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笠如今的身體虛弱至極,根本無法和以前比,再加上昨夜硬封住了那朵黑曇,更是傷上加傷,下午的時候單單變出張面具與變了身衣服就已經有些吃不消了,此刻還多變了樣匕首,在被白素身上散發出來的力量波及與震到的瞬間抑制不住地就吐出一大口血,雙足落地後身體更是明顯一晃,倒退了兩步,險些跌倒。
鳳笠蹙眉,勉強站穩身體,喘息了一陣後,掀開面上的那張面具,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血。
之所以一定要白素閉上眼,並睡過去,就是不想讓白素知道自己身上竟封存着這麼大的法力,從而一心想辦法想解開自己身上的封印。不然,他日後要壓制住她也困難。
躺在地上的白素,對發生的一切都渾然不覺。
倒在不遠處一動不動的聖凨,自然也被白素身上瞬間散發出來的強力給波及到了,同樣的傷上加傷,並且由於距離近的緣故比鳳笠還來得嚴重許多,一縷鮮血倏然就從脣角溢了出來,滴落在地上。
鳳笠努力緩和了一陣後,擡步慢慢走回去,一步一步走回到躺在地上的白素身邊,一屁股直接坐下,側頭看向白素的臉。
月光下,只見,此時此刻的白素睡得很平靜很平靜,面容中透着一股祥和,一襲白衣一塵不染。他也一直覺得她穿白色的衣服比較好看,猶記得上一世他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她就是穿着一襲白衣,奄奄一息地倒在海邊的岩石上。
想到此,鳳笠的心忽然狠狠一痛,忍不住伸出手去,輕柔地撫上白素白皙安睡的臉。
白素依舊毫無所覺,剛纔用法力讓自己睡了過去,一時半會兒都不可能輕易醒來。
鳳笠撫着撫着,又想到此刻這麼舒服睡着的人幾次三番傷他。他對她,簡直是又愛又氣,又無可奈何。
忽地,鳳笠俯下身,趁着白素毫無所覺的這個時候懲罰性地狠狠吻上白素,並“重重”咬了一下白素的脣,讓她總是這麼對他,看她以後還敢不敢。
睡夢中的白素,對於脣上突如其來的觸覺,無意識地微微動了下脣。
正要直起身來的鳳笠,在白素的這一動下,雖然這一動很微小,微小得簡直微不足道,但心跳還是猛然快了半分,一小簇火一下子就被點燃了起來,情不自禁地就撬開白素的脣,長驅直入地深吻下去。
睡夢中的白素,有些不舒服的皺了皺眉,但依舊沒有醒來。
鳳笠的吻,越吻越深入,越吻越忍不住想要更多,氣息都不知不覺變得有些的急促起來。他想,他一定是對她着魔了。
次日清晨,天色漸漸轉亮,太陽從地平線下緩緩升起,金燦燦的柔和光線似千絲萬縷的金線灑落大地及聖河河面,照得河面波光粼粼,好像有無數的魚鱗在不停地跳躍。
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白素,長睫忽然輕輕顫了顫,片刻後緩緩睜開雙眼,終於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