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目光的注視之下——
長劍橫空,劍光沖天!
灰黑交映,血霧瀰漫!
所謂皇室內競,不過是頂着皇室身份的一些普通修士,相互間小打小鬧罷了。
蘇寒與司寇時雍之間的爭奪,纔是真正的天驕巔峰之戰!
甚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已經完全脫離了‘天驕"這個層次!
「唰!」
天滅琉璃劍落下,瞬息間從那些死亡騎士羣當中穿過。
「本殿的死亡騎士沒有實體,你這長劍便是再鋒利,又能如何?!」司寇時雍大喝。
此話剛剛落下,司寇時雍的臉色便狠狠一變!
「轟轟轟轟……」
只見那些死亡騎士的身軀,在領域當中迅速崩滅,全部都化作了黑霧!
同一時間。
「嗤啦!」
原本籠罩住蘇寒的那道創世本源領域,也在此刻嗤啦一聲,被撕開了一條縫隙!
唰唰唰唰——
無數生靈,在此刻驀然起身!
他們不敢相信的望着這一幕,呼吸都停止了下來。
「九靈!」
有勢力強者低沉開口「那是九靈的氣息,更是九靈的戰力!!!」
聲音聽起來不高,卻足以讓許多生靈都聽的清清楚楚。
司寇時雍更是楞在當場,臉上盡是不可思議!
又何須那強者來解釋?
他自己感受的清清楚楚!
蘇寒身上的氣息,在方纔那一瞬猛然升騰,給司寇時雍的感覺,完全就是另外一種層次!
如果說他自己,已經無限接近九靈之境。
那蘇寒……
就徹底跨越了這道天塹!
「不可能!!!」
望着天滅琉璃劍朝着自己落來,司
寇時雍實在是無法忍住,大聲嘶吼的宣泄着心中的震駭。
「此劍滅不了你的死亡騎士,那就由本殿親自來滅掉!」
蘇寒冷哼道「司寇時雍,你上次就敗在了本殿手裡,此次依舊!」
「唰唰唰!」
隨着話音落下,蘇寒連出三劍!
第一劍,徹底斬開了司寇時雍的本源領域。
第二劍,將司寇時雍那血脈之力的漩渦劈成兩半。
第三劍……
沒有劍芒,而是以長劍本身,從司寇時雍頭頂落下!
生死危機爆發,金色光華從司寇時雍身上自行綻放,那是一套通體都爲金黃色的聖衣!
堂堂蒼穹神國的太子,又豈能沒有至尊天器加身?
可是!
這聖衣不過是曇花一現而已!
「噗嗤!」
天滅琉璃劍落下,不僅斬開了那聖衣的光華,也斬開了聖衣本身,更是斬開了司寇時雍的肉體!
「怎麼可能?!」
「這……連至尊天器都能劈碎?!」
「那長劍,究竟是何等寶物!!!」
司寇時雍肉體被滅,已經沒有機會開口。
但那諸多圍觀的生靈,尤其是各大勢力的頂級強者,都在此刻忍不住眼瞳收縮,發出驚呼聲。
蘇寒之前以此劍,將景元、景懿等人瞬息斬殺也就罷了。
誰都知道此劍攻擊力高的可怕,可又有誰能想到,其鋒利程度,竟然會高到連至尊天器都擋不住的程度!
不!
不應該只是說擋不住!
而應該說,一丁點
抵擋的可能性都沒有
!
似乎在此劍面前,無論那些普通器物,還是至尊天器,都只是一張薄紙、一塊豆腐!
「啊!!!」
司寇時雍的元神聖魂咆哮着,出現在了虛空。
不是因爲肉體被斬碎而疼痛的咆哮,而是因爲憤怒,因爲不服,因爲難以置信的咆哮!
「你在叫什麼?」
蘇寒長劍橫立,直指司寇時雍。
「本殿說過,上次便能敗你,此次亦能滅你!」
「本殿的綜合戰力,幾近一劫破靈,你憑什麼!!!」司寇時雍眼睛都顯得通紅。
蘇寒露出不屑「就憑你在本殿眼中,不過是一隻螻蟻罷了!」
司寇時雍感覺胸口像是壓了一座大山,令他喘不過氣來。
而這座大山,就是蘇寒的化身!
上次一戰,他尚且逼得蘇寒動用了十大本源,動用了血脈古術,動用了諸多手段。
可這一次,司寇時雍根本沒有看到這些!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這次自己敗的更加痛快,也更加徹底!
數百年時間,自己修爲突破兩個小境界,達到了七命頂峰。
可蘇寒的提升,明顯要比自己多了太多!
事實擺在眼前,司寇時雍卻不願承認,亦或者說他根本就無法接受!
「滾!」
蘇寒驀然喝道「你既是外援,那就要接受我紫冥皇室內競的規則。」
「而今只剩元神聖魂,本殿給你一個離去的機會。」
「如若繼續停留,殺無赦!」
聽聞此言。
司寇時雍幾乎是下意識的喊道「本殿乃蒼穹神國太子,你敢殺我?!」
蘇寒神色大冷!
他二話不說,立刻揮動長劍,有萬丈劍芒橫空而出。
兩者迅速逼近,劍芒幾乎剎那就跨越了虛空距離,眼看就要落在司寇時雍的元神聖魂上面。
這一瞬,所有生靈都屏住了呼吸。
像景元、景懿這些人也就罷了,蘇寒殺了也無人能將他如何。
可要是殺了司寇時雍這位神國太子,那紫冥宇宙國,可就有***煩了!
「譁!!!」
兩者對峙,劍芒即將斬下的剎那。
司寇時雍終於從那狂怒的情緒中清醒過來,迅速朝着一側閃去。
他豈敢拿自己的命,去賭蘇寒有沒有這個膽量?!
「轟!!!」
隨着司寇時雍的閃開,劍芒狠狠站在了他原先站立的虛空,發出巨大轟鳴。
在很多生靈看來,如若司寇時雍不閃開,蘇寒真的會殺了他!
這位太子殿下,簡直已經瘋狂到了無法想象的程度!
然而在那些強者眼中,卻已經看出蘇寒留有了餘地。
以蘇寒那打破桎梏,媲美九靈的戰力。
如若他真想殺司寇時雍,司寇時雍又豈能有機會閃開?
不過是震懾罷了!
「廢物!」
蘇寒放聲大笑「宇宙天驕榜第七?蒼穹神國太子?哈哈哈哈……」
「本殿一劍之下,你與聖海山這幫蠢貨,又有什麼區別!」
司寇時雍饒是怒火滔天,可還是迅速的離開了臨界海範圍。
所有人都看到他已經敗了。
面對蘇寒之時,他也渾身充滿無力。
此刻離去,蘇寒尚且還能將注意力,轉
移到其他人身上。
若繼續停留,除了自取其辱,還能有何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