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不自醫,相不自相。
牛奔瞧得出紀馨豔今日不宜會客,殊不知,他今日的運道,比起紀馨豔更加的不堪。他不僅僅是不宜會客,簡直就是不該出門。
才送走了孟天和孟筱菲這對兄妹,牛奔還沒走多遠,就再一次被人攔了下來。
一個字,煩!
兩個字,很煩!
三個字,非常煩!
看着攔路的邪魅男人,牛奔沒好氣地來了一句:“有屁就放,沒屁滾蛋!”
“在下長弓賢,請問,我惹你了嗎?”長弓賢自覺自己出場的態度還是很好,沒想到居然被人給迎頭給了一記悶棍,差點讓他感覺是那令人厭棄的無賴混賬。
牛奔哼一聲,道:“難道你不是打算惹我的嗎?”
聞聽這話,長弓賢臉上那溫文爾雅的君子風度有些不淡定。這一句話,可是比之前那悶棍都要嗆人。長弓賢瞅着牛奔,想不通看起來這麼幹淨純潔的少年,爲何言行這般的銳利?
想不通歸想不通,有些事情,終究是要說,要開口。
長弓賢尷尬一笑,道:“也對,我終究是要惹一惹你的!”
“廢話真多,趕緊的,忙着呢!”
牛奔雖然也明白,在羣芳會這種場合,少不得這種碰撞。然而,此時此刻,他的心情很不爽。憑啥一個個都把他當軟柿子捏呢?
他好歹也是一天才少年,先天武者啊!
當然,牛奔是先天武者的消息,並未傳開。若不然,也不會有人這麼直接地找上他,孟天更不會不自量力地想要挑戰一下牛奔。
先天和後天,有着本質的差距,是功法和毅力無法彌補的差距。
長弓賢也很不錯,但是比孟天還要差些,孟天尚且不敵牛奔。牛奔就納悶了,長弓賢有什麼底氣,居然在孟天敗北後,還敢來攔他。
“奔少請不要誤會,我並不是要讓你棄權。事實上,在下只想讓奔少手下留情。不要讓在下輸得太難看!”
“你知道自己會輸?”
牛奔笑了,終於遇到了一個明白人啊。
長弓賢看着牛奔那綻放的笑臉,很想一巴掌抽上去。他已經自愧不如了,你丫的不說謙虛幾句吧,你好歹面子上做做功夫。你笑的那麼燦爛,這是在嘲諷嗎?
“我問過搬磚大賽時奔少的表現,對於奔少的手段,長弓賢自愧不如!”
搬磚大賽中,整個東方磚場,只有牛奔一人勝出。其餘選擇東方磚場的參賽者,除了少數幾個選擇靠譜的人,得到了十幾塊磚頭的安慰獎,其餘的人,都是鴨蛋頂頭上。這樣的戰績,這樣的手段,着實讓長弓賢自愧不如。
從開始的時候,牛奔的打劫,然後到牛奔把握機會的起鬨,算計了巫門少主巫倜然。再到最後,牛奔以一人之力,壓制所有參賽者。
所有的一切,看似運氣成分不少。但那一手飛磚神技,卻足以讓任何人明白,牛奔創造的奇蹟,不可複製。
搬磚拍人,一個不慎,就可能鬧出人命。
可牛奔呢?出手分寸恰到好處,所有人都是被砸暈,輕微腦震盪。換了任何一個別的什麼人,他敢這麼肆無忌憚地
將手裡的搬磚丟出去嗎?
至少,長弓賢沒這份膽量。
“好吧,若是在後面的環節,你我相遇,只要你主動認輸,我不難爲你!”
牛奔很大方地開出條件。
長弓賢的表情立刻變得很精彩,這不是他想要的啊!他好歹也是長弓家的少爺,也是被無數的名門淑媛看重的男子,當場認輸,這種十二分打臉的事情,他怎麼做得出來?
“奔少,這個,我不是這意思啊!”
“那你什麼意思?你難道是想要跟我打一架,還要我放水?”
“對,對,就是這樣的!”
長弓賢明顯是好算盤,既要了面子,也有了裡子。
牛奔卻不樂意了,他瞪向長弓賢,冷聲道:“長工兄啊,你這也太會做買賣了吧?只憑三言兩語,我就得陪你做一場好戲。你呢,面子有了,裡子也有了。我呢,難道就白白地勞動一場?這年頭,就算打短工,也得按小時算錢吧?”
長弓賢險些一口血噴出來,若不是知道自己肯定打不過牛奔,他定然要跟牛奔拼個你死我活。你丫的,能參加到羣芳會這等場合的人,會缺錢嗎?
“奔少,你是在開玩笑吧!”長弓賢悶悶地開口,鬼才相信牛奔是真的想要錢。
牛奔眼睛瞪大:“我是認真的!沒有出場費,我憑什麼陪你做戲?你打長工,不愁錢花,我可是還上學呢!”
“好吧,多少錢!”
長弓賢真的很想一巴掌把牛奔扇飛,尼瑪,你纔打長工呢,呸呸呸,誰敢大少爺,少爺跟誰拼命!頭一次,長弓賢對自己的姓氏,有了不爽。
牛奔兩眼一翻,道:“長工兄,你這是在打我的臉,還是在打你自己的臉?你覺得你的面子和裡子,值個什麼價?”
“奔少,不用這樣吧!”長弓賢真的要哭了,“其實,我也是窮人啊。我身上就這一張卡,是我下半年的全部活動資金,我——”
“不錯,長弓兄果然豪氣,不愧長弓之名!”
牛奔出手如電,在長弓賢反應過來之前,長弓賢的銀行卡已經落入牛奔的手中。“對啦,長弓兄,這卡的密碼是多少?”
強盜,這特喵的就是個強盜!
長弓賢苦着臉,報出一組數字。卡都被牛奔搶到了手裡,自己再磨磨唧唧,倒真顯得自己不仗義。
牛奔隨手將銀行卡收起,衝着長弓賢擺擺手,道:“長弓兄,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你放心吧,關於放水的事情,絕對不會出叉子的。那啥,我呢,在瀛臺市上學,有空到瀛臺玩的話,招呼我,我做東!回見!”
長弓賢悶悶地答應下來,心裡跟刀割一樣。看着牛奔遠去的背影,他暗自打定主意,等羣芳會結束,就在瀛臺不走了。沒有了泡妞卡,他長弓家大少爺就只剩下一張臉,難道要去當小白臉泡妞?或者真的去打長工?尼瑪,丟不起這人啊!還是待在瀛臺市吧,跟在牛奔身後,至少蹭吃蹭喝,不成問題。
牛奔有些鬱悶的心情,好轉太多。
然而,樂極生悲,說的就是他。
回返自己的別墅小院,牛奔哼着小曲,準備洗個澡放鬆一下。
哪知道他纔打開別墅的大門,就見客廳裡有人坐着。
夜蘭、夜玥和夜月三人都在!
“耶,三位美女姐姐有事嗎?”
牛奔站在門口,做好了隨時跑路的準備。這三位,哪一個也不是省油的燈!
夜蘭首先開口,道:“你若是敢跑,明天的比賽,我保證你會名落孫山!”
聞聽這話,牛奔立刻垮下臉,沒精打采地走進客廳,把自己往沙發上一丟,成大字型躺在沙發上,道:“三位美女姐姐,要殺要剮,還是要論斤賣,您開個價吧!”
“坐好了!”
夜月冷聲開口,目光兇殘地看着牛奔。
牛奔翻白眼。幸好這一位不肯旅行她們師父跟自己那無良師父定下的婚約,若不然,牛奔可以想見自己的日子過得有多麼的艱難。
夜玥輕輕拍拍夜月的手,看向牛奔,道:“我們商議過了!滿天星不能內亂,所以,我們決定改正一些組織的規矩!”
“夜玥姐姐,這個事情,似乎跟我沒有關係吧!”
牛奔感覺自己實在是不該聽到這些東西。這是滿天星的內部事宜,自己可是外人。一個外人,知道的內情太多。這可是非常危險的事情!用一句影視劇裡常用的臺詞,你知道的太多了,所以,咔嚓,死了死了的!
夜玥輕笑,道:“不,必須跟你有關係!”
“爲什麼啊?”
“因爲,在我們這一代,滿天星會有三位首領。我們所做出的決定,若是產生了分歧,你將擁有最終的裁決權。換言之,你是滿天星的護法尊王!”
“啥?!”
牛奔一蹦老高,遠遠等着說話的夜蘭。
夜蘭正視牛奔,道:“我的意思是,你將是滿天星的護法尊王。在組織裡的地位,與我們姐妹三人同等,在一些重要問題上,你的決議,會是最終裁決!”
“我不幹!”
牛奔乾脆地拒絕。他又不是傻子,這姐妹三人的算盤,他怎麼可能看不透?這三位分明就是要將滿天星丟給他!他可是還想自由自在,享受人生呢!滿天星的勢力固然是他需要的。然而,這可是個純粹女人的組織。就算是一些男人加入其中,也都是外門弟子,最牛也不過是成了護法堂的人,也就是保鏢!
“你沒有拒絕的資格!”
夜月還真是夠直接,目光冷冷地瞅着牛奔,道:“除非,你想你的紀姐姐真的嫁給那位巫門少主!”
“強扭的瓜不甜,何必呢?何苦呢?”
牛奔軟語哀求。
“哼,要怪就怪你的師父,誰讓他跟我們師父定下那個婚約?還有,關於婚約,也是必須履行的。至於究竟是誰與你履行婚約,我們三人,你可以任選!”
夜月傲氣地看着牛奔,她自忖自己的容貌已毀,不會被牛奔選中。而這也是她態度相當強硬的原因之一,當然,這種強硬不是源自無慾無求,而是怨念的轉化。
“真的?”
牛奔瞪眼看着夜月,又看向夜蘭和夜玥。
三女一致點頭,這本就是她們商議的結果,自然不會有人反對。
“那麼,我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