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們都坐在沙發上沉默了將近30多分鐘,月終於憋不住他心中的好奇心,就開口問我:“海桐,告訴我,她到底是誰?”
沒等我回答,少女就搶先回答說:“我是海桐的好姐妹,怎樣?!明白了?”說的時候,少女的樣子還顯得特別地跩和不屑。
“那都過去了。”我冷冷地說。
“這到底是。。。”月不解地說。
接着我就說:“她叫琰,是唯一一個跟我做過朋友的火土類妖精。在小的時候跟我很要好,而我們也像姐妹那麼要好。但我事先聲明,現在!她不止不是我的姐妹,而且還不是我的朋友。”
“海桐!”琰瞪大眼睛地看着我說。
“那爲什麼小時候那麼要好,現在卻這樣啊?”月更疑惑地說。
“。。。”我一言不發,因爲只要想回以前的那件事,我總是會心疼起來。
琰見我不說話,就接着對月說:“小的時候因爲我貪着好玩,所以燒了冰苑婆婆留給她的屋子。”
然後月驚訝地繼續問:“燒屋子?!這到底是??!”
“從小海桐的父母就不在了,而一向來照顧海桐的就是冰苑婆婆。雖然冰苑婆婆並不是她真正的婆婆,但卻非常地疼她和愛她。臨終前還將屋子留給了海桐,說雖然她走了,但屋子裡的溫暖卻會永遠陪伴着海桐。”琰很平靜地解釋道。
“蛤?!!然後就是你燒掉那婆婆留給海桐的屋子??!”
“嗯。”琰好像很理所當然地點頭回應。
“那也難怪海桐跟你絕交啊!對海桐來說那麼珍貴的屋子,你竟然去燒了它。哇。。。你這瘋婆!你無端端去燒屋子幹嘛啊?!!”月擺出非常無語的樣子,然後怒氣衝衝地對着琰罵。
“那時我不懂事嘛!你管得了嗎?!還有!你憑什麼資格罵本姑娘啊?你是不是沒被拿來烤過,想被我拿來烤看啊?!!”琰不滿地罵回月。
“來啊來啊!你這瘋婆!有膽你拿我來烤啊!!!”月嗆回聲地說。
“你以爲我不敢啊?!!你這腦殘的!”琰也不客氣地嗆回聲。
“腦殘?!你說你吧?!你說!哪有人將姐妹最珍惜、最珍貴的屋子給燒了啊?!!”月不滿地怒罵。
“我都說了!那時我不懂事嘛!!你管得了嗎?!你這腦殘的!”琰也不滿地怒罵。
“你們都給我閉嘴!!!!!!”我忍不住地站了起來喊住他們兩個。
“。。。” “。。。”兩人頓時閉上了嘴。
接着我站了起來,然後看向琰說:“琰,也許你不懂,不懂你在燒屋子的樣子。你從以前到現在都沒變過,看到屋子被自己給親手燒燬掉,然後再看着人們失去屋子或親人時,你那樣子永遠都像是充滿着藐視、充滿着冷血無情、充滿着狂妄自大。而且剛剛你也親口承認了吧?說燒屋子好玩、說人類懦弱無能,這。。。都是你親口自己說的啊。”我一口氣地說到完,語氣中難免還帶着失望。
畢竟,她曾經是我的姐妹。
雖然我們絕交了,但我還是希望她可以改過自新,不再禍害人類。
“。。。”琰被我準確無誤地講中了,所以只好緘口無言地低下頭來。而那曾放肆不羈的火紅眼眸,如今也再沒勇氣看着我了。
“呼。。。!算了,廢話少說,快說吧,你爲什麼來找我?”我回歸正題,心平氣和下來地問琰。
“我。。。”琰還沒勇氣擡起頭看我。
“快說吧,別浪費我的時間。”我冷冷地催促她說。
“我是來找你賠罪的。”琰小心地說。
“賠罪?”賠什麼罪啊?難道說。。。
“嗯。以前燒了冰苑婆婆留給你的屋子後,正當你哭得很傷心、很痛苦時,我竟然還爲自己做的事而自豪、而驕傲。。。然而之後你都不理我了,還離開了仙草谷。長大後,我覺得以前這樣對好姐妹做真是太不應該了,所以。。。”
沒等琰說完,我就接着說:“所以你打算來找我賠罪?”
“嗯。”琰微微地點點頭。
“賠啥罪啊?倒不如說你是來城市放肆一番的。”我真的對琰很無語,說是要來賠罪?假如我說某男爲了向他兄弟賠罪而跑去找他的兄弟,然後又在他兄弟所在的地方燒公寓,呵——!說來誰都覺得荒唐吧?
“這我倒也是有打算。”琰無意中地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隨後才“赫!”的驚覺一聲,趕緊用手捂上自己的嘴巴。
我無言以對了:“。。。”
20分鐘後
月看我們兩個從剛剛談判後就不再說話了,於是就打算充當個和事佬地對我說:“海桐,與其讓這個瘋婆佔到便宜,倒不如讓她去賠罪吧?”
“嗯?賠罪?”我看着眼前的月,然後感到很奇怪地想。
“嗯,賠償你和剛剛B座公寓所有人的罪。”月點頭地說。
“啊?”這我就更不懂了。
月要她如何賠罪啊?撇開以前的事不說,就說剛剛那座公寓吧。那座公寓都被她毀得黑漆漆一片的了,還如何賠啊?而且就以她法力來說,也根本沒能力將整座公寓恢復啊。
然後月接着說:“如果說火土類妖精的本性是如此,那也不能怪她吧?而如今能讓她做的,就是賠罪啊。”
“這倒是。”這話是沒錯啦,不然那B座公寓豈不是給她燒得很冤枉?
但其實,我懂的。。。我懂琰這個人。
她平時與人相處的面貌,可以說是跟燒屋破壞時的面貌是截然不同的。
就像這件事這樣,她可以一方面豪放不羈地去燒燬別人的建築物,一方面滿懷歉意地找我賠罪。
這。。。
是因爲她是火土類妖精嗎?
我不懂,所以我更不懂她不破壞時的面貌是真是假。
但既然她都來找我賠罪了,我想這誠意,應該不假吧?
因爲,她也可以選擇永遠不再來找我。
“切,你這凡夫俗子,難道能想出什麼好的賠罪方法嗎?”琰不屑地對月說。
“那你又有什麼好的賠罪方法來賠償海桐嗎?”月反問琰。
“沒有。”琰乾脆利落地回答,說時還看向別位,企圖逃避月的視線。
“對啊,而且既然你下定決心來找海桐賠罪,那你就得聽海桐的。如果海桐滿意那賠罪方法,那你就得去實行來賠罪。”月對琰說教。
“切。”然而琰則回報給月一個白眼。
接着月又看向我微微一笑詢問意見,而我也無力地點點頭示意:好吧,就讓她去賠罪看吧。
給她一次賠罪的機會,我想應該也不錯吧?
隨後月則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對我說:“我,會讓她成功賠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