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國內後,邢天把那個鋼鐵戰士交給南海國安局就不管了。
然後他拎着魏奎陽去了傭兵總部。
隨後他給安東尼打了個電話。
“安東尼,馬上過來一趟,有個人你肯定很想見一見。”
安東尼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老大說話就得聽啊,於是開着車就來了。
到了之後,邢天一指魏奎陽說道:“論仇恨值你比我高,還是由你來動手吧。”
安東尼一看到魏奎陽,這眼裡都快充血了。
過去沒頭沒臉的就是一通猛踢。
把魏奎陽都踢成胃出血了。
隔了這麼多年,魏奎陽早就忘了安東尼了。
而且當初的稚嫩少年在傭兵團這些年,早就把書生氣磨得一乾二淨了,此時他已經成長爲一個真正的男子漢了。
魏奎陽掙扎着說道:“等一下,我知道自己難逃一死,但是我仇家多了,你是哪位,請報個名頭可好?”
安東尼冷笑着說道:“你想知道是吧,那好,我告訴你。你還記得當初你活得豬狗不如的時候是誰收留你的嗎?沒想到收留的卻是一條白眼狼!但你不僅恩將仇報,逼死了你的恩人,而且連他的獨子你都不放過。你特麼還算人嗎!現在知道你大爺我是誰了吧!”
魏奎陽聞聽,再仔細一端詳安東尼,然後什麼話也不說了。
過了一會兒,他說道:“動手吧,死在你手上我可謂是死得其所。”
若是當初那個少年,他可能不敢動手,但現在的安東尼卻是沒有絲毫的猶豫。
他從邢天手中接過槍後,一拎魏奎陽的頭髮,把槍頂在魏奎陽的心臟部位,連着開了數槍。
直到槍裡的子彈打沒了,鮮血濺了他滿頭滿臉。
隨後他一鬆手,魏奎陽的屍體栽倒在地。
安東尼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他面向西方,淚流滿面的說道:“爸爸,媽媽,兒子今天終於幫你們報仇了。您二老在天堂安心吧。來世我還做你們的兒子。”
說着話,安東尼抹去淚水,衝着西方拜了三拜。
起來後,他並說什麼豪言壯語,而是衝着邢天鞠了一個九十度的大躬。
一切盡在不言中。
邢天拍拍他,然後讓小弟們把魏奎陽的屍體處理一下。
接着他指着葉辰說道:“這小子交給你了。好好帶帶,不聽話就直接拳腳伺候。帶出來後,讓他負責你那一攤。你以後就是副總裁了。我手下的公司都歸你管。”
葉辰一臉狗腿的忙說道:“安哥好。”
爲了緩解氣氛,旁邊天使等人馬上起鬨道:“我靠,升官了。今天說啥也得讓安東尼放點血。”
安東尼也知道兄弟們是好意,馬上也極爲配合的說道:“必須的,晚上小滿會所走着!”
隨後安東尼衝着邢天說道:“本來想好好感謝天哥一下的,但估計天哥小別勝新婚,晚上得回家陪嫂子,哪天有空我單獨請你吧,天哥。”
邢天一聽,毫不示弱的說道:“俗話說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女人多會陪都可以,難得兄弟都有時間,說啥今天晚上也得喝個一醉方休。”
天使聞聽說道:“我去,天哥現在這是要造反啊,你不怕嫂子晚上讓你跪主板啊?”
邢天豪氣的一揮手:“她敢,也不看看這個家裡誰說了算。”
一看老大如此牛叉,小弟們頓時一片馬屁如潮。
其實他們哪知道,他們老大早陳大小姐清理門戶趕出家門了,現在屬於放養狀態。
喝得差不多,邢天開車回到了自己的蝸居。
到家第一件事,先是打電話。
不是打給陳芊靈,而是打給久彩。
“久彩妹妹,怎麼樣了?這兩天是不是氣消點了?”
“叫姐。”
“彩姐姐,怎麼樣了?是不是死人放屁有緩?”
久彩說道:“等一下。”估計是回自己臥室裡去了。
陳芊靈一看久彩那鬼鬼祟祟的樣子,就知道是邢天來的電話。
等久彩跑到臥室後,陳芊靈對着抱枕咚咚就是兩拳:“死渣渣,有種你就別回來!回來居然敢不給我打電話,完了,徹底結束!”
隨後咣咣又是兩記重拳。
那邊久彩到了臥室之後說道:“表面上看還是一提你就急,其實她心裡還是很惦記你的,你去島國出現危機的時候,她雖然嘴上不說,但回到自己臥室後就一個人生悶氣。我看不行你一會兒打個電話試試。女人是需要哄的,我看你要不哪天買束花,去公司好好哄哄她吧。就說是來彙報工作的嗎。”
邢天一聽有緩和的跡象,這下高興了。
在這邊一個勁的傻笑。
笑過之後,他又頗有忐忑的問道:“我打電話她能接嗎?”
久彩馬上教訓道:“就這還閱女無數呢,她接不接是她的事兒,你打不打是你的態度問題。再說她不接你不會發幾條肉麻的短信啊?真不知道你怎麼泡到那麼多女人的。”
“也是啊,還得說久彩妹妹,比午夜感情熱線的阿姨還懂。一會兒我就打一個試試,媽蛋的,本本都領了,我怕誰。”
久彩光顧教育他了,等掛了電話,纔想起來忘了說陳芊靈懷孕的事兒了。
不過轉念又一想,那事也不急,多會說都行,所以也就沒再把電話打回去。
這邊邢天一咬牙,一閉眼,像是折炸彈兩根導線挑一根一樣,按下了陳芊靈的電話號碼。
那邊陳芊靈聽到電話響,一看是邢天來的電話,陳大小姐臉上有笑容了。
嘟囔了一句:“死渣渣。”
哼,有本事別給我打電話,回來不馬上向本宮報個平安,居然先給久彩打了個電話。
於是陳大小姐把電話給壓了。
再打,再壓。
如此三次,邢天不打了。
等了半天,沒等到第四次電話響起,陳大小姐又來脾氣了。
就這點小事都不懂得堅持,不知道精誠所至金石爲開嗎,一點誠意都沒有。
你再打一遍,說不定我就接了呢。
反正怎麼說也是陳大小姐有理。
她正鬱悶呢,這時電話又響了。
是短信的聲音。
接起來一看,是邢天來的。
只見上面寫着:老婆,還生氣呢?以您那廣闊得像太平洋一樣的胸懷,這點小事兒就算了吧。百年修得同牀渡,怎麼都渡過好幾次百年了,差不多算了吧。過兩天我去找你,我這次去島國還給你帶禮物了……
發完短信,邢天像是完成一項任務一樣倒在了沙發上。
正在這時,房門被人敲響了。
邢天有些疑惑的打開門一看,是小警花王巧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