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南天與風別練的出現,必定是來者不善。
因爲劉黑與恨南天原本就是有恩怨在身,更何況如今再加上一個晏萬歲。
要說恨南天是專門過來遊玩的,晏萬歲他們肯定是不會相信的。
風別練一張嘴就是嘲諷,只要不瞎都能看出來啊。
“是啊,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兩個外來的人,你一定要好好地認識。”恨南天冷笑道。
風別練攤手道:“我對沒身份沒背景的人,一般都是沒什麼興趣。”
羣衆的聲音逐漸小了下來,找茬是肯定的,關鍵是他們要怎麼搞啊?
“他們的演技比你都要差的更多啊。”晏萬歲悄聲道。
劉黑憨厚一笑,低聲道:“先看看他們要幹嘛吧。”
恨南天抱臂而立,望着湖泊微微盪漾的漣漪,嘖嘖道:“單純的釣魚,這好像都沒有什麼看頭。”
“是啊,生活都覺得無趣了。”風別練附和道。
劉黑憨厚道:“那二位覺得怎麼纔算作是有趣啊?”
“上一次輸給你了,這一次我想以釣魚的方式再來一回。”恨南天漸漸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行吧,我跟你玩。”劉黑搓了搓手,人畜無害的點頭。
然而,恨南天斷然道:“這一回,我要跟他賭!”
衆人順着恨南天的手指看去,頓時大吃一驚。
因爲恨南天所指之人正是晏萬歲,而不是劉黑啊。
“他是誰?”無數人心裡面冒出了問號,從未見過此人。
劉黑表情不變,大概是能夠猜到恨南天如今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報仇啊。
“我可以跟你賭。”晏萬歲凝視着恨南天,直接點頭。
大多數羣衆瞪大眼睛,這傢伙倒是膽大,一點都不怕獸寇之子啊。
恨南天心裡面一下子就是興奮起來,這個傻傢伙居然這麼簡單的答應。
風別練站在恨南天的身側,卻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睛。
“既然答應,總得有些彩頭,不然顯得無聊啊。”劉黑搓手道。
“如果我們輸了,這些寶物就是你們的。”恨南天冷笑的一翻手,幾瓶丹藥與煉器材料。
當看到這些,晏萬歲三人看向恨南天的眼神,宛如關懷着智障一樣。
他手裡的丹藥還不如晏萬歲小福利贈送的那些,煉器材料又用不着,拿着幹嘛?
“這些東西,你們兩個還得不到呢。”風別練看向晏萬歲韓秀兒,嗤笑道。
“那我們要是輸了呢?”劉黑都有點不想跟他們玩下去,誠意不足啊。
“我要他的一條手臂,以及抽你一個耳光。”恨南天冷冷一笑。
話音剛落,劉黑向着羣衆揮揮手,道:“各忙各的,我們去逛青樓了。”
恨南天風別練一下子就急了,大喊道:“你們怎麼回事,說好的賭約,怎麼不履行了!”
“誠意啊,就我兄弟一條胳膊和我的一個耳光,這些東西算什麼?”劉黑嘆息道。
其他人聽到後都無語了,還有這麼說自己的啊。
“那你們說怎麼辦吧。”恨南天輕蹙眉頭。
他今天無論如何都得報仇,不然咽不下這口氣。
劉黑與晏萬歲本來略微鬱悶的表情,一下子就是精神起來,得逞了!
“被算計了。”風別練心裡暗道。
劉黑上下打量着恨南天,最後目光落在他腰間上的搖鈴。
“你的金神搖鈴拿出來。”他咧嘴一笑,一口大白牙顯得很憨厚啊。
晏萬歲則是觀察風別練,落在他的手腕上的小玩意,微笑道:“你的手環,我覺得可以當做賭注。”
場面一下子就安靜了,到底誰纔是強盜啊?
風別練瞪眼道:“就憑你也想要拿我的七曜環?”
“賭了!”恨南天卻是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風別練猛地轉動腦袋,一臉的難以置信。
晏萬歲知道任務失敗後的情況,所以不管成功與否,都得讓利益最大化。
“痛快,真不愧是恨督的兒子。”劉黑誇獎道。
“釣魚暫時停止一下,各位真是對不住了啊。”他一轉身,向着綠魔之眼的衆人抱拳。
凡是在釣魚的人,統統都是收杆,面露期待的神色。
極地荒漠的風氣較爲彪悍,賊寇聚集之地,見慣了殺戮鮮血。
如今有了這種賭約,自然是比較能夠引起他們心中的興奮。
看戲絕對是比起自己一個人釣魚來的更好啊。
綠魔之眼的亭子內完全是沒有一個人,全部都是站在湖泊的邊緣觀望,聲音吵雜。
“兄弟,你可得有把握才行啊。”劉黑低聲道。
“放心,我從來都是不會做那麼愚蠢的事情。”晏萬歲微微點頭。
韓秀兒抓了抓腦袋,問道:“大哥,你釣過魚嗎?”
“嗯,這是第一次。”晏萬歲毫無波瀾的繼續點頭。
劉黑翻了翻白眼,卻沒有出聲埋怨。
韓秀兒卻是急了。
“別急,你看他氣定神閒的樣子,肯定有什麼手段。”劉黑拍了拍韓秀兒的肩膀,安慰道。
晏萬歲手心浮現一個黑色布袋,正是萬獸粉。
譁!
下一刻,羣衆傳出了驚呼的聲音,彷彿看到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另外一座亭子,風別練取出一支黑色釣竿,暗沉無光,卻有一種異樣的波動。
黑色釣竿下面的魚鉤則是呈現出玉質,微微盪漾着朦朧的粉紅色。
“是漁翁竿與美玉鉤,連這個東西都拿出來了啊。”
“使用一次必須保養長久才能再用第二次,釣魚王的專用之物!”
“看來風別練與恨南天是有十成把握,不然不會傻乎乎的來到這邊挑釁。”
羣衆很是吃驚,明白是何物。
風別練輕輕搖晃漁翁竿,輕笑道:“還好我將我爹的東西帶在身上,不然就麻煩了。”
“真以爲我們會落入你們的陷阱嗎?”恨南天挑了挑眉,冷笑道。
他們所做的一切,同樣是做戲,手裡沒點手段,早不知道死多久了。
十八獸寇所養育出來的兒女,就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啊。
劉黑看到這兩件寶物,微微眯了眯眼睛,道:“這下子有點棘手了。”
“不管如何,都得做才行了啊。”晏萬歲苦笑道。
他能有什麼辦法,任務強制要求,除了接受就沒有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