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猶豫的將對方的兩手拍開聽到悶聲的敲打聲,溫茂文原本深埋在腹部中的那股鬱悶有了些許的緩解,而神秘人卻糾結着臉看着傳說中不苟言笑的某個自大狂總裁,有些小鬱悶,難道傳說的都是虛的?
仿若能夠聽到神秘人的內心獨白,溫茂文四周望了望,淡定的走到了茶几面前,瞄了瞄那被神秘人沾染過的咖啡杯,冷冷道,“怎麼?傳說中的我很不一樣嗎?”
神秘人汗毛豎起,兩根手指頭委屈的戳了戳,“是有點不一樣。”
“那是怎樣的?”
正當神秘人又要脫口而出的時候,才忽然警覺,他竟然就這麼不知不覺的被溫茂文的個人魅力而折服到忘了自我意識,看來傳說中的某些對於他的外表描述還真不是蓋的。
“沒什麼。”收起了剛纔的情緒,神秘人又恢復了以往淡定從容卻又帶着狡猾笑容來到了溫茂文的面前,伸出右手指了指對面的沙發笑着說,“要喝什麼飲料?我這裡有咖啡,咖啡,還是咖啡。”
無語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溫茂文開始懷疑對方要嘛是人格分裂要嘛就是假冒僞劣產品。
“那就咖啡吧。”又一次被溫茂文的表情萌到的某人,得瑟着小臉蛋,轉身去倒了一杯剛剛煮好的香醇咖啡。
雖然對方有些脫線加幼稚,不過,泡咖啡的技術卻是還是不錯。
輕啜了一口咖啡,溫茂文默默的評判着。
而對面的人卻並沒有閒暇下來,轉身又不知道從哪裡抱出了一堆資料攤到了溫茂文的面前,指了指說,“這些就是調查的資料。”
滿臉黑線的看着眼前可以用“山”來形容的資料,溫茂文沉默了。
對面的人卻一臉無奈的攤了攤手,“沒辦法,這個月收入實在入不敷出,原本幫忙整理資料的小秘剛剛纔含淚離去,而我對於這細節事情實在不拿手。”
細節不拿手,那還怎麼調查?
明眼就可以看出此人就是爲了折磨他的耐心而故意使絆子,溫茂文只好大度的選擇忽視,對於細節的事情,他有時候也會直接忽略不計。
“我來這邊是要聽你彙報,至於資料方面的問題,只要你彙報的內容是我想要的,小秘問題很簡單。”面無改色的輕啜了一口,溫茂文說。
“OK,夠大方。”神秘人幸福的笑着,接下來有條不紊的敘述。
腦袋裡回顧着報告的內容,溫茂文原本大概猜到了些,但得到確切答案的時候還是有些不可置信,把思緒收攏,駕着車離去。
是時候揭開事實的真相了,時間拖的再久,可能會給對方越大的空間來反駁,或者製造出其他的事端來。
“田昊東,輪到你出場了,在背後待了這麼久難道不累嗎?”溫茂文看到越來越接近迷底的揭露出來,心裡有一種迫不及待的感覺。
他想盡快將事情的真相公佈於衆,讓那居心不良的人的原形畢露,看他這次還怎麼說。
多行不久必自斃,這也是能夠預料的。
這麼多年虧自己還把這個人當作兄弟,自己也真是瞎了眼,認識了這麼一個混蛋。
原來一個人的耐心還是可以這麼恆久的,從二十幾歲的時候,一直處心積慮的到三十多歲,十幾年時光,他可以安心在你身邊,陪你開心,陪你痛苦,當你把他兄弟一樣看待的時候,他卻在背後捅了你一刀。
溫茂文本就不是兒女情長的人,但是因爲從小特殊的家庭環境,和成長背景,他感覺到很孤單。
田氏集團雖然在外界的人眼裡看是,也是一個龐然大物,但跟溫氏集團一比,就顯得拿不出來了。
所以,他嫉妒了,由此便一發不可收拾了。
最近事情連接敗退的田昊東深覺他所策劃的那一系列黑暗的事情終有一天會浮出水面,連忙對着手下下達了幾個命令之後,又親自預訂了一張前往美國的機票。
只是當他的手機剛剛掛斷預訂成功之後,一票穿着警服的人卻帶着一張紙,正氣凜然的來到了他的面前,其中一箇中年男人冷然的看着田昊東,“田昊東,我們現在得到了舉報,對於之前冷紫慧父親綁架溫茂文,和冷紫慧母子綁架等有關事情,需要請您到我們的警局進行一番調查。”
田昊東聞言已經知道大勢已去,但是卻還是不願服輸,嘴角帶着微笑,“好的,我知道了,不過,能否留給我一些時間?”
中年男人見田昊東怎麼說也是三巨頭之一,有些事情還是不能做的太過,帶着一羣人離開之前說,“給您五分鐘時間,否則我們也難辦。”
知道這是對方還覬覦自己勢力而做的妥協,田昊東點了點頭笑着應承。
等對方人離去之後,田昊東氣得拿起了桌上的東西一扔,東西與地面接觸的那一刻立馬碎得面目全非,看着地面的東西,田昊東卻忽然冷靜了下來,伸手又打了幾個電話之後,整理了下儀容,帶着從容笑着與警察離開。
被帶到了警局的田昊東並沒有被警察的那羣架勢給嚇到,只是無論對方問什麼,他都淡定的回答,“在我律師沒來之前,我一切保持沉默。”
單調而無聊的氣氛直到田昊東口中所謂的律師來了之後才結束。
早已被田昊東敷衍式的回答折騰得沒了耐性的警員,恨不得一把掐住他的胳膊狠狠揍上一拳頭,只是上頭交代事情在沒有得到確切肯定的時候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否則早就以他們局裡的秘密手段處置了。
看到了律師像是救命稻草出現在眼前的田昊東,笑了笑。
而律師看到田昊東的那刻卻一臉萎靡,現在律師界所有的人都把他當做笑柄在看呢,曾經因爲能夠成爲三巨頭私人律師而揚名立萬的他,如今卻像是喪家之犬夾着尾巴在律師界,還不是往日太過得勢的時候太過囂張而得罪了太多的人,現在看着田昊東他心裡就有一股戾氣,如果不是他,他也不會步步錯。
現如今,只能希望能夠打贏這場官司了,只是,難。
“我是田昊東的律師,現在您可以提問了,不過您的關於涉及
我當事人人權的些問題,我當事人可以選擇不回答。”
警員最討厭看到的就是律師義正言辭的表情,嘴裡冒出冠冕堂皇的話,腦袋裡卻總是想着一些亂七八糟的勾當,所以他的表情臭臭的看着律師,隨後看着文件檔開始詢問田昊東。
一場辯論賽就此開始。
穿着雍容華貴服裝帶着墨鏡,揮舞着手的魯小潔,指揮着亂成線團的工作人員,將原本心目中豪華婚禮的雛形漸漸形成規模,原本燥熱的天引起心理不快的嘴角才露出一絲微笑。
抓住在眼前忙碌的負責人,魯小潔揚着頭,一臉傲慢的看着對方,“我去美容spa下,剛纔跟你說的那些細節一定要給我看緊了。”
負責人不耐煩的看着只會在現場添亂的女人,點了點頭,隨後就離開忙碌去。
看着負責人對待她態度,魯小潔就火大,如果不是看在這個婚禮的策劃者是她,剛好又是她心目中的模樣,她一定會讓溫茂文炒她魷魚,哼……
踩着精緻的高跟鞋,魯小潔拿起手機對着電話說了幾聲,卻突然一張俏麗的臉蛋陡變,蒼白的臉蛋上,眼睛驚恐的微張,四周偷偷瞄了眼之後,見她的反應並沒有得到太多人得關注之後,悄然離開躲在了一個隱蔽的角落。
“這是真的嗎?”充滿驚慌的對着電話再三確認。
對方無奈的點了點頭之後才反應電話另一端的人根本就看不到,只好重複道,“是的,今天警察已經把田昊東帶走了。”
再次確認得到的消息,聽在魯小潔的耳朵裡像是炸彈一般瞬間將她炸得粉身碎骨,原本蒼白的臉色更是泛着紫,身體連連後退了幾步之後,穩定了之後,怯怯的問了句,“那,我該怎麼辦?”
“他臨走之前打了電話,叫你穩住,繼續做你的溫太太,一有機會潛入溫茂文的書房拿到之前交代的東西就行。”
“知道了。”
掛斷了電話,魯小潔就像是做了遊樂園的過山車一般,好在最後挺穩在了地面上,雖然人仍舊有些不適應產生眩暈嘔吐的不良症狀,但是一切都好在事情沒有真正曝光。
她早已經沒了去享受的心,還是好好的去傍住溫茂文這個大腿,伺候好了金主,找到要的東西,那麼一切應該就會好轉了。
帶着自欺欺人的想法,魯小潔離開了婚禮佈置現場。
而就在她離開不久之後,婚禮現場策劃者也就是現場佈置負責人接到了溫茂文的電話,原本忙碌的一羣人瞬間停止了所有的動作,沒過多久,那原本初具規模的現場瞬間一片狼藉。
一個現場的佈置往往需要很多人的精心耐心以及恆心才能完成,而摧毀它卻只需要短短的時間。
不知道魯小潔見到這個場面會是怎樣的心情。
一雙手骨分明精緻的手,搖曳着透明玻璃杯裡泛着紅光的液體,看着因爲手的擺動而旋轉跳躍的液體,一張性感而又輕薄的嘴脣勾勒出完美的笑靨。
一切正在慢慢朝着他期望的方向前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