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銳懶得與他廢話,直接便問道,“過來幹嘛的?”
兩人是從小一起的夥伴,對彼此性子的瞭解,端懷善自然不會去介意他這紫眸怪人的那怪脾氣,聽着他的話,便想也不想的道,“想你了就過來看你了唄。〔*!”然而他的話纔剛說完,一個一看就知道不是凡物的硯臺就朝他砸了過來。
端懷善一個九十度的後仰動作,硯臺險險地從他的身上飛過,然後啪地一聲將被砸中的一個花瓶瞬間解體,聽着那支離破碎的聲音,挺身回來的端懷善慶幸地拍了拍胸脯,然後瞪他道,“兄弟幾年沒見了,這一見面,你就想砸死我啊!”
皇甫銳一臉事不關己,道,“就是許久不見了,這纔想試試幾年過去了你的功夫可有長進。”
一旁的冷風眼角微微一抽,剛剛主子的那力度,他絕對不懷疑若是端世子被砸中的話一定會起包!
端懷善也不是小白,怒道,“知道幾年沒見了,那你還用硯臺砸我!”這臭小子,他去拜師學藝這麼多年了,這回來一得了空就過來看他,可他還用硯臺砸他!白瞎了他這番心意,他有些肉疼地看向那陶瓷碎片之中的硯臺,更是白瞎了那麼好的一塊硯!
皇甫銳面不改色的說道,“若是你躲不過那也是你技不如人,關我何事?”這小子每次見了他都會說一些噁心他的話,不拿東西砸他那就白費了他那惡名在外的暴躁形象了!
熟知皇甫銳是因爲自己那句“情不自禁”的話而拿東西砸他,端懷善嘀咕了一句,“這臭脾氣這麼多年了還半點沒有改。”見皇甫銳看向他,忙改口道,“多年不見,小銳銳你依舊是風華絕代傲世無雙……”
皇甫銳抖了一把,抓過旁邊的畫軸就朝他猛射過去。
端懷善這次躲不過去,手臂被砸了一下,拉開袖子一看,紅了,瞬間哀嚎不已。
皇甫銳理都不理這小子耍寶,難得帶上幾抹關心的說道,“回來也有一個月了,都在忙什麼?”從收到這小子回來的消息到現在,一個月時間也已經過去了,到現在纔過來他府上,想必是遇到什麼難題登三寶殿來的。
一聽到這話,端懷善便一改之前的形象,忍不住垮下了臉,“除了陪我母親還能忙什麼?”說着,便與皇甫銳大吐苦水,說學藝回來後便給他母親端王妃帶去佛寺裡吃了半個月的齋,在佛寺裡愣是住了半個月脫不開身不說,從佛寺回來之後,他父王還帶着他走訪親戚官宦,今天這家,明天那家,將他給煩的不得了,可是又不得不去與人客套虛禮。
甚至因爲他已經成年,他母親還給他用他妹妹安寧郡主的名義辦了一個賞梅宴,要他到時候在暗處看看那些名門閨秀的,看哪個是合得心思的好上門提親,早點成家立業!
在外面與他師父過慣了閒雲野鶴的生活,這一回府之後便有着這麼多的麻煩事,一個接着一個來,這叫他如何受得了的?這不,一找到了空兒,他便跑過來這他極熟悉的七皇子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