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的目光頓時被吸引了過去。
尤其是船上的那些人,更是伸長了腦袋,看向這個他們在此地的唯一的熟人。
“呵呵,鎮妖觀觀主?不如叫他魔頭更好一些。”張子棟滿臉的不屑。
“沒想到,龍宮竟然連這種人都會邀請。”
他們早就做好了打算,等會若是有機會=跟龍王親近,一定要好好的整治一下楚河不可。
這裡可是龍宮!
而他們,則是龍宮的貴客!
直播間裡的很多人也都是聽到了這句話。
“什麼?楚河那魔頭也在這?”
“他一個魔頭憑什麼接受邀請來到龍宮?就不怕弄髒的龍宮?”
說這話的時候,他們完全不想一下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這裡可是龍宮,來往的都是他們口裡的妖魔。
按照他們的說法,楚河在這裡應該纔是合理的,而他們這些所謂的正道人士,纔不該出現在這裡。
“真是晦氣,在這裡也能看到楚河,他消失了一個多月,還以爲他死了呢,沒想到還活得好好的。”
“指不定這就是龍王大人把他叫過去之後問罪呢。”
彈幕上面議論紛紛。
距離楚河上次離開,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這個時間裡面,他似乎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線之中,一點消息都沒有傳出。
很多人都是詛咒他已經死了。
如今再一次看到了楚河的身影,都是對其做着最惡毒的詛咒。
彈幕之中偶爾也有爲楚河說話的,那是之前在石林城市裡面,徹底悔悟的人類,他們在江心蓮的庇佑之下,成功的存活了下來。
只是他們這羣誠心悔改的異類,註定不被那些冥頑不靈的人所接受,一直都在被排擠,生活的很是艱難。
只能被江心蓮一路庇佑,現在正在朝着西南方向五仙教造化神宮的方向趕去。
他們想要從此生活在那裡,只是路途遙遠,即便是走了一個月,也還是沒走完三分之一。
現在在彈幕上面爲楚河說話的人,大多數都是他們。
“其實你們都誤會了,這件事情我深刻的瞭解了前因後果,妖魔並非是楚河解開封印,而且楚河當初還一直給機會,讓他們不要解開封印,但是那些人就是不聽,才弄成了現在這樣的結果。”
“之後楚河也並沒有作惡,你們所說的什麼楚河殺了很多的人,其實都是妖魔殺了之後,你們嫁禍給楚河的……”
像是這種理性的聲音,很快就被淹沒在了一片謾罵之中。
在這種環境之下,哪怕只是說一句理性的話,並非偏袒楚河,都會被打成是妖魔同夥,完全沒法正常的發聲。
“想不到還有人捧楚河的臭腳,簡直讓人噁心!”
“是因爲覺得楚河很強大嗎?之前確實是這樣,但是才僅僅一個月的時間過去,這個世界就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各種高人層出不窮,而且身邊的普通人,也有很多人都開始了修行之路。”
“現在誰還覺得楚河厲害?不過是搶跑了一些時間而已。”
“他要是真的厲害,會連一個引路的夜叉都沒有?你們發現沒有,這些妖怪都有引路夜叉,有的多有的少,就唯獨楚河沒有!”
而恰在此時,大典裡面又傳來一聲聲音。
“玄字號,下座!”
似乎是驗證了衆人的猜測,直播間裡面又是一陣羣嘲。
“玄字號下座?就這就這?”
“不是很厲害麼他?怎麼到這裡,之是一個下座?簡直丟人!”
“那些崇拜楚河力量的人你們看到沒?你們所崇拜的楚河,在這裡只是一個玄字號下座而已,是這裡面最低級的存在了。”
一陣戲謔,甚至有人想要看到楚河此刻臉上是不是羞怒的表情,只是距離太遠看不真切。
寶船之上也是一陣調笑。
“鎮妖觀觀主就這?道門盟主就這?我真是想不到,靈明堂的那些傢伙到底是怎麼死在楚河手裡面的。”
“虧我們還在這裡想半天,結果就一個玄字號下座?簡直可笑。”
他們看到楚河吃癟,自然是十分歡暢,尤其是他們覺得自己這一次肯定是龍王的座上賓,否則的話,又怎麼會允許他們駕駛着寶船前來?
卻見到楚河只是嘴角微微一翹,並未多說什麼,擡腳走了進去。
而敖白原本想要發作,但是看到楚河都沒說什麼,也只好走了進去。
畢竟此刻這裡已經是龍宮,在這裡鬧事那可不是鬧着玩的,甚至可能被瞬間擊殺!
但他還是有些不甘心,走到楚河跟前道,“前輩,您有如此修爲,結果他們卻只給您一個下座,這怎麼能行!?”
“有何不行?”楚河反問。
敖白一愣,隨即道,“前輩,這座次就代表着實力,若是您做的低了,豈不平白讓人看不起?”
“座次一定代表着實力嗎?”楚河繼續反問。
敖白不說話了,他大概明白了楚河的意思,只是仍然有些不甘。
“呵呵。”楚河笑道,“不管是上座,還是下座,只要不影響我看戲就是了。”
“看戲?”敖白懵了。
楚河向前走去,緩緩留下一句話,“我乃天地一看客,隨你前來也只是覺得有趣而已……”
阿白腦袋一懵,像是被什麼擊中,站在原地許久,隨後才悵然清醒,趕緊朝着楚河追去。
而此刻外面,也終於輪到了着一艘寶船。
那夜叉在前面引路,寶船緩緩地停下。
啵!
那巨大的泡沫陡然碎裂,但卻沒有海水傾瀉而下,龍宮的範圍之內,竟然沒有一滴水!
但是泡沫碎裂了之後,那種巨大的威壓也直接襲來,讓船上的人一個站不穩,竟然倒下了一片!
四周的妖物也夜叉都是鬨笑一聲,對着這邊指指點點。
站在船首的張子棟等人,面色不善,暗道等會來到龍王跟前一定要好好的說一下這些無禮的夜叉!
船上幾百人,站在船首的乃是天師府當代天師,張不同!
他的身邊分別是紅衣主教,和巫毒教的黑人。
直播畫面,對準了這幾人和那叫喊唱禮的夜叉。
衆人屏息以待。
“一衆人族到!”
那夜叉直接喊了一嗓子。
卻讓穿上的人都是一呆。
一衆人族?
什麼意思?
不配擁有姓名嗎?
而就在他們有些發愣的時候,裡面也傳來了一聲高喝。
“黃子號,無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