到一萬人,但是在網絡上,在他們的官網上留言爲他們加油大氣的人早就超過了一百萬,這些留言中有華夏的,有日本的,還有韓國的,有歐洲,有美國,這是全世界屬於他們的歌迷,這些歌迷雖然沒法趕到現在給予他們沉-淪樂隊支持,但是,他們的心,一直都在陪着沉-淪樂隊,爲沉-淪樂隊的音樂而吶喊。
黃天站在話筒前,看着臺下的那一張張陌生卻親切的臉,心裡對於演出結果的擔心突然之間都不見了。
“謝謝,謝謝大家能夠趕來支持我們,參加我們的這一場演出,是的,這是我們第二次世界巡演的第一場演出,我們沒有好的演出場地,我們沒有盛大的宣傳攻勢,這場演出就像是玩笑一般的在這樣的廣場上免費召開,至於爲什麼,我們大家都很清楚,我就不多說了,今天來到這裡的每一個歌迷朋友,我代表沉-淪樂隊對你們說一聲感謝,還有那些世界各地支持我們的歌迷朋友們,雖然你們沒有在現場,但是你們的加油和鼓勵,我們都收到了,我們很感謝,很開心。
現在,我也不說那些廢話了,大家來到這裡就是來看演出的,哪怕今天即使只有你們會在這裡支持我們,爲我們呼喚,那也值了,我們沉-淪樂隊能夠一步步走來取得這麼多榮譽,都是因爲你們的支持,今天,就藉着這個舞臺,讓我們爲你們盡情的表演,以示感謝!”
“轟-”黃天話音一落,還不等歌迷的歡呼聲響起,舞臺倆側的音響轟鳴響起,一身黑衣的劉光帶着墨鏡,率先開始了演奏,吉他的旋律在廣場轟然炸開,歌迷們頓時股不得在想黃天之前的講話是不是有些低沉,搖滾的風暴讓他們立馬將注意力集中倒在了演出中。
在劉光一段激烈的個人吉他演奏之後,音樂一變,猛一停頓。
“wooa,可否爭番一囗氣---”
隨着一聲整齊的怒吼,演出正式開始,《我是憤怒》的音樂就像是一個把錘子一般轟鳴着砸進大家的腦海裡。
“我是惡夢,天天都可騷擾你,與你遇着在路途,你莫退避---”
一身白色襯衫,一條黑色皮褲,黃天胸前掛着吉他,一邊彈奏,一邊演唱,雙眼精光閃爍不時掃過臺下的歌迷,那眼神,那表情,就像是一個怒火萬丈的爆發者一般,在舞臺上盡情的嘶吼。
這段時間的經歷讓黃天幾人第一次感受到了不同於以往的生活,不論是周圍工作上挫折,還是輿論濤濤的壓力,都讓大家心裡壓抑不已,這首歌的選擇,不僅曲調激烈可以讓歌迷第一時間將情緒提起來,也可以讓黃天幾人在第一時間融入到歌曲中,讓這場演出從一開始就進入火爆的氣氛中。
“wooa,可否爭番一囗氣,woo,真本性怎可以改!”
黃天在一段演出之後,直接將吉他從身上拿下來,也不管身後是不是有工作人員上來接過,而是直接雙手用力,只聽一聲刺耳的聲音,黃天的那把吉他直接被他在舞臺邊上摔成了倆半,扔到了舞臺下。
臺下歌迷看着黃天那狂暴憤怒的樣子,只有無盡的尖叫聲在迴盪,黃天扔掉吉他,從話筒架上拿下話筒,一邊走,一邊唱,另一隻手不時的指向臺下,讓歌迷的興奮尖叫不已。
憤怒的眼神,冷酷的樣子,白色的襯衫在黑色皮褲的襯托下隨着黃天的劇烈動作而肆意飛舞,那一句句的嘶吼的歌聲,在黃天的動作配合下,更添魅力,就像是一個在戰鬥的鬥士一般,讓人無法移開目光。
“wooa,可否爭番一囗氣,wooa,真本性怎可以改-----”
歌曲在全場的熱烈吶喊聲中一浪高過一浪,當最後的重複演唱中,黃天站在最前頭,雙手伸展,將話筒指向臺下歌迷,然後閉上眼睛微微仰着頭,佇立不動,音樂在這一瞬間也停止了,只有歌迷那山呼海嘯般的合唱聲。
“wooa,可否爭番一囗氣,wooa,真本性怎可以改-----”
直到連續唱了好幾遍,唱的歌迷都快呼吸不暢了,黃天這才笑着收回話筒道“謝謝,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