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伊暖暖,你以爲你是誰?9
如果不是太狼狽,如果不是太累,她真想馬上衝出這個房間,遠離這羣人。
終於回到自己的房間,她遠遠的聽到隔壁房間傳來砸東西聲音,一直不絕於耳,暖暖沒興趣關心他是不是在砸東西發火,只想找一張牀,閉上眼睛,蓋上被子,好累,好累……
累得她甚至顧不得去清洗自己狼藉的身體。
她將枕頭緊緊的抱在懷裡,臉深埋在枕頭裡,淚水浸溼了枕巾。
生氣,就能這麼對待她嗎?
生氣,就能對她爲所欲爲嗎?
生氣,就能不顧她身體不舒服強要嗎?
生氣就是可以欺負她的藉口嗎?
溫情,我絕不原諒你!
暖暖閉上眼睛,咬緊着下脣,心底把溫情恨得要死,可是哪怕恨得要死,她腦子裡竟然還奢望這個時候他能夠走進來,關心自己一下,問問自己哪裡不舒服,帶自己去看醫生,跟自己道歉。
暖暖,你真的,太傻啦,他怎麼會跟你道歉,他現在也恨死你了,他看了那樣的短信,他會跟你道歉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暖暖這樣反反覆覆的想着,恨着,埋怨着,渴望着,到最後,不知不覺昏睡了過去。
幾個保鏢依舊在客廳裡收拾碗筷,打掃衛生,忙了一個下午,又忙了一個晚上,聽到樓上砸東西的聲音持續了十幾分鍾,終於停下來,便鼓起勇氣說:“你們誰上去問問,什麼情況?我懷疑花少把整個房間都拆了。”
可惜,沒人願意上去蹙眉頭。
到最後,下半夜的時候,整個別墅都熄滅了燈火,大家都各自回房,各自充滿了心事、或者疑惑、鬱悶,至於睡得怎麼樣,或者誰失眠了,誰昏過去了,也就知道自己知道了。
第二天一大早,五點多的時候,暖暖被身體癢醒,打開燈,驚得差點尖叫。
身上竟然長出很多密密麻麻的小疙瘩,又癢又痛,一抓就潰爛流出“白血”。
怎麼回事?
暖暖自己嚇壞了,差點哭出來,自己跑去浴室裡沖澡,把自己洗乾淨,又洗了頭,穿上衣服,六點鐘就匆匆的出門上醫院。
她不敢奢望有人關心自己,在H市生活三年她早就習慣什麼事情都靠自己。
這裡是別墅區,出門連車都打不到,暖暖步行了半個小時,不停的抓癢,終於找到公交站牌,跑到了醫院去。
醫院根本沒上班,只有幾個值班醫生,暖暖求了半天說自己要上班,希望有人給她看看怎麼回事,護士纔給她找來一個犯困的值班醫生。
面對醫生,難堪至極,把手臂上的衣服扯上去,不但露出大片大片的小疙瘩,還有沒有褪去的愛慾吻痕。
暖暖唯一慶幸的是,小疙瘩沒有長在臉上和脖子上,現在是深秋季節,穿着厚衣服別人看不出來。
醫生看着她的手,蹙了蹙眉頭,想問什麼,但看暖暖一臉尷尬,最後止住了話題,問了她幾個問題,最後找出病因:“你昨晚泡了兩個小時的溫泉之後,就覺得身體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