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瞭解?!”
操場一角,牛奔一巴掌乎在宋天星的腦袋上,他要氣炸了!
宋天星苦着臉,關於搬磚大賽,也是道聽途說。至於搬磚大賽的內幕,還有背後牽扯到的利益糾葛,宋天星是真的不瞭解。他只知道這是一羣女人搞出來的惡趣味遊戲,並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參與其中。他只是被抓壯丁,作爲配角,目的在於引出牛奔。換言之,這一次,的的確確是宋天星把牛奔坑進了這潭混水。
“牛哥,這不過是我堂姐她們一羣女人無聊玩的惡趣味遊戲,不用這麼較真吧?”
宋天星低聲開口,他實在不覺得所謂的搬磚大賽,有多麼的了不得。如果這搬磚大賽真的意義重大,爲何他從未聽到風聲?
牛奔擺擺手,道:“滾滾滾,被你害死了!”
“牛哥,那,我走了啊?”
宋天星謹小慎微地轉身,生怕自己真的走人會讓牛奔再次暴怒。
牛奔瞪眼,道:“趕緊滾,要不然,我不保證會不會再收拾你一頓!”
聞聽此言,宋天星當場開奔,百米衝刺的速度,一溜煙兒沒了蹤影。傻瓜纔會繼續留在這裡,指不準就會再被修理。
牛奔糾結地走人,去往校門口跟妖孽姐姐碰頭。搬磚大賽的事情,紀馨豔肯定很清楚,然而她沒有講,這便意味着,即便是牛奔開口問,也不可能從紀馨豔那裡得到更多的訊息。
或許,宋甜甜那御姐,可以獲得一些突破!
畢竟,牛奔可是作爲宋甜甜的代表參賽,宋甜甜總不至於讓他兩眼一抹黑,什麼也不知道就上場比賽。
一中校門口,紀馨豔靠在車門旁,風情萬種地跟旁邊的人說話。
與紀馨豔交談的是個帥氣的男人,三十露頭的樣子,格子襯衫搭配條紋休閒褲,腳上黝黑錚亮的皮鞋,成功男人的形象霸氣外露。
“紀姐姐,對不起,我來晚了點!”
牛奔輕鬆自然地走到紀馨豔身旁,笑呵呵開口。
“馨豔,他是誰?你的學生?”
帥氣男人目光有些不善。看牛奔的眼神,暗藏殺機。儘管他將殺機藏得極深,卻逃不開牛奔的感知。先天境界,已經是陸地神仙的存在,這個世上,已經鮮少有能威脅到他的存在。
“紀姐姐,他是誰?你的追求者?”
“這位小同學,我是蕭衍,你紀老師的哥哥。當然,你可以認爲我是你紀老師的追求者!”
蕭衍!
聽到這個名字,牛奔的眼神有瞬間的生冷轉變。他之前遭遇懸賞刺殺,背後的人,就是這個名叫蕭衍的男人。他,曾經是妖孽姐姐的未婚夫,因爲紀馨豔對蕭衍沒有感覺,故而提出解除婚約。蕭衍很大方地同意,卻在背地裡動了不少的手腳,害了不少的人。
這個男人,僞君子!
“沒聽說過!”牛奔撇撇嘴,“還有,我叫牛奔。請不要稱呼我小同學,你不是學校的老師,另外,我不小!”
蕭衍哈哈笑起來,道:“馨豔,你
這個學生,很有意思。怪不得會被你特招進你的班裡,小傢伙,很不錯!”
“虛僞!”牛奔瞪了蕭衍一眼,面帶不屑。
蕭衍愣住,一直以來,他都是人人稱道的翩翩君子。被人說虛僞,這是蕭衍長這麼大第一次遇到。然而,他卻不能發火動怒,君子心胸廣闊,怎能因爲別人的一句話就動怒?
“不知道我哪裡做得不好,讓牛同學認爲我虛僞?不妨說出來,我也好改正!”
“你明明知道我是誰,還故意問紀姐姐我是誰,你說,你是不是很虛僞?切,一個大男人,整天玩女人的那些小心眼兒,你一定是在女人堆里長大的吧!”
牛奔毫不留情面的出聲,將蕭衍的最後一塊遮羞布都扯了下來。
蕭衍愣在當場,久久無言。他想反駁,卻無言以對,因爲他的確是在女人堆里長大的。京城蕭家,固然是世家,可問題是,蕭家到他這一代,明顯的陰盛陽衰。先是蕭家上一代的男人接連隕落,然後年青一代,僅有蕭衍一個男丁,其餘盡是女子。
今時今日的蕭家,頗有些像歷史上的風波亭楊家,滿門女將。
“紀姐姐,我該回去換藥了,我們先走吧!”
牛奔不再搭理蕭衍,招呼紀馨豔上車走人。
紀馨豔在牛奔跟蕭衍言語交鋒之時,一直沉默不言,偶爾微笑。此刻聽到牛奔的話,輕笑頷首,打開車門,坐到了駕駛位上。
“馨豔,我說的事情,你再考慮一下!”
蕭衍看到紀馨豔坐到車裡,顧不得維持自己的面子,彎腰湊到車窗前,大聲開口。
“謝謝,我已經決定了!”
紀馨豔決絕開口,又道:“蕭大哥,我要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去吧,還有記得給伯母打個電話,免得讓伯母擔心!”
蕭衍俊美的臉上浮現一層寒霜,身體也變得僵硬。嚴格來講,他跟紀馨豔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感情。然而,因爲蕭家的男丁不盛,蕭家滿門的女人都對他寄予厚望,關懷備至。久而久之,蕭衍的性子很是陰柔。
不幸的是,紀馨豔喜歡的是陽剛彪悍,蕭衍的性子讓她難以喜歡。紀馨豔對蕭衍,一度都只是兄妹之情。
“紀姐姐,他來做什麼?我都還沒去找他呢!”
牛奔不是一個以德報怨的主兒,他奉行的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老夫子都說,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紀馨豔輕哼一聲,卻不回答。顯然,這姐姐的氣性還沒消下去!
“紀姐姐,那個,搬磚大賽的事情,你能不能跟我多介紹點兒情況啊,我這兩眼一抹黑,啥也不知道啊!兵法說,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牛奔雖然猜測紀馨豔不會透露內情,但此刻車內的氣氛有些沉悶,他必須找些話說。
紀馨豔扭頭看了牛奔一眼,冷笑:“我該說你是藝高人膽大,還是說你人傻沒救呢?”
“紀姐姐,咱能不鬧彆扭麼?”牛奔哭笑不得,“這個搬磚大賽,我真的是被宋天星那混球算計了。在此之
前,我都不知道什麼搬磚大賽。還有,宋甜甜也沒跟我說要我去參加搬磚大賽!”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在搬磚大賽這件事情上,牛奔很無辜。
紀馨豔嘆口氣,道:“搬磚大賽是瀛臺市一羣女人發起的,這一點,你應該知道,對吧?”
“知道,知道!”
“那麼,我再告訴你,這搬磚大賽,也可稱爲選婿大賽!其中的深意,不用我說,你自己也該明白了吧?”
紀馨豔沒有說的很透徹,卻將話題點明。至於牛奔如何想,想到何種程度,便不是她需要關心的問題。該說的,不該說的,她都已經說了。
牛奔沉默,搬磚大賽,果然沒這麼簡單!
選婿,這纔是搬磚大賽的真意!只是,這選婿的規矩究竟是怎樣的?宋甜甜又是怎麼想的?一切都有待牛奔去揭開。
紀馨豔專心開車,眼角餘光時而瞄向牛奔,想從牛奔的表情看出些什麼。然而,牛奔很安靜,頭靠在躺着,雙眼緊閉,彷彿睡着了。
紀馨豔心中生惱,在車子拐過一處彎道時,這妖孽姐姐猛地加速,意圖使牛奔的身體失去平衡。可惜的是,牛奔可是先天高手,若這點小計倆就能撼動他的平衡,那麼,先天境界未免太菜。
牛奔忽然睜開眼,拿出手機,給宋甜甜撥打了電話過去。剛纔牛奔閉眼假寐,實則在推算搬磚大賽的真實內幕。然而,可能性太多,牛奔的心裡很忐忑。他討厭這種忐忑的感覺,於是乾脆以力破法!
“甜甜姐,搬磚大賽究竟是怎麼回事?我要有知情權!”
電話接通,牛奔的話語,難得地充滿了霸氣的不容置辯。
宋甜甜的嬌笑聲從話筒裡傳出,這御姐笑得很猖狂。待到笑聲終於停下,宋御姐的聲音傳出:“想知道啊?好啊,求求姐姐我,我就告訴你!”
“甜甜姐,求求你,告訴我吧!”
牛奔聲情並茂地開口,完全是沒臉沒皮的感覺。
別說電話對面的宋甜甜,便是坐在牛奔旁邊的紀馨豔都有些失神,這樣的牛奔,她可是頭一次見,分外新鮮。
一般而言,男人求女人,可是很少見的場面。尤其是牛奔這種說演俱佳的情況,這完全顛覆了紀馨豔對牛奔的一些認知。
牛奔拿着手機,眼角餘光看到紀馨豔的驚愕表情,心裡倍兒樂。這可都是阿公教導有方!男人,甭管什麼位子的男人,對待女人,必須要做到能屈能伸,該挺身時,便是刀山火海,也要一往無前。該伏低做小時,臉皮、人格神馬玩意兒,統統可以五毛丟開。
“你,你,你再說一遍?”宋甜甜的聲音有些發顫,“你到底是誰?”
她很難相信,跟她通話的人,真的會是牛奔這個傢伙。她雖然跟牛奔接觸不多,可是在那個夢裡,兩人的關係可是親密無間的。而且,牛奔在瀛海風情會所的所言所爲,也絕不是這樣子。這個反差,宋御姐一時間有些懵懂。
牛奔再次開口,並且鄭重聲明,自己就是牛奔,如假包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