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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是突然看到了什麼,握起到春蘭手,朝着趙雲暖喊道:“小姐、小姐,你看春蘭手中有東西!”
夜非凡看了一眼,忙對身旁侍從道:“你去看看。”
那侍上前扳開春蘭冰冷手,小心地將她手中碎布取出:“五皇子,這是一塊杏色碎布。”
如意驚疑道:“春蘭握着這塊杏色碎布,定是想告訴我們誰是兇手!”
“一定是這樣。”蘇岫也連連附和,她將臉轉了一圈,“或許這塊碎布就是屬於我們其中一人。”
蘇影擡頭看了一眼,蘇岫什麼時候這麼會說話了。
就此時,蘇岫突然驚疑地捂住嘴巴,因爲驚慌過度,結結巴巴道:“二妹妹,這春蘭手中衣裳碎布與你身上……”
蘇岫十分驚訝,卻露出了不忍樣子,不再說下去。
她成功地將大家視線都吸引到了蘇影身上來。
蘇影心裡冷笑,面上卻是點點頭,非常痛承認道:“嗯,確實比較相像。”
此刻如意說道:“這塊碎布分明就是蘇二小姐,爲什麼春蘭誰衣裳碎布都不抓,卻偏生抓了蘇二小姐,這不是未免過於巧合了一些。”
如意說這句話時候明顯帶了幾分憤恨。
本來根本沒有任何證據,她這句話導向很明顯。
果然,馬上就有人說了:“莫非這丫鬟是被人故意推下去?”
“可是二妹妹爲什麼要推春蘭下水呢,她平日裡可是與她無冤無仇呢。”蘇岫此刻還是滿臉錯愕,一臉地不敢相信,她似乎是有些着急了,“二妹妹,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你一定是不會做這種事吧?”
蘇影微垂纖濃羽睫,眼波深斂,脣邊劃過一抹冷笑,蘇岫今日話未免太多了,竟然是一次一次地將自己扯進去。
蘇影此刻倒是還想看看他們葫蘆裡賣什麼藥,她面上帶着濃濃委屈:“姐姐這是什麼話,影兒爲人你害不瞭解嗎?影兒怎麼會做這樣事?”
趙雲暖此刻掀開帕子,眼睛紅彤彤,聲音中也帶了幾分憤憤:“蘇二小姐,你與我有誤會,你只管找我下手便是!爲什麼要對春蘭動手,她是無辜啊!”
蘇影目光冰冷:“趙小姐這話影兒不明白,是不是過於武斷了?”
“呀!我明白了!之前蘇二小姐與趙小姐有矛盾!蘇二小姐心中不滿,纔拿趙小姐丫頭出氣!”
“哎,說起來這個丫頭還真是可憐呢!”
“原來蘇二小姐是這樣人,看着柔柔弱弱,心腸便如此歹毒。”
那些小姐們此刻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起來,夜非白烏黑眸子中散發着濃濃戾氣,這些女人還真是會編排!
趙雲暖面色哀慼:“蘇二小姐,我若是真說了什麼對不起你話,我這裡跟你說對不起。不過你害死了我丫頭,這件事絕對不能這麼算了!”
趙雲暖此刻一味地裝可憐,已經有公子替她出頭了:“蘇二小姐,不過爲了口角之爭,你竟然做出這等事來。馬上報官,絕對不能讓兇手逍遙法外!”
一旁綠痕此刻看到那塊碎布心中已經明白了,怪不得之前如意接近自己小姐,原來是她們都是打定注意要冤枉小姐殺人。
她此刻就要替蘇影出頭,還沒開口,卻見蘇影輕輕扯了扯她。
綠痕此刻本來是緊張不得了,因爲蘇影這個動作,心裡也安心了不少。
蘇影淡淡地笑道:“凡事都要講一個證據,如今不過是一塊碎布,竟胡亂冤枉,不覺得可笑麼?”
趙雲暖用袖子掩了掩面部,眼中多了一絲堅毅:“既然你一定要問個究竟,就看看自己衣裳上留下證據吧,那可是抵賴不了。”
趙雲暖話一說完,衆人眼睛都看向了蘇影衣裳。
果然,裙襬處若隱若現像是少了塊布料。
這下證據確鑿,衆人看向蘇影眼中充滿了嫌惡。
蘇岫看着蘇影,臉上很是失望:“二妹妹,你竟然做出這種事!”
蘇鸞也是錯愕不已,她根本就想不通這個膽小怯懦二姐竟會去殺人,不過如今證據確鑿,她也樂得落井下石,她帶着一臉忿忿:“我們爹爹臉,蘇家臉都被你丟了!”
夜非白此刻面色難看,下意識地就要上前解圍,可一想起他們已經解除了婚約,又有些踟躕。
此時聽到一聲極爲淡雅神色響起:“本侯可是一直都與蘇二小姐一塊。即便是之前蘇二小姐去準備水缸,本侯身旁小刀也去幫忙了。要說蘇二小姐殺人,她哪裡來時間,難不成她還有分身術不成?”
蘇影一擡頭,竟發現替她說話人是晉陽,這個只不過是幾面之緣男子。
長長鳳目中看向她時涌出淡淡淺笑,神態間高貴而悠閒。
蘇影心中不由一暖,這個男人與她非親非故,卻願這樣場合幫她,她感激地地衝他一笑。
夜非白看到晉陽站蘇影面前,竭力護着他,心中閃過一抹煩躁。
他突然覺得蘇影笑容十分刺眼。
蘇岫見不食人間煙火小侯爺竟然上前護着蘇影,心中對蘇影加憤恨起來,憑什麼他們都要護着她?
蘇岫不解道:“小侯爺莫非是一步不停地跟二妹妹身邊麼?”
晉陽今日聽出蘇岫話,句句似都針對蘇影。他厭惡這種算計自家親姐妹女子:“本侯便是一步不離又怎麼了?”
蘇岫怔了怔,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怎麼接話。
趙雲暖哽咽道:“如今物證都,春蘭定是蘇二小姐殺害!”
晉陽看了她一眼,神情平和而悠遠。
他相信蘇影人品,直覺蘇影是不會做這樣事,也絕對不會做這樣事,所以即使是所有人都不相信蘇影,他也願意站她這一邊。
他先前還不明白那塊布料是怎麼回事,如今倒是明白了,幸好他保留了物證。
趙雲暖見晉陽偏袒蘇影,心中暗惱他壞了自己好事,有些不忿:“若是小侯爺想用權勢將這事壓下來,雲暖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