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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心院。
葉嫣然拉過夜非白手按自己臉上,她哭哭啼啼道:“非白哥哥,心雲公主她竟打我……”
夜非白看到葉嫣然臉上紅掌印,心中慶幸這一巴掌沒有落影兒身上。他柔聲問了一句:“人家是客人,你怎麼能和別人生氣?”
葉嫣然眼圈一紅:“我沒有和她生氣,是她說非白哥哥讚了我,卻沒有贊她。她心裡不滿,這纔打了我。”
夜非白看着葉嫣然臉上那腫得高高掌印,越發覺得讓蘇影呆明雨軒別出來是個好選擇。夜非白滿臉疼惜地說道:“她竟如此心胸狹隘。”
“就是呢!”葉嫣然用帕子抹了抹眼淚,“她連王妃都敢打,還有什麼是她不敢?”
夜非白緊蹙眉宇,神情似乎不悅:“她性子驕縱慣了,以後你離她遠一點。”
“嗯!”葉嫣然點了點頭。
她緊緊盯住夜非白臉,見他並沒有什麼特殊反應,又問了一聲:“白哥哥,你爲什麼要留她府上?”
夜非白眼眸收斂而深沉,脣邊泛着一抹無奈笑意:“她畢竟是客人,千里迢迢爲我而來。她一個女子,本王怎好讓她淪落外頭?萬一她出了什麼事,本王如何向北牧族交代。”
葉嫣然微嘟起脣角:“所以說,非白哥哥並不喜歡她?”
夜非白脣邊劃開一抹清淺瀲灩笑意,他聲音邪魅低沉:“本王不喜歡驕縱狠辣女子。”
葉嫣然望着夜非白深邃眼眸,整個人彷彿都被他吸進去。她心因爲他而跳動着,整個人被他迷得神魂顛倒。她視線黏他臉上,聲音嬌滴滴:“那她什麼時候走?”
夜非白微挑好看眉頭,深深嘆息,恍若還帶着了一絲暗啞性感味道:“這個本王就不知道了。”
葉嫣然聽出了夜非白潛臺詞,本王一點都不喜歡這個心雲公主,只不過她死皮賴臉地住這裡,本王也沒辦法。
葉嫣然自動腦補了夜非白喜歡自己,討厭心雲公主事。她心裡越發高興,本着爲夜非白排憂解難心思,她手指撫了撫夜非白輕皺眉心,“嫣然一定會想辦法趕走她!”
夜非白黑暗眼眸中閃過一道得逞笑意。葉嫣然只當做是默認,心裡打量着如何將心雲公主趕走。
夜越來越深,葉嫣然深怕夜非白離去,兩隻手緊緊地抱住夜非白。她眼神極癡迷地望着夜非白,嫣紅脣呢喃地吐出:“非白哥哥……”
她眼梢帶着媚,聲音帶着極致誘惑。
夜非白強忍着將她一腳踢開衝動,脣角微撩:“怎麼還不睡?”
“今夜你留下來嘛……嫣然一個人睡好害怕……”葉嫣然撒嬌賣癡,她雙手如同靈蛇一樣纏上夜非白他手,將自己身軀貼緊了她。她將自己螓首靠夜非白胸膛上,手指他脊背上曖昧地畫着圈,做着無聲邀請,“非白哥哥……”
夜非白任由她靠着,黑亮眸子閃過一道寒光,深邃冰冷:“睡吧。”
夜非白過了會兒從屋裡出去,見到凌風就站外面,夜非白看了他一眼,神色淡漠:“那個女人現怎樣?”
凌風畢恭畢敬地回道:“公主很生氣,她從屬下這裡得知王爺宿怡心院,她就生氣了。她無處發泄,還狠狠責罵了她丫頭。”
“很好。”夜非白脣角勾起一抹邪惡詭笑,陰冷無比,“這就好,不過還不夠。”
時間就這樣不緊不慢地過去,心雲公主就住淮王府,根本沒有要離去意思。
夜非白夜夜笙歌,她夜夜作陪。她只是個客人,卻早已經將自己當成是夜非白妻妾。
葉嫣然恨透了這個日日與她作對心雲公主,偏生每次她去和夜非白告狀,夜非白總是以她是客人不能怠慢爲由,將此事擋了回來。
葉嫣然就對心雲公主恨牙癢癢,各種狠辣毒計都腦海中產生,她一定要將這個女人趕走!
而之前葉嫣然視爲眼中釘肉中刺蘇影,她倒是一點都不放眼裡,說起來夜非白已經有一個月都沒有踏入她房間了。
這日天氣正好,陽光暖洋洋地照身上,十分舒服。葉嫣然花園裡散步,正巧同樣散步蘇影。
葉嫣然看到蘇影,下意識地就想要她面前曬幸福。
她臉上帶着明媚笑容,高聲道:“喲,這不是姐姐麼?近可是好長時間都沒有見到了,我還以爲姐姐不府中呢。”
蘇影淡漠地看了一眼葉嫣然,只當做沒看到。
葉嫣然自然是不會放過這樣好機會,這段時間非白哥哥常常宿她屋裡頭,她又管着府中大小事務。蘇影被禁足了一段時間,肯定還不知道,她今日是非要講給她聽不可。
葉嫣然擋她面前:“姐姐,你近是休息不好麼,怎麼臉色看起來不好看?”
葉嫣然打量着蘇影,她今日穿着一件鑲着雪白滾邊棉襖,顏色素雅,她臉上未施脂粉,臉色略略蒼白。葉嫣然瞧着她這副模樣,知道她近過得不舒心,心中高興忍不住道:“是因爲休息不好嗎?”
蘇影勾起一抹淺笑:“本王妃休息得很好,不必你來操心。”
葉嫣然毫不意蘇影冷漠,她忍不住用手掩脣打了個哈欠,有些羨慕地說道:“我還真是羨慕姐姐呢。近妹妹我都休息不好,王爺日日都宿我屋裡……”
葉嫣然臉色一紅,彷彿有些不好意思:“還真是累呢。”
“是嗎?”蘇影微微一笑,眼眸中有幽冷光若隱若現,讓葉嫣然有一種被冰刀刮過感覺,不過只是一瞬間,蘇影眼中清冷一片,什麼都沒有剩下,“那你可要多多休息了。”
蘇影不耐煩應付葉嫣然,她瞧着葉嫣然那虛僞微笑就覺得噁心。
她剛要離去,葉嫣然再次上前擋蘇影面前,她親暱地拉住蘇影手,笑容十分溫順可親:“姐姐,瞧着你閒着也是閒着。我們好久都沒說會兒話,不如去涼亭上坐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