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都沒等我看你拜堂!”
霍東風特別委屈的抱着霍水的腰,都快哭出來了。
霍水伸出手揉了揉他的頭髮,“是你自己沒跟上來,還說我不等你!你還沒告訴我,小師弟是怎麼回事?”
霍東風突然咬牙切齒,“我紫夜宮的師父就是霽王,霽王就是我師父!他教我功夫卻從未告訴過我他叫莫霽夜!”
霍水給他順了順毛,“要是論起來,你還得叫我一聲師姐!”
唉嗎,亂了亂了,霍東風發現他一算起輩份來就迷糊。
“姐,我好亂!我不知道該叫師父什麼,是叫他姐夫,還是師父!”
霍水摸了摸下巴,“我覺得你叫他表叔或者師伯比較好!”
霍東風更迷糊了,“爲什麼?”
霍水在他耳邊低語,“他是慕容泓天的表弟,你難道不應該叫表叔嗎?他又是你親孃的師兄,你不應該叫師伯嗎?”
……
霍東風真想找個錘子把自己打暈,“姐!你不要再跟我提怎麼稱呼的問題了,我好心塞!”
“你這小子!”霍水笑米米的攬住霍東風的肩膀,她這弟弟跟着她沒少學現代詞啊!
“姐,你打扮得這麼漂亮要幹什麼去?”
“太后宣我和你姐夫進宮,怎麼樣?要不要一起去?”
“好啊!”霍東風剛拍手叫好,不過馬上臉頰抽搐了一下,“什麼姐夫?姐你別醬紫好麼,聽到這個稱呼我都都醉了!我不和你們進宮了,感覺怪無聊的!”
霍水心想現在還不是個好時機,宮裡頭還有她的仇人,雖然慕容隨風不說不過她知道那個害了她孃的肯定是宮裡頭的女人!
眼眸眯了一下,她有必要找個機會去問問苒柔,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慕容隨風的母妃到底因爲什麼死的?還有,鳳羽國是怎麼回事?
現在這個局勢不適合霍東風去認祖歸宗,想要光明正大回到宮裡,她要和莫霽夜好好的算計一下。
不管怎麼說,霍東風是她弟弟,她一定要爲他好好的打算。
“小風,你有沒有看到小蝶?”霍水想到被抓走的欒彩蝶,在知道欒彩蝶被戰天涯給救了後她就鬆了一口氣。
雖然她這四個師兄或多或少都有點怪僻,不過這個四師兄還算靠譜,她比較放心。
她大婚之日兇險萬分,在她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的情況下根本不敢冒險讓戰天涯把欒彩蝶帶來。
還有白淼淼,自從白淼淼離開了丞相府就再沒有消息,她暗中讓‘歃’去尋找也沒發現任何蛛絲馬跡,不知道是不是被那冷月樓的戚冷月給帶走了!
“小蝶姐很好,花捲陪着她呢!本來小蝶姐想要看你出嫁的,不過四師兄沒讓,說你和師父大婚肯定會發生大事,她來了是個麻煩還要有人專門保護她!”
霍水眼睛眨了眨,“四師兄真的那麼說的?”
“嗯!”霍東風點了點頭,“小蝶姐都要哭了,四師兄的嘴真夠損的,竟然說小蝶姐會拖後腿!”
“竟然敢惹小蝶哭?”霍水擼起袖子,“真的是小蝶能忍我都不能忍了!”
“可不是嗎,要不是看在四師兄救了小蝶姐姐的份上,我肯定跟他打一架!”霍東風也擼起袖子。
霍水突然眼眸一動,“四師兄救了小蝶?在哪裡救的?是不是墨王府?”
霍東風沉思了一下,發現霍水在看他,很賣力的搖了搖頭,“不道!”
……
“不知道你想什麼啊,我還以爲你知道!”霍水摸了摸下巴,“小蝶現在在哪裡呢?安全不?”
“非常安全,花捲與她形影不離。如果霽王府現在安全了,等你出宮回來就把小蝶姐姐接過來吧!”
“行,你幫我給小蝶帶個話,我見過太后回來就去接她,現在霽王府應該沒事,是安全的!”霍水在霍東風的肩膀上拍了拍,“以後在京都行走注意安全,壞人多着呢!”
霍東風眉頭一挑,“姐你放心,我記住了!”
看到霍東風這麼聽話霍水非常的安慰,還沒等她誇讚霍東風幾句,他就冷不丁來了一句,“姐,我未來媳婦兒什麼時候生出來?”
霍水淚奔,這小子成精了吧,小小年紀這種事情怎麼記得這麼清楚呢!
不過一想到孩子,她突然遲疑了一下,很多人都說第一次容易中標,昨天晚上莫霽夜可是一滴沒落的全弄她身體裡了,不會真的有了吧?
“姐,你想什麼呢?”霍東風看到霍水沉思,忍不住打斷霍水的思緒。
“等等,我算一算啊!”霍水擺弄着手指頭,算了半天后得出一個結果,特麼的昨天晚上是危險期啊有木有,她不會真的一次就有了吧?
…………欒彩蝶很困擾的分界線…………
欒彩蝶那日被人點住了全身的xue道後就一直昏昏沉沉的。
她感覺自己被套進了一個袋子裡讓人扛在肩膀上快速移動。
家人的慘死,還有從閔陽到京都被人攔阻,種種跡象都表明,慕容寧曦不想她好過。
她以爲自己肯定要丟了命,沒想到當她絕望的時候,感覺身體懸空然後被人緊緊的抱進了懷裡。
當她的xue道被解開,耳邊出現的第一個聲音是戰天涯的說話聲。
欒彩蝶可以忘了所有事情卻唯獨忘不掉那天戰天涯的話。
他說,“有我在,別怕!”
現在每每想起戰天涯的話她都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臉頰有一種被火灼燒的感覺。
知道霍水要嫁給霽王,她卻因爲行動不便不能看着霍水出嫁。
雖然有點遺憾不過戰天涯說的很對,霽王和霍水大婚的日子肯定不會平靜,如果真的出現危險,她就是個累贅!
欒彩蝶坐在窗前看着窗外,雖然眼睛看不到,可是她能感覺到下雪了!
一般眼睛看不到的人聽力都不錯,雖然她是後天纔看不到的,可耳朵也非常靈敏。
有細微的腳步聲向她走了過來,她眼眸動了一下,“誰?”
沒有膽怯和不安,欒彩蝶的表情很平和,聲音也淡淡的。
耳邊沒傳來說話聲不過卻傳來了利刃劃破長空的聲音,還有拳腳聲。
欒彩蝶就那樣坐着看向窗外,眼睛看不到可是她能在腦海中想像到面前有個英武不凡的男子在練拳腳和兵器。
聲音消失後欒彩蝶伸出手拍着巴掌,“你今天的心情很好!”
戰天涯看着坐在窗前看他的少女,眉頭挑起。
“你今天的心情也不錯!”
欒彩蝶嫣然一笑,“可是霽王府有好事發生?”
戰天涯到了窗前直接從窗戶跳進了房中,一邊伸出手關窗戶一邊看着欒彩蝶。
“這麼冷的天還開窗?你不怕凍病了?”
“一個人怪無聊的!”
“花捲呢?”戰天涯沒發現那個有異裝癖的肥老虎的蹤影。
“聽到遠處有貓叫,它煩躁的轉來轉去的,我讓它去玩耍了!”
“它是老虎又不是貓,不是同類怎麼玩耍?”戰天涯看到桌上的飯菜都已經涼了卻一口沒動,“怎麼不吃?不合胃口?”
欒彩蝶看不到戰天涯的表情不過從他說話的語氣中察覺到他有些不高興。
“聞到油腥味兒大的就覺得噁心!”欒彩蝶感覺胃裡頭空蕩蕩的泛着酸水,一想到油膩膩的飯菜她就乾嘔。
“病了?”戰天涯伸出手很自然的放在欒彩蝶的額頭上,“好像有點熱,又好像不太熱!”
說完又伸出手抓住欒彩蝶的手腕,像大夫一樣號脈。
欒彩蝶先是被他摸額頭,又是被她摸手腕,就覺得臉頰火辣辣的,心跳也越來越快。
“你學過醫術?”
戰天涯搖了搖頭,“沒有!”
“那你能摸出我是不是病了?”
“不能!”
欒彩蝶嘴角抽了一下,“那你還抓着我的手不放幹什麼?”
戰天涯聽到她這麼一說立刻鬆開了她的手腕,“我……其實我是想先看完你後再問問邪醫,把你的症狀和他說一下,看看你到底得的什麼病!你知道的,男女有別,邪醫他不好直接給你號脈!”
欒彩蝶心裡腹誹:既然男女有別,你爲什麼又要摸我額頭又來給我號脈的?欺負人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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