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風眉頭緊鎖,而後他做出了推測。會不會是那些老祖們因爲某一個原因集體出現了意外,而他們的徒子徒孫爲了謀奪這個世界的各種資源,也爲了探尋究竟爲什麼能夠成就如此之多的真神所以派人前來攻打?
或許這個理由是成立的,但是究竟是什麼樣的原因會使得數十位真神集體被困?那是要有多麼強大的能量支撐才能做到?
而通過這段記載他似乎得出了一個結論,只有登天而上這裡的封印纔會解開,頓時他相當無語,尼瑪啊,老子要是能登天而上還要再返回去幹什麼?那不是有病嗎?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悶悶不樂,難道唯一回去的途徑也被鎖死了麼?這可真是讓人淚雨滂沱啊!
他不知道的事,就在他離開的這五天之中九天十界中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先是白子邪與青鸞族前輩戰鬥的時候突然衝出了上神界的人,致使三位青鸞族前輩殞身,接下來就是各族中隱匿者的上神界強者強勢擊殺原本族中的掌權者,篡權奪位。
隨後一位實力竟然到達至尊位階的上神界強者發表了聲明,頓時整個世界充滿了恐懼和質疑,所有人都在迷茫和瘋狂,就連那些修行界的大教門也是拿不定主意舉棋搖擺,至於原本隱隱有些猜測的白子邪衆人則是徹底沉默下來,雙方徹底陷入了僵局。
“吾乃上神界神罰司司長,上官長明,今日特來通報一則被掩埋的真相。你們所處的這個九天十界乃是我界下屬一個小界,也就是說我們是你們的主人。現在主上要開闢第二上神界,地址便選擇在這裡,這是你們的機緣,也是你們的榮幸,我希望你們不要再抵抗,否則的話到頭來只能換來滅亡!”
這便是那位至尊說的話,白子邪眉頭緊皺,現在離風不在重擔便落在他一個人身上,他不斷地踱着步子細細思索着。
“如果按照他們說的那樣不管人類的歷史上有沒有記載,但是這天地間一定會有一些東西摹刻下來這一切的發生,但是這幾萬年來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關的事件。再者,若真是他們創造了這個世界,那麼他身上的本源氣息與我們應該是相同的,但是現在他們身上的氣息於我們並不相同,甚至直接就是南轅北轍。還有,既然是他們創造了這個世界,爲什麼他們的強者無論是質量或者數量也才堪堪與我們持平?按照他說的,上神界應該是發展了數以十萬年百萬年,能創造一個世界的人實力會有多麼恐怖?綜上所述,他根本就是在胡說,利用他們高高在上的身份和普通人對強者的畏懼來蠱惑人心!”
白子邪斷然說道,其他人挑挑眉,沒看出來啊這傢伙竟然還有做陰謀家的潛質!
白子邪長長吐了一口氣而後目露憂光,他心中卻並不是很樂觀,既然對方已經公開發表聲明並宣佈對立那麼就一定有他不懼自己這邊雲集強者的辦法,而現在離風不在自己根本不知道他的後續辦法是什麼,萬一在運作過程中打亂了他設下的伏線反而暴露了自己人,那可就麻煩大了。
離風啊離風,你到哪兒去了……
很快白子邪便站出來同樣發表了自己的觀點,表示並不認同上官長明所說的,並且舉出例子力駁他的觀點,號召九天十界的兄弟們踊躍參軍保衛自己的家園。
由此開始雙方展開了口水戰,但是就好像約定好了一樣的雙方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短兵相接,也僅僅是停留在打口水仗的階段。
而隨着時間的推移對上官長明信服的人越來越少,不少大教舉全教之力前來參軍,頓時神界聯軍的實力得到空然的暴漲。
同時那些被控制的大教大族之中也不斷有反抗的,一開始的時候上神界的人憑藉絕對的實力將那些反抗者盡數殺戮,但是後來慢慢的就是兩個三個或者更多大教聯合起來反抗,而且往往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架式拼命相搏。
僅僅幾天的時間就有數十大族脫離他們的控制,眼看着情勢越來越惡化上神界的人終於決定發動攻擊。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這本是一個平靜的夜晚,雖然現在雙方口水戰打得不可開交,但是卻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雖然神界聯軍的哨兵佈置到營帳五百里之外,但是畢竟不是戰爭時期人數和強手質量都沒有跟上。
這一天晚上,哨兵們正在交班吃飯的時候,異變陡升,這個時候是所有人心神警惕最鬆懈的時候,而就在這時一道幽芒瞬間亮起,閃電般地掠過了兩名哨兵的脖子,緊接着一道身影悄悄接住他們倒下的身體。而後如鬼魅一般向前伏進,他身後跟着幾百名同樣打扮的人,足不沾地迅速向前掠進。
而後方的哨兵卻是懵然不覺,直到有一名下位神巔峰的神界聯軍戰士拼命地喊出一道聲音。
敵襲!
淒厲的長嘯聲傳遍了百里的天空,頓時無數道氣勢轟然爆發。
該死!
剛剛處理掉此人的那個鬼魅一般的身影恨恨的罵了一聲,旋即扶搖而起,身化閃電,掌如幻影瘋狂的拍出,頓時整片天空都是充斥着他的掌影,一道道恐怖的法力在空中不住的蔓延着,如金色霹靂一般。瞬間神界聯軍的戰士們死傷一片,鮮血瀰漫。
遠方傳來了怒喝聲。
接着無數寒光如繁星一般閃爍而起,此人面色一變,他萬萬沒想到在空中竟然也會佈下陷阱,但是此時抽身而退已是不可能,他狠狠一咬牙身子折返而起,回手一掌拍在身後一人的腳底上,那人前衝的趨勢頓止,而他則是被這股反作用力震入到陷阱之中,眨眨眼時間便被陷阱中的無數寒光吞噬的什麼都不剩了。
他身後那的些人全都齊齊抽了一口冷氣,但是現在回去已經來不及了,對面已經黑壓壓壓過來無數人。
當頭一人當即立斷“後面三十人立刻回去稟報將軍,剩下的人,與爾同歸!”
他淒厲的大叫,後方三十人沒有任何猶豫轉身便走,而其他人臉上則是涌上露背裝,長吼一聲身子如閃電般向前衝去。
他們全都是身經百戰之人,深深知道現在能給敵人最大打擊的就是衝入敵人羣中,而後自爆!
但是他們能想得出來神界聯軍的指揮何嘗就看不出來,元烈臉上露出冷笑,揮手將前方的下位神撤下來,他與一衆主神頂了上去。雖然下位神的自爆極端可怕,但是對上主神還不夠看的。
元烈大喝一聲,手中一柄蛇劍閃現而出,接着蛇劍劃過一個詭異的弧度瞬間刺在了當先一人的胸口,頓時他原本鼓脹着的身體詭異靜止了,接着蛇劍當胸穿過頓時此人死於非命。
而下一刻接着蛇劍再度詭異地出現在了下一個人的胸口,但是有了上一個人的緩衝此人已經看清楚了元烈的出手堪堪躲避過了這一劍。
但元烈身爲兩大至尊人皇的後代可能就這麼一點手段嗎?
答案是否定的,只見他舍劍不用身子彎成了一個奇異的角度,腳尖如蛇信一般狠狠地點在此人咽喉上。
接着腳尖接力而去,手中蛇劍再度迴歸,一記橫掃正正地抹在了身後一人的小腹處,一溜血花濺出。元烈身形再閃,一拳砸在另一人的腦袋上,頓時腦漿迸裂。
僅僅幾秒鐘的時間他就解決了四名敵人,他身後的那些人同樣不甘落後如猛虎出閘一般招招致命。
半晌之後,上神界派來的四百名下位神全部死於非命,只有三十人拼命逃回去報告戰況。
而就在這天晚上,白子邪悍然下令出兵,他一向就是一個強勢的人,現在敵人打到自己門外了還不動手更待何時?
頓時幾十萬大軍浩浩蕩蕩的出動,當他們來到敵方營地的時候白子邪根本就沒有任何猶豫,長槍一掃頓使敵方前軍死傷慘重,鮮血飛濺。身後的神界聯軍如潮水一般進入營地之中。
上官長明坐鎮中軍,滿臉的鐵青。上一次的兩界大戰並不是一個上神界戰士都沒有活下來,那些殘兵敗將回去之後被他調查了好長時間,仔細研究了離風的戰術。
他得出的結論是離風是一個用兵奇險的統帥,但是他會考慮得失,若不是上一次情勢危急相信他會採取更加柔和的作戰方式,以溫水煮青蛙的戰略一點點將自己這邊的人耗死。
這也是爲什麼他敢貿然出兵打頭陣的緣故,因爲這一次情勢並不是上一次那麼危機,神界聯軍已經成熟,所以他不用再這麼慌忙。但這一次他算錯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離風並不在帥帳之中,現在擔任統帥的是白子邪!
白子邪一向主張以牙還牙,半個小時前剛剛被偷襲,現在立刻整兵出發,這一點就很好的證明了他的觀點。
聽聞帳外一片慘叫聲上官長明臉色很不好看,現在他們這一邊的實力衰弱到了極點,本來想打口水戰偷襲戰拖延時間拖到上神界的支援。但是現在對方悍然發動了總攻這讓他不知該如何是好。
但他終究是一方統帥,迅速收拾了心情,以弱對強開始了他一生中最艱難的一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