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紅鸞姐那邊許久沒有消息，就過去看了一下，發現第三棒還沒到，就一輪輪找下來，沒想到你還耗在這裡！”邢天說道。
“怎麼搞的？”邢天接着又問道。
“我也不知道，平常我不是這樣的。”姜凡都快哭了。
“冷靜些，沒什麼大不了的，最差的結果不過是第四而已。你再加一次我看看。”
聽了邢天的話，姜凡深呼吸了一下，讓自己放鬆下來，然後又舉起了槍。
十環，十環……七環。
打完最後一槍，姜凡的臉又垮了，有些無奈的看着邢天，沮喪的說道：“就是這樣，每次都是這樣。”
“急躁能管用嗎？發現問題就要想辦法解決。你沒發現最後一靶速度上有些問題嗎？”
“最後一槍？”姜凡突然打了個激靈。
讓邢天一說，他纔想起好像是這麼回事，每次都是最後一槍出狀況。
一想到這，姜凡連忙撿起了地上的槍，再一次的開始了射擊。
耳邊響起邢天的聲音：“踏下心來！”
姜凡點點頭。
十環，十環……
很快的，前面九槍姜凡都打出了十環，在打第十槍的時候，姜凡也發現了靶子的異樣，準確的打出了九環。
終於可以進行下一輪了！
姜凡激動的都快哭了，他衝着邢天很鄭重的行了個軍禮，然後說道：“教官，您趕緊回去吧，我馬上出發。
”
“嗯。”邢天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看着邢天的背影，姜凡的眼睛突然猛的睜大。
他好像想到了，第五棒所在的山峰，離自己這邊至少有五十公里！
教官是走着離開的，也就是說他是走着過來的，自己從開槍到現在大概過去了四十多分鐘，也就是說，教官用了四十分鐘不到的時間，走完了五十多公里的路！
這……這豈不是說他的時速要達到七八十公里？！
這怎麼可能？！
就在這時，嗶嗶，嗶嗶。
哨子聲再次響起，隨之而來的廣播里美女播音員的聲音。
“第一輪競賽結束，第一名西北軍官學校，第二名東南軍官學校，第三名西南軍官學校，第四名東北軍官學校。”
廣播聲，讓姜凡整個人都呆住了。
競賽……競賽結束了？
這怎麼會，怎麼會這麼快？！
邢天無奈的嘆了口氣，拍了拍姜凡就準備離去。
“對不起，是我拖累了大家。”姜凡瞬間崩潰，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他沒想到，自己之前還信誓旦旦的要幫學校爭取榮譽，結果卻因爲自己，自己這一組纔剛進行完第一輪，比賽就結束了。
這是東北軍官學校自從參加軍區大比武以來，從未有過的最大的恥辱。
他姜凡，註定要被釘在恥辱柱上，被萬人所唾棄。
“對不起大家，我死了算了！”姜凡大喊着猛的拿起了地上那把還有子彈的槍，對準了自己的腦袋扣下了扳機！
砰的一聲。
那把槍並沒有響，而是被人給踢飛了出去。
邢天站在姜凡旁邊，那隻踢飛了槍的腳就那樣橫在姜凡的面前。
“這點挫折都承受不了，你特麼還能幹什麼。我有點後悔攔着你了。”邢天沉着臉看着姜凡。
“是我拖累了大家。”姜凡叫道。
“這點事也用得着你去死？得了第一又能怎樣，能當飯吃啊？你有這份決心還不如把自己不善於思考的毛病改一改呢。發現問題就要想辦法解決，就要想問題出現在哪裡，而不是一味的蠻幹。”
“你發現總是在最後一槍出現問題，那就應該多觀察。你剛纔也說了，其他的學員也沒有一次完成的，最少的也要打三組才能完成，那就說明人家並不是針對東北軍事學校。人家之所以都完成了，是因爲人家發現問題即時的觀察了。而你卻是一味的蠻幹，結果越打越急躁……”
多年之後，以足智多謀著稱的華國陸軍總參謀長姜凡，在回想起這場改變他一生的軍區大比武時，不止一次頗爲感慨的說：是那個偉大的男人改變了他的一生。
至於他這話引起的歧義，讓人誤以爲姜總參謀的口味有些重，菊花已殘，那就不是姜凡能考慮的了。
不僅姜凡如是說，那些參與了這一屆軍區大比武的，或者說目睹了競賽全程的人，在說起那個已然消失在公衆視野裡的男人的時候，也同樣用了這兩個字。
偉大！
在集合點。
所有參與第一輪競賽的人全部集合了起來。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崔守功看到邢天等人之後，誇張的大笑了起來。
對於這些被東北軍官學校壓制了數十年的其他軍官學校的人來說，這次東北軍官學校的表現確實讓他們高興到想笑，不過卻也不會像崔守功這樣誇張。
“怎麼回事？”簡紅鸞的口氣不是責怪，只是詢問。
沒有理由一個簡單的打靶項目，會讓姜凡用瞭如此長的時間啊？
姜凡作爲軍校的精英，應該是出現了什麼意外。
“最後一靶有個肉眼不可查，幾乎看不出來的小變化，他沒注意到。”邢天替有些無地自容的姜凡解釋道。
而且他還儘量把這個失誤描述的極難發現。
姜凡感動的看着邢天。在比賽開始之前自己還在背後說教官的壞話，可現在教官卻是在替他說話，這種境界真的是一般人無法超越的，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夠真正的算作是良師吧。
“我說的呢。沒關係，只是第一輪而已，後面我們發揮好了，照樣第一還是我們的。”簡紅鸞笑着拍了拍姜凡的肩膀。
“切，還真是敢說，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你以爲我們三軍區是打醬油的？也太目中無人了。”看到邢天等人沒有鳥自己，崔守功又開口說道。
而且這話一出，馬上就把東北軍區豎立在另外三大軍區的對立面上了。
再說，簡紅鸞雖然是在安慰姜凡，但這話說的確實讓三大軍區的人都不太舒服。
於是大家虎視眈眈的看着東北軍校的人，眼神中多了不少的敵視目光。
“崔守功！”
一個淡淡聲音響起，語氣中略帶責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