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邊開始露出一絲粉紅色的時候,太陽還沒有升起來,元始,虎妖風來,白鶴陽欺天已經來到了軍營門口,而沈婕淑已經在那裡等他們了。
這些日子,沈婕淑已經在元始面前不知道流了多少的眼淚,吵了多少次嘴,全都是爲了他的不辭而別,而此時,沈婕淑昨天才跟元始賭氣了,現在便又站在那裡,等着他。
元始走了過去,說:“你怎麼起得這麼早,不冷嗎?”
沈婕淑望着他,哀怨地說:“你去考城要注意安全,知道嗎?我會一直等着你的。”
元始見沈婕淑已經似乎不再生他逃婚的氣了,心裡便放下了負擔,他高興的說:“喏~你有這話我就像是吃了個定心丸了。”
沈婕淑嘴角抿着笑了,說:“看你,油嘴滑舌的,我都還沒有原諒你呢,等你回來了我們在繼續算賬。”
元始有些不知所措,他緊張的站在那裡,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沈婕淑見到元始這個樣子,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說:“看你,我就隨便說說,你至於這麼緊張嗎?你這次一定要去小心一點。”
元始這才笑着說:“知道了。”
遠處的虎妖風來見元始和沈婕淑不再鬧彆扭了,連忙打趣地說:“矮油,果然兩個人又好了啊,哈哈,真是夫妻沒有隔日的仇啊。”
沈婕淑聽到了這話,臉一下子紅了起來,然後轉過了身子,不去看他們。
這時,魏王元顥和飆勇將軍陳慶之也趕了過來,他們都是爲元始來送行的。
飆勇將軍陳慶之命手下將桌子傷到了地上,然後擺滿了許多的酒杯說:“這一去非常的危險,我在這裡就來爲你們踐行了,這裡有幾杯薄酒請你們喝上,現在天還冷,喝點酒暖暖身子。”
於是,衆人便都端起了酒杯,都一飲而盡。虎妖風來喝完後,皺了皺眉頭說:“這酒,怎麼會這樣呢?!”
白鶴陽欺天以爲虎妖風來是說酒裡有度,非藏緊張的望着虎妖風來說:“什麼?你說這酒裡有什麼奇怪的嗎?”
虎妖風來搖搖頭。白鶴陽欺天急了,說:“你快說話呀,怎麼了這是。”
虎妖風來有端起了一杯酒一飲而盡,才說:“這酒實在是太好喝了啊!我前些日子可從來都沒有喝過這麼好喝的酒,你們一定要講清楚,這些酒是從哪裡來的,快說!”
飆勇將軍和魏王元顥互相笑了笑,然後魏王元顥說:“風來兄弟果然是個品酒的行家啊,實在不瞞你,我私下裡確實收藏了一些好酒,都是當年皇帝賞賜的,數量不多,但都是好酒。”
虎妖風來說:“哦~你這個人呢,竟然私下裡藏了這麼多的好酒。”
魏王元顥笑着說:“你放心,等這次元始兄弟平安的回來了,我就把我那些藏得好酒全部都打開,讓大家一次性喝個夠,喝個痛快,你們看怎麼樣!”
虎妖風來大喜說:“太好了,果然魏王是個豪爽的人啊,我真是沒白認識你啊。”
白鶴陽欺天忍不住,指着虎妖風來,挖苦
他說:“你這性子啊,永遠變不了,見了好酒好肉就像是沒有了命呢。”
衆人聽了全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此時天色也不早了,元始說:“我們這就去了,要是再耽擱一會,天亮了,可是不方便了。”
飆勇將軍陳慶之和魏王元顥於是拱了拱手,說:“祝你們一路馬到成功。”
白鶴陽欺天和元始點了點頭,然後轉身使用起了法術,陡然間騰空而起,朝着考城進發了。
他們身後的陳慶之和元顥都驚訝的看着,嘴裡嘖嘖的稱奇着。
此時元始的法力還不夠高,飛的高度只是略微的能飛過城牆,而白鶴陽欺天也跟着他的飛行高度越過了城牆,然後落到了考城城牆裡的角落下。
白鶴陽欺天擡了擡頭說:“少主,看來天色快亮了,我們這就朝裡面走吧,看能得到什麼好的線索。”
元始說:“好,我們就順着路走吧。”
兩個人便朝着考城裡頭走,裡頭又一條河水貫通着東西,於是他們便順着河沿走着。
此時天色果然亮了,河沿邊上種着許多的柳樹,在陽光的照射下襬動着柳枝。就在此時,雖然外面已經被圍城了,可是窮苦的百姓們爲了活路,還是早早的出來擺攤了,有賣包子的,還有賣胡辣湯的,卻別有一番熱鬧。
白鶴陽欺天這時說:“這考城果然不大啊,這條河就兩邊有好幾排住宅,遠處似乎就沒什麼了。”
元始說:“沒錯,只不過說外面這條河水把咋們進去的路堵住了,不然我們大軍進來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呢。”
遠處這時候來了幾個考城的守衛,手裡拿着長刀,在巡邏着,就快到他們跟前了,白鶴陽欺天趕忙給元始了一個顏色,兩個人便裝作若無其事的找了一家包子攤子坐了下來,要了幾籠包子吃了起來。
等看着那幾個巡邏的士兵走了,元始說:“這考城雖小,可是這一路過來,卻見了這麼多的士兵,看來考城太守元暉業已經在小心的防備着了,我們還是不要被他們發現了,打草驚蛇。”
白鶴陽欺天說:“是啊,這元暉業看起來也是個謹慎的人。”
兩個人正說着話,忽然旁邊傳來的大叫聲的聲音,只見剛纔那幾個巡邏的兵士正在用鞭子抽打着一個老人,那老人身上衣衫單薄。只見一個士兵大罵:“好你個老東西,竟然敢碰撞我們,我看你一定是外面樑國的奸細,看我不把你大膽頭破血流了!”說着,又給了那個老頭幾鞭子,老頭被打的滿身的紅雪痕。
一旁看的人越來越多,可是都只是在一旁一路着,誰也不敢走上前去幫着說幾句話,任由那幾個士兵在老頭的身上抽來抽去。
元始看不過去了,他正要站起來爲老頭出氣,白鶴陽欺天卻緊緊地拽住元始的衣角說:“少主,你千萬不要輕舉妄動,萬一他們是故意的呢,我們就中了他們的奸計了。”
元始生氣的說:“你說的也對,可是這樣打下去,只怕這個老人家受不了幾下了。”
眼看着外面圍
的人越來越多,那幾個士兵便收起了鞭子,說:“哼!不要讓我們再看到你,趕快給你外面的樑國軍隊報信去吧,哈哈,小心被我們的水淹死了啊。”
幾個士兵故意這麼說,然後便樂的走開了。
老頭可憐的巴巴的趴在地上,滿嘴流着血,他勉強的爬了起來,然後氣喘吁吁地朝着遠處走了。
元始這時候站了起來說:“走。”白鶴陽欺天問:“去那裡?”元始說“跟着老頭。”
那老頭進了一條巷子裡,他的家在那邊,在一個房子門前他停了下來,然後打開了鎖走了進去。
元始和白鶴陽欺天一直跟在他的身後,老頭沒有關門,他們便悄悄地走了進去,剛一進去,卻聞到了一股醋的味道。老頭兒原來是個釀醋的。
老頭兒在院子裡的醋缸子前停了下來,然後望着滿院子的醋說:“這麼好的醋,卻遇到了這麼個壞年景,可惜了我們祖傳的秘方了。”
這時,元始卻說:“老人家。”
老頭兒轉過身,看見了他們,問:“客官,你們是來買醋的嗎?”
元始搖搖頭說:“不是的。”
老頭兒打量着白鶴陽欺天和元始,心裡想了想,然後似乎明白了,他不再理會他們,卻繼續望着他的醋缸子。
白鶴陽欺天見了這麼個奇怪的老頭,越發覺得有些可愛了。
正在這裡,外面突然傳來的驚叫的聲音,似乎是官兵來了。
老頭這時對着醋缸子說:“這最裡頭有幾個醋缸子是空的,你們快躲進去吧,不然等官兵來了,恐怕你們就跑不了了。”
元始說:“你竟然知道了我們的身份?”老頭沒有說話。
白鶴陽欺天說:“少主,我們還是躲進去吧,不能被他們發現了。”
元始說:“好,等一會我們就見機行事。”
說着,兩個人便很快的躲進了大醋缸子裡。
這時,外面的們被官兵們踹了幾腳,只聽見外面說:“你在這裡查,我們先過去了。”只見一個士兵拎着刀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老頭兒說:“大人是要來買醋嗎?”
那士兵吃的肥頭大耳的,他‘嘿嘿’一笑說:“你個臭老漢,快說,是不是有奸細跑進來了,聽到沒,坦白從寬。”
老頭說:“大人,我老漢是個賣醋的,不知道什麼奸細。”
士兵一氣跑到了醋缸子旁邊,用腳一頓亂踹,然後還用刀在醋缸子上亂砍一起,只見酸酸的醋從醋缸子裡就流了出來,流滿了一地,惹得整個院子裡都酸酸的。
士兵打壞了好幾個缸子,卻沒有發現什麼線索,便又跑進裡屋取,把老頭家裡的紙窗戶,還有什麼草蓆用刀胡亂的戳了好幾下,全都搞成了破爛東西。
士兵憤憤的從裡屋裡走了出來,撅着嘴,很不滿的說:“臭老頭,你們家人呢,是不是都出去投敵叛變了,從事招來。”
老頭望着士兵,心裡卻突然的悲傷起來,眼淚也忍不住流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