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歲,真是謝天謝地,你差點死在魔頭手裡了。”劉黑手捧茶杯,敬天說道。
晏萬歲聞言,摸了摸大光頭說道;“讓你們擔心了,只是有驚無險罷了。”
心中卻暗笑,他們幾人要是知道魔頭是自己所刻畫的,那還了得。別的事可以毫無保留的與他們商量,唯獨這件,就當是秘密吞入肚腹中,讓它自己爛掉吧!
“不管怎樣,萬歲你平安就好。”白雲靖嘆了口氣道。
虛魔尊者正是罪孽深重之人,如今傳承者現世。大大不妙啊,鎮魔域雖對此發佈了屠魔令,想必如此強大的魔力哪是說消滅就能消滅的。
酒樓裡,坐着一桌又一桌的武者們與其他普通人在議論紛紛。
多數人口中所議論的話題都有關於虛魔尊者。
“我說,不是說虛魔尊者最後一次出現在東傑域嗎?”
“聽說虛魔尊者現世,這魔頭還出現在天軒坊裡。”
“是啊,據最新消息,鎮魔域的巨頭獵魔龍殿的六位長老費了好大功夫纔將虛魔尊者的傳承者斬殺了。”
……
晏萬歲、韓秀兒、白雲靖和劉黑四人,一邊喝茶一邊聽他們議論,生怕錯過什麼好戲。
晏萬歲聽聞,緊皺雙眉,陷入深思中,走之前眼見自己所刻畫出的魔頭與五煌者打了個平手。照這種情況來說,只要獵魔龍殿的弟子與幾位長老聯合,就可輕易將其解決纔對。
可如今怎麼聽說六位長老費了很大功夫纔將它斬殺?看來其中有貓膩啊。轉念一想,韓秀兒的甦醒必定早已被魔族覺察到,應該是他們動的手腳。
韓秀兒聽聞,拳頭忍不住的握緊,總感覺近來一聽到有關於魔族的事內心就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三人各有所想,沒有人注意到韓秀兒的異常。韓秀兒頓了頓看向晏萬歲,只見晏萬歲若有所思的樣子,好奇的問道:“大哥,你在想何事?”
“秀兒,我在想獵魔龍殿的事。”晏萬歲驚了一下,看向韓秀兒淡淡的說道。
晏萬歲心中所思所想,當然不能告訴韓秀兒。無論他與韓秀兒最後會被命運玩弄成什麼樣,保護韓秀兒始終是他的責任。
老魔頭等人掃視了一下酒樓裡的二樓,後視線集中在二樓的一桌上。
“主人與晏萬歲的感情看來不一般吶,我們該怎樣令他們斷絕關係呢?”白衣男子開口問道,他擔心韓秀兒在感情之事上下不去手。
老魔頭輕笑道:“這事不用考慮,只要時機成熟,主人自然而然會跨越過兩人之間的羈絆。
白衣男子聽得這番話也不再說些什麼。反正繼承者已經出現,韓靈兒體內的魔氣漸漸也會吞噬掉她心內的善良,到時候註定會前後判若兩人。
這時劉黑想到了獵魔龍殿之事,便轉頭說道:“你們相信虛魔尊者的傳承者死於幾位長老之手嗎?”
白雲靖蹙起眉頭,回道:“依我看,這其中必有詐。雖說獵魔龍殿有不少屠魔的法寶還有高手,可傳承者必然有魔族的人保護,哪有那麼容易被屠殺掉呢?”
韓秀兒再次聽到有關於魔族的事,身體上不禁有了不令人察覺的異樣。
晏萬歲捏了捏眉心,看向白雲靖說道:“你說的很有道理,不過箇中原因也就只有魔族的人知道了。”
晏萬歲有點心虛,畢竟魔頭只是他所刻畫出來的,加上了韓秀兒的一滴金色血液。無論如何給獵魔龍殿的人造成不少麻煩,心裡有點過意不去。
四人在酒樓中吃起飯菜,邊聽邊說。
不用說,這個混沌之城將會熱鬧得很。
“好消息,獵魔龍殿的人貼出懸賞了!”一個小二大喊大叫的從外面跑了進來,來到一樓直接到掌櫃面前報告。
“怎麼了?”掌故的看着店小二着急的問道。
“懸賞……懸賞……”
“你倒是說話啊,到底懸賞什麼啊?”掌櫃着急的一巴掌拍在小二的肩膀上問道。
“獵魔龍殿貼出懸賞帖子,說是隻要能抓住魔頭,將有重寶賞賜!”店小二吐了一口氣,就直接將自己知道的消息說了出來。
酒樓裡吃飯的人聽到這個消息紛紛議論起來,畢竟獵魔龍殿的決策可以說影響了所有人。
“這真是好消息啊,魔頭這下子都沒辦法子躲了!”一個穿着青衣的男子高興地說道。
“誰說沒處躲了,能殺的都是小嘍囉,厲害的大傢伙都殺不死!”一個腰間別着一把大刀的男子說道。
“你這人是不是擡槓啊,你?”青衣男子看着大刀男子不服氣的說道。
……
樓下的人們在熱熱鬧鬧的討論獵魔龍殿懸賞的事情,酒樓二樓的人們自然也知道了,大家也開始討論起這件事情來。只不過沒有一樓那麼熱鬧罷了。
白雲靖認真聽着周圍人的談話,過了一會,看着晏萬歲問道:“萬歲,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晏萬歲端着酒杯輕輕抿着酒,也沒有看白雲靖,他感受到韓秀兒在白雲靖問道這句話的時候渾身顫抖了一下。
“不怎麼看!”晏萬歲將杯裡的酒一口喝完,淡淡說道,“不關我事,要那麼多看法幹嘛?”
“哈哈哈!”劉黑被晏萬歲淡然的口氣逗笑了,他拿起端起酒杯,舉頭喝完,看着晏萬歲笑道:“萬歲啊,你說的真痛快!”
不關我事情,壓根不操心。晏萬歲果然是個妙人。
晏萬歲伸出手輕輕拍拍韓秀兒,無聲的給予她安撫,韓秀兒也慢慢的平靜下來,只是靜靜發呆,對於眼前的一切都不是那麼關心。
“萬歲,你高!”白雲靖看着晏萬歲苦笑着說道,也是自己糊塗了,人皇城晏家和獵魔龍殿不對付,晏萬歲身爲晏家子弟,自然和獵魔龍殿不對付,獵魔龍殿的事情他自然是不會關心的。
“好了,喝酒!”
晏萬歲拿起酒壺,給劉黑、白雲靖和自己的酒杯裡都倒了一杯酒,然後拿起酒杯,看着兩人笑道:“什麼都不說了,一切都在酒裡。”
劉黑和白雲靖互相看了看,端起酒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