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臺高速路連接瀛海高速的入口,呂正純駕駛的寶馬車停靠在路邊。他從車上下來,斜靠着車上,一身白色西裝,手夾一根燃起的香菸,端的是風度不凡。若是他的那些女性仰慕者在這裡,指不定又要如何花癡。
幾分鐘後,舒焱的邁巴赫和穆清語的寶馬並行而至。
在她們的車後,則是那三個舒焱的護花使者。
至於向東等一羣呂正純的追隨者,完全就是在玩。他們與其說是在飆車,不如說是在兜風。每輛車可都是載了一位美女乘客,讓他們有足夠的條件和時間享受這種歡悅。
“輕語,我贏了!”
看到從車上下來的穆清語,呂正純迎上去,一臉的興奮。
穆清語還未迴應,牛奔就叫了起來:“哥們,你沒睡醒吧?”
“你是誰?這裡沒你說話的份兒!”
呂正純鄙夷地看了牛奔一眼,別看牛奔一身裝束檔次不低。但是,呂正純卻相信自己的直覺,眼前的男人,他的氣質帶着一股子土腥味。
這是一種經驗之談!
就如世人常說的,三代才能培養一個貴族!這種說法,在某種意義上是正確的,但卻不能說是無懈可擊的至理名言。
氣質這種東西,人人都感覺得到,但想要去模仿,卻很難。因爲每個人的人生成長,都是他氣質的養成。有些人,他汲取文化的內涵,注重個人操守,即便是第一代,也可以成爲貴族,被人仰慕。而有些人,固然是世代相承,也會因爲自身的不過硬,依舊是充滿了讓人厭惡的各種陋習。
牛奔一身土氣,不是他的陋習,而是他不想忘本。
這個時代的誘惑太多,花花世界太美好。人一旦迷失了方向,忘記了自己的根本,那麼,覆滅離他也就不遠。
面對呂正純的敵意,牛奔慨然一笑,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看不慣某些無恥之人的睜眼說瞎話!”
“你是說我在說瞎話?”呂正純瞪着牛奔,“都第一個到達終點,難道不是我贏了嗎?我哪裡有說瞎話?你最好向我道歉!”
“第一個到達終點就表示你贏了?拜託,動動你的腦子!笨,並不是恥辱,只要你多動腦子,總會稍微聰明一點的!”
“你別胡攪蠻纏!”
呂正純心裡火氣騰騰燃燒,若不是顧忌自己的形象,他必然會立刻讓牛奔好看。在瀛臺市,呂正純還從沒有像今天這般被人頂撞。
牛奔嗤笑一聲,道:“果然,我還是高估了你的智商啊!用用你的腦子吧,咱們玩的是賽車,判斷輸贏的標準是車到終點。你的車呢?”
牛奔四下張望,卻根本沒看那輛停在路邊的寶馬車。
“小子,我的車不就在那裡嗎?”
呂正純伸手指向寶馬車,厲聲道:“你夠了啊,輸了就輸了,難道輸不起?如果輸不起,哼,就不要來玩!”
“放屁!”牛奔直接吐髒話,“那是你的車嗎?我怎麼記得你的車是一輛蘭博基尼的。難道說,在賽車過程中,還允許選手中場換車?怎麼我從來沒聽到這種說法呢?”
呂正純瞬間啞口無言,在賽車進行中,車子壞了就是壞了,只能出局!從這種角度來講,呂正純的確是輸了!
“輕語
,你不會也這樣認爲吧?”
呂正純不想承認牛奔的理論,只能向穆清語求助。他只希望穆清語能多少出言緩和一下。讓他不至於這麼沒面子!
然而,穆清語卻是輕笑兩聲,道:“按照賽車規則,你的確是出局了!”
“男人啊,輸了沒啥的,最怕就是輸不起,沒品啊!”
牛奔吹着口哨,風言風語,繼續對呂正純展開言語打擊。
呂正純不愧是很有修養的紳士,即便是心裡已經氣到要發瘋,面子上卻還是保持有風度的微笑,他必須保持自己的形象。
幸好,向東等人駕駛的車子到了!
呂正純趁機從牛奔的嘲諷下逃開,他實在是怕自己忍不住動手把牛奔打了。
……
“呂少,怎麼樣?贏了沒有啊?我猜你一定贏了!我早就說了,就算是用我的爛車,呂少的車技也一定可以拿到第一的!”
向東並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他只是單純地出於吹捧呂正純的心理。不曾想,歪打正着,幫呂正純化解了當下的尷尬。
呂正純得意地向着牛奔示威性地瞅了一眼,向東的話語,讓呂正純給自己找到了更合理的解釋。當然,這種解釋,他自己說出來的效果,實在是不如向東說出來那麼讓人感覺如沐春風。
“原來是這樣啊!”
牛奔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頻頻點頭。
“呂少是吧?果然是厲害啊,你要是去參加F1方程式,我估摸着,舒馬赫什麼的,都要給你提鞋。你覺得呢?”
“小子,你這話什麼意思?”
向東站到牛奔的身前,兇狠地看着牛奔。
牛奔向後一退,躲在穆清語的身後,小聲道:“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我膽子小,你要是把我嚇出毛病來,你就有了爹養啦!”
“小子,你想死嗎?”
“我好怕怕啊!”牛奔翻了翻白眼,扯了扯穆清語的衣袖,“慕姐姐,他要打我!”
“那你就讓他打唄!”
穆清語輕笑兩聲,對牛奔的裝模作樣,微皺眉頭。她雖然對牛奔的瞭解不多,但是也明白,牛奔的身手不錯。若不然,牛奔在籃球上的進步,不可能那麼快。僅僅是一個早上,從一個菜鳥,晉級爲一個老鳥,投籃的命中率,達到百分之百。這種神奇手段,若不是牛奔自身有些功夫底子,是斷然做不到的。
向東是海嶼向家的弟子,向家也算是古武修行家族,雖然只是修煉的外家拳。可是,穆清語還是很想看看牛奔的功夫究竟到了什麼程度。或許,向東會是一塊很好的試金石。
“喂,你們兩個要不要打啊?光說不練假把式,快點開打吧,我可是等着下注呢!”
舒焱明顯是唯恐天下不亂,居然拉着一羣人在旁邊開起了盤口。
向東打翻牛奔,一賠三!
牛奔幹倒向東,一賠十!
兩人打平,一賠一!
“慕老師,可以借我點兒錢嗎?”
牛奔身上沒有多少錢,而這個舒焱開出的賭局盤口,讓牛奔看到償還蕭暮煙保時捷的快捷途徑。那就是押自己贏,到時候,自己就有足夠的錢來還債!
穆清語面帶微笑,道:“想借多少?不過說好了,我
出借的可是高利貸哦。你確定還要跟我借錢?”
“財迷啊!難道說,漂亮的女人都是財迷?”
牛奔不由想起了宋甜甜,那姐姐變相地借給他十萬,結果要他還十三萬。只是不知道穆清語的高利貸又是怎麼一個借貸法。
“好吧,慕姐姐如果借我一百萬,那麼,等會兒,連本帶利,還你一百五十萬。這樣,可以不?”
“看起來你這小傢伙信心十足啊!”
穆清語笑了!
“焱焱,你確定要繼續開盤口麼?她可是賭了自己一百萬。要是他贏了,你要賠他一千萬。這可不是一筆小錢哦!”
“切,就憑他那小身板,能贏纔怪了!”
舒焱根本不相信牛奔會贏。牛奔的確是長得挺結實,可惜,向東海嶼向家的人,而海嶼向家,可是外練筋骨皮的十三太保橫練功夫的傳承家族。向東即便不是向家最傑出的弟子,但一身十三太保橫練的功夫,也是相當霸道。至少,舒焱曾經看到十幾個最頂尖的特種兵,都在向東的手裡落敗。
牛奔或許比較能打,但是,他頂多跟一個特種兵過過招吧!
“好吧,既然你嫌錢多了,那麼,就給姐姐一點零花錢用度吧!”
賭局正式開盤,只有牛奔和穆清語押了牛奔打倒向東,押注金額是兩百萬。一百萬是牛奔借錢壓得自己,一百萬是穆清語要賺零花錢下的注。其餘的人,都是壓的向東勝,總的押注金額,高達七百萬!
“我押一千萬,東子勝!”
呂正純高調開口,下了重注!
舒焱鬱悶地宣佈調整賠付比率,這兩種盤口的押注金額差距太大。不管牛奔是贏是輸,這一場賭局,舒焱這個莊家,都是要賠錢。傻子纔會做幹賠不賺的買賣,所以,舒焱很無賴地修改了賠付比率。
結果是,牛奔贏,一賠五!牛奔輸,十賠一!如此一來,不管結果如何,舒焱都不至於白忙活一場。
“好啦,規矩已經定好,你們兩個,可以開始啦!”
舒焱往旁邊一站,招呼牛奔和向東下場。
牛奔翻翻白眼,道:“我趕時間,對不住啦!”話音落,牛奔的身影移動,根本不給向東任何反應的機會,一個手刀切在向東的脖子上。向東毫無疑義地仆倒在地,昏了!
本以爲會有一場龍爭虎鬥,哪曾想,居然是老虎殺兔子,毫無懸念!
“耶——發財了!”
牛奔獲勝,一賠五!
舒焱需要付給牛奔和穆清語各自五百萬。而她從呂正純一夥人的手裡收到了一千七百萬的押注。折算以後,舒焱淨賺七百萬。
“我的一百五十萬,早點兒還我哦!”
已經賺了五百萬,穆清語還惦記着牛奔欠他的一百五十萬!
牛奔非常大方地應了下來,他輕鬆賺了五百萬,連通押注的一百萬,也就是說,他會從舒焱那裡拿到六百萬。扣去應還穆清語的一百五十萬。這一場完全不成對比的戰鬥,牛奔淨收入四百五十萬!
“喵了個喵的啊,這簡直比搶錢還要瘋狂,發財了啊!”
牛奔心裡狂呼,無比興奮。果然啊,禍兮福所倚!毀了蕭暮煙的保時捷,轉瞬就賺了四百萬,這等神奇轉變,想想都刺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