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帝的臉陰沉下來:“劉貴妃,最近是朕太縱着你了,你一個長輩竟然去欺負一個晚輩!”
“皇上,臣妾冤枉。”劉貴妃真想捶胸頓足,她真是被冤枉死了,她根本就沒有動這個臭丫頭。
她是打她了還是罵她了?
劉貴妃忍不住開口,帶了幾分笑意:“影兒,你這倒是說話啊,是不是本宮欺負你了?”
蘇影將自己的臉更緊地埋到夜非白的懷裡,就是不說話。
夜非白心底閃過一分暖意,這個丫頭也只有在這種時候才依賴他。
夜非白臉色一沉:“貴妃娘娘還準備顛倒是非黑白嗎?您欺負影兒還不夠,還要她做僞證?娘娘不覺得自己做的太過分麼!”
劉貴妃都要氣暈過去了,蘇影哭哭啼啼地不解釋,她根本就是百口莫辯!
明帝冷冷地看着劉貴妃蒼白的臉:“劉貴妃昨日也請影兒過來,今日也請影兒過來,這是何故?”
“這……”劉貴妃頓了頓,隨意胡謅了一個藉口:“臣妾身體不適,又是喜歡影兒這個丫頭,才找她來說說話。”
明帝看着劉貴妃氣色紅潤,哪裡有半分身體不適的模樣,他的臉色沉了沉:“既然貴妃身體不適,那就由非凡陪伴在身邊吧。”
劉貴妃心頭一凌,皇上這次可是給了夜非凡機會,讓他去江南辦貪污這個案子:“皇上,非凡明日就要下江南了。”
“百事孝爲先,母親不舒服,兒子還要去哪裡,自然是在家中陪伴母親。”
劉貴妃張了張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的身子一軟,若不是用力地扶住一旁的椅子,整個人都要摔倒了。
夜非凡好不容易纔得到這個機會,若是他能夠再幹幾件漂亮的事,就能得到皇上的中用了。
劉貴妃開始後悔自己爲什麼要招惹蘇影,害得她和夜非凡都被連累。
不過她更很得還是蘇影,都是這個激an人!
明帝冷冷地瞪了一眼劉貴妃,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劉貴妃深呼吸了一口氣,上前準備給皇上倒茶。
明帝聲音冷淡:“你既然身體不好,又怎麼好在這兒伺候。錦繡最近身子好些了沒有?”
“這……”
一提起錦繡,劉貴妃的神色又尷尬又猙獰。
那個激an人一直都養在她的宮中,養好身子後日日與她請安,她每次看到她那張狐媚子的臉,都恨不得將她給撕碎了!
“把錦繡召過來。”
“錦繡參見皇上。”錦繡很快就出來了,這段時間她身子養好了,肚子也微微隆起了一些。
她穿着一身俏麗的宮裝,耳朵上帶着對瑪瑙耳墜,更顯得皮膚白皙。她身影嫋嫋地朝着皇上走來:“臣妾給皇上斟茶。”
“好,好。”皇上看到她自然是滿意的恨,一把拉住她的雙手:“最近胃口好不好?睡覺香不香?太醫有沒有日日過來請脈?”
錦繡笑容燦爛,眼眸彎彎:“回皇上,臣妾過得很好。”
皇上的手不由自主地撫上了她的肚子,笑得開懷:“着肚子漸漸有些大了。”
皇上公然關心着錦繡,對她噓寒問暖,劉貴妃站在一旁面色發沉,雙手緊緊地握着帕子,恨不得一把將面前的這個女人給撕碎了:“這個激an人!”
夜非白和蘇影在劉貴妃的面前演了一場戲,就回淮王府了。
回府的馬車上,夜非白忍不住伸手撫了撫蘇影的眼瞼:“你哭成這個樣子,眼睛疼不疼?”
“能不能疼麼?都腫了。”蘇影嘀咕了一句,她將衣袖裡的帕子拿出來在夜非白的面前晃了晃,脣邊勾起一抹狡黠微笑,“你要不要試試看?”
“你倒是有這麼多的主意。”夜非白抽掉她手中的帕子,殷紅的脣微微挑起,下巴弧度完美如同雕刻一般。
蘇影哼哼,要是沒這麼多主意,早就被劉貴妃吃得連渣都不剩了!
夜非白望着蘇影,黑曜石般的眼眸散發出溫柔的光芒:“影兒,現在周嬤嬤,紅葉都被打發出去了,你搬回蘅蕪苑去。”
“我覺得明雨軒不錯。”蘇影的意思很明顯,我不準備搬回去。
“你現在可是府裡的女主人,怎麼能住在那麼偏僻的院落。”
蘇影淡定無波地望了他一眼:“那裡壞境優美,我住着很好。”
夜非白的心中蕩過酸澀和失落,有些不高興地別過了臉去。
蘇影忍不住擡眸看着他的側臉,他的脣角緊緊地抿着,神情緊緊地繃着。
蘇影心中掠過一絲愧疚,夜非白到底對她不錯,她這樣對他是不是太過分了。
蘇影和夜非白回到淮王府,管家已經迎了上去,笑得特別殷勤:“王爺,王妃,你們回來了。”
夜非白淡淡地嗯了一聲,他因爲還有事情要處理,就先去了書房。
蘇影帶着綠痕去明雨軒,在回去的路上路上,所有迎面見到她的丫頭,都恭恭敬敬地彎下腰來向她請安:“王妃好,王爺好。”
綠痕跟在蘇影的旁邊,脣角彎彎,她小聲道:“王妃,他們現在都知道王爺寵愛您,一個個不敢怠慢你了。嘿,王爺可是替王妃立威了的,現在大家只有討好王妃的心。”
蘇影看着綠痕得意忘形的模樣,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蘇影才一回到明雨軒,很快就有丫頭沏了茶水和點心過來。
茶水是上好的毛尖,滋味濃醇,回甘生津,點心是現做的紅豆酥和梅花捲。
蘇影捻了一個慢慢品嚐着着,點心甜而不膩,味道可口。
想不到,淮王府竟也有這樣上好的點心師傅。
綠痕依在一旁,一臉笑眯眯的模樣:“王妃,之前他們別說點心了,連茶葉都是最普通得。果然還是王爺的特權好。用”
蘇影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就你會說話。”
之前蘇影住在明雨軒,連送晚餐的人都沒有,都是綠痕直接在這裡的小廚房現做的。
這日,綠痕習慣性去廚房拿些食材,已經有丫頭迎了上來,一臉諂媚的模樣:“綠痕姑娘,不知您有什麼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