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個性，我喜歡！”
遠遠看到牛奔一記耳光落在沈千流的臉上，翟瓊霜當場拍手叫好。
“霜霜，你明白髮生了什麼嗎？你就叫好，萬一是牛奔沒道理呢？”紀馨豔拍了翟瓊霜一巴掌，她可不是帶這丫頭到學校來學習暴力的。
胡說，牛奔這個小混蛋，膽子越來越大了，在學校都敢動手打人！
“馨豔姐姐，這不是明擺着的事情嗎？一個是你看中的，一個是長的油頭粉面的少爺，是非對錯，一目瞭然的嘛！”
“按照你這理論，你哥哥是不是也該被打一頓？”
“不一樣的。我們正氣門的門規森嚴！再說了，我這是相信馨豔姐姐的眼光！”
“行了，少拍馬屁！”
紀馨豔白了翟瓊霜一眼，道：“走啦，我們過去吧！牛奔這小混蛋，太囂張了，必須給他點教訓，正事不幹，倒是知道耍威風！”
何爲正事？
此時此刻，溫書複習，備戰月考纔是正事。可現在呢，不但是牛奔不務正業，連帶她班上的那些聽話乖巧的美少女，居然也跟着牛奔胡鬧。這一次，要是成績跌了，看她怎麼收拾這羣不知道場合時間的傢伙！
紀馨豔和翟瓊霜剛邁步，就有人先一步走了過去。
幾個男老師，全都是他們高二年級的班主任！
“怎麼回事？爲什麼打架？”
“沒打架，剛纔沈同學臉上有一隻蚊子，我幫他打死了！”牛奔睜眼說瞎話，還伸出手，“老師您看，這裡還有死蚊子和血呢！”
牛奔攤開的手心裡，果然有一隻被打死的蚊子，更有一攤鮮紅的血跡。而在沈千流的臉上，也有一個小小的紅點，慢慢長大，的確是蚊子叮了的結果。
“沈千流同學，真的是這樣嗎？”
沈千流被一名老師問到，表情一怔，短暫的遲疑後，開口道：“是吧，老師，你們肯定誤會了！我跟牛同學在聊天，我們又沒有什麼仇怨，爲什麼要打架？”
被打臉了，卻不能承受，這無疑是比打臉更讓沈千流崩潰的實情。然而，他是沈家的少爺，這種事情，打死都不能承認。
“這樣啊，那，你們回去吧，月考期間，還是可以多複習一下的，別搞得好像自己什麼都掌握了，能考年級第一嗎？”
“能！”
牛奔直接回答，面色淡定自然。
那訓斥開口的老師，聞聽這話，臉色當時就變了，很難看！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你這個同學，你怎麼回事？老師教育你，是爲了你好，你怎麼能賭氣呢？”
另一名老師當即開口，衝着牛奔開始咆哮。
牛奔看向這位老師，微微一笑，道：“老師，我怎麼賭氣了？剛纔這位老師問我們能考年級第一嗎？我當然要回答啊！沈同學能考多少我不知道，但是我，的確是能考年級第一！”
“大言不慚，你能考年級第一，你還會預言了！”
被牛奔頂撞了的這位老師，可是十二班的班主任，姓董名林。年齡呢，三十不到，目前還是單身一人。董林也曾處過一
個女朋友，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可是，紀馨豔到了瀛臺市一中，董林一見，頓時驚爲天人，展開追求，立誓非紀馨豔不娶。
爲了表明自己的決心，董林當天就跟自己的女朋友吹了！
可是，在後來的追求中，董林一敗塗地。從那之後，董林對紀馨豔就多了幾分怨恨，在有傳言說紀馨豔跟牛奔的關係曖昧不清後，董林就瞄上了牛奔，想要找機會讓牛奔吃個大虧。最好是能將牛奔趕出一中！
所以，看到牛奔和沈千流起了衝突，董林纔會不緊不慢地隱了幾名老師，有心抓牛奔一個現行！
奈何沈千流不配合！
原以爲沒有了機會，不曾想牛奔倒是自己送上了門來。
“這位老師，我不會預言！”牛奔坦誠地開口，“不過，我有信心，我會成爲年級第一！怎麼？難道這種信心，也不能有嗎？”
考第一！
這是很多學生的夢想！
但是，這絕對不會是學生們的信心！
“你叫牛奔，對吧？”董林冷冷地開口，“這些日子，你鬧出的動靜不小。能治病，能打籃球，還能考年級第一。好吧，我相信你有這個自信。可是，我問你，剛纔你說這話的時候，真的就只是有信心才說，而不是在跟老師賭氣？”
“你先別急着開口！”董林擡手，阻止牛奔說話，“我再問你一點，你這次月考若是考不上年級第一，你又待怎麼說？”
“這位老師，我也問您一個問題，可以嗎？”
牛奔笑眯眯看着董林。
董林微微點頭，道：“什麼問題，你問？只要我能回答！”
“那我要是考了年級第一，您要怎麼說？”
牛奔笑呵呵開口。你不是問我怎麼說嗎？我先問你怎麼說！老師，教書育人，爲人師表。學生的確是應該尊重老師，但若是老師心懷歹意而來，對學生而言，也就沒有了必須尊重的理由。自重者，人才尊重！
董林點着頭，道：“好，好，早聽說紀老師班上的學生都很個性。以前都是些女生，倒還知道收斂。如今多了一個男生，倒是張揚起來了！”
“這位老師，您說這些，貌似沒啥用吧？”
牛奔在確定董林等人是純粹來找茬的後，也就沒打算給他們留面子。面子不是人給的，而是自己掙的。你們一羣老師自己把臉湊上來讓人打，那就不能怪別人不給你們臉。
“你若考了年級第一，我就從一中辭職！”
董林早就在一中呆膩了，每天看着紀馨豔，心裡癢癢得很，卻偏偏不能抱得美人歸。每一次偷偷看着紀馨豔的背影，董林都只能自己雙手解決自己的衝動。他怕自己繼續呆下去，會在每一天控制不住自己。
他雖然對紀馨豔有強烈的想法，但是卻沒有想要把自己的一輩子都搭進去！
“董老師，過了啊，哪能這麼說？”
其他幾個老師聽聞董林的開口，都是有些激動。一個老師跟一個學生說這種話，即便是氣話，也是過了。
“既然老師這麼說，那麼，我若是不能考上年級第一，我也離開一中！”
既然是賭注，那就要對等。牛奔可不是輸不起的人！更何況，這賭局，他是註定了要贏的！想要他輸了離開一中，窗戶都不開一條縫給你！
旁邊，沈千流聽到牛奔的話，臉上表情頓時激動萬分，不過他卻很快隱藏了下去。此時此刻，沈千流的心裡，一萬頭喜鵲在嘰嘰喳喳。坦白講，他也不相信牛奔真的能成爲年級第一。牛奔的來頭，他可是調查過的！牛奔進入一中前，並未在高中學習過。如此短的時間，就算是天才神童，也不可能掌握這麼多的知識量。
董林當即笑起來，道：“好，好，初生牛犢不畏虎，那麼，老師就跟你賭一把！”
就在董林話音方落的剎那，有話語聲響起。
“董老師，你這樣，是不是過分了點？”
紀馨豔和翟瓊霜走到了近前，冷聲開口。
“紀，紀老師？！”
看到紀馨豔出現，牛奔着實吃了一驚。他加入了護龍，按照約定，他應該去一趟雁蕩山的。可是，他迄今都還沒出發呢。如今，紀姐姐都回來了，他還在瀛臺市，這個，貌似有些不大好交差！
“牛奔同學，是誰讓你跟董老師打賭的？”
紀馨豔瞪了牛奔一眼，那意思是，回頭再收拾你！
牛奔苦澀一笑，道：“紀老師，不是我要跟董老師打賭，是董老師不相信我！”
“不相信你，你也不能跟老師打賭！”
紀馨豔瞪向牛奔。
牛奔乖乖道歉，向董林道歉。
而他這一道歉，董林越發覺得牛奔這是底氣不足！這一次的月考，難度還是很高的，而且，出題量偏大，是模擬的高考題量，但是時間，卻只有高考時間的四分之三！
“紀老師，這不是打賭不打賭的問題！”董林冷然開口，“牛奔同學既然有這個自信，那就試試看吧！”
“小董老師，別鬧了，你是老師，怎麼能跟學生一般較真？”
一名年長穩重的老師開口，意味深長地道：“年輕人，火氣大，但是，意氣之爭，要不得。你這樣，不好！”
“李老師，您別說了，這事兒，我掙得就是一口氣！”董林立刻做出一副受了傷害委屈的樣子，“若是任何一個學生，被老師教育兩句，就賭氣地說自己能考年級第一，那麼，我們還怎麼開展工作？”
此言一出，所有的老師都是面色一沉！
牛奔的表情也是微微一沉，董林給他挖了一個坑，將他定位成了一個仗着學習好便無視老師的問題學生！
這樣的帽子，他牛奔可是戴不起的！
“董老師，您這樣說，學生可不敢認同！是您先瞧不上學生，認爲我考不了年級第一。所以我才說，我能！”牛奔不緊不慢地開口，聲音清晰地傳進圍觀學生的耳中，“您是老師，但是並不代表您可以隨便什麼都拿來當教育我們的藉口！”
“我尊重老師，尊重的是有師德的老師！你如我們班主任，紀老師，還有這位李老師！”
“但是你，董老師，我無法尊重你！”牛奔乾脆直接表明自己的立場，頓時震驚全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