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師父不知什麼時候又失蹤了,她扶着醉成爛泥的南宮殊往去南宮家的路上走去。
此時她慶幸自己有過目不忘的能力,不然自己連回家的路都會找不到了。
“好重啊。”邊走扶着南宮殊。
雲水寒費盡全身的力氣,藉着那一點點酒勁走在回南宮家的路上。
幸好喝的不多,還沒有達到不清醒的程度,不然自己可能就會陪着南宮殊一起醉倒在馬路邊了,然後第二天,太陽升起來,陽光照在如同乞丐一樣醉倒在路邊的兩個人身上,那會是怎樣一幅畫面呢……
雲水寒搖搖頭,把那個畫面甩在腦後,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紅着臉醉醺醺的南宮殊,她有些把持不住,用手指戳上她的臉。
軟軟的,滑滑的,紅紅的像熟透了的蘋果,她的嘴脣也紅得誘人,雲水寒擡起她的臉,不由自主地想吻上去。
就在兩人的脣距離還差零點一釐米時,一股強烈的勁氣猛的衝出,雲水寒一驚,一把推開南宮殊,自己也警惕地迅速躲開。
“幾日不見,沒想到這丫頭比以前敏捷了不少。”
黑暗中,慢慢淡出來兩個黑衣人的身影,雲水寒摸不清他們的實力,心裡卻直呼糟糕。
她看看被她甩到一邊坐起來的南宮殊,酒還未醒,又看看那兩個人。
“你們是什麼人?”
“有人讓我們取你的性命,所以,今天晚上,你必須死。”
一個人黑衣人說着,手中浮現出一把大刀,另一個人持劍,向着雲水寒急襲而來!
雲水寒的實力雖弱,悟性卻極高,她雖沒有什麼兵器,但是在這危急時刻,自顧自地運轉起紅蓮決來。
紅蓮決雖爲修煉的法門,卻也是保護自己的法門,她還沒有練到攻擊他人或御劍那種程度,卻能夠利用紅蓮決的運行速度躲藏傷害。
黑衣人幾次持刀砍來,都劈空了,雲水寒形同鬼魅,隱藏的十分上手。
雖然不會被砍到,可是她卻知道,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正想着,突然兩個黑衣人眼神易懂,轉而向着南宮殊疾刺而去,這時雲水寒可慌了神,運轉紅蓮決閃了過去。
只見,雲水寒手掌之中形成一道屏障,擋下了二人的攻擊,兩人的刀與劍,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氣中,劍尖眼看就要破除屏障,插入雲水寒的心臟。
她冷汗直流,一股股靈氣源源不斷地從體內流出,三人就這樣僵持着,果然,她還是太弱了,也可能是她遇到的對手太強。
以一敵二……
果然還是太難了嗎?
“南宮殊!你給我醒來!”
她咆哮着,一邊燃燒着自己體內僅存的那一丁點靈氣。
“嗤……”
劍尖和刀尖終於穿破屏障插入了她的身體,一滴滴血順着雪白的衣衫滑下,空氣中瞬間瀰漫出一股血腥味來。
雲水寒的目光突然變了,變得陰冷而充滿殺氣。
“你們……是夜星瀾派來的嗎?”
……
“對不起,我愛的,只有風花月,而你,卻是那個必須死的人。”
“爲什麼?我哪裡不如她呢?她只不過是庶生,連風家小姐都算不上,爲什麼你會喜歡那樣的人呢?”
“不爲什麼,喜歡就是喜歡,不需要理由,再者說,你算老幾?只不過是藉着嫡生的名義,有了一個風家二小姐的名分而已,我告訴你,哪怕你貌美如花,我也只喜歡強者,而你呢?只不過是個連靈者三段都到不了的可憐蟲罷了,我明天,大概就能進入乾靈階了,你認爲,你這麼弱,配得上我嗎?”
“你……”
“風亦菡,如果你還要那樣死皮賴臉地跟着我,也休怪我不客氣了。”
風亦菡大喘着氣,眼淚撲簌簌流下來,她望着夜星瀾,哽咽着說:“我不是廢物!我一定……會向你證明!我有沒有資格……得到你的愛!”
“對不起,我想要的不是現在的你。”夜星瀾冷笑,走到她眼前。
“我們比試一場怎麼樣?如果你敗了,就得全聽我的。”
風亦菡攥緊拳頭不說話。
……
“你們……是夜星瀾派來的嗎?”雲水寒唸到這句話,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仇恨來。
黑衣人用力將刀在她身體更深處插入,雲水寒清吒一聲,燃燒着一朵巨大的紅蓮自指尖推出。
黑衣人被震飛好幾米,又穩穩地立住。
眼中滿是詫異。
“剛纔是
什麼?”
雲水寒拔出肩上插着的一把沾滿血的劍,指向二人。
劍尖一道火紅的劍芒升起,如同燃燒的火蓮,雲水寒的一身白衣,也被火光照耀地通紅,她怒氣衝衝地一步一步向着那兩個人走過去,嘴角滲出一絲鮮血。
“你們,是不是夜星瀾派來的?”
她又重複了一句,持劍之人沒了兵器,一臉茫然,持刀之人,刀雖在手,卻不知如何應對。
顯然,在氣勢上,雲水寒勝了。
然而,她的體力在迅速的流失,很快,達到了極致的她,手中的劍脫手掉下。
她的身體一軟,直直向下倒去。
雲水寒倒下的瞬間,一隻雪白的手托住了她,她倒在他的懷裡。
一雙細長的黑色眼睛滿含殺氣地瞪向那兩個黑衣刺客。
刺客擡眼望去,眼前的男子一身藍色長袍,眉飛入鬢,嘴脣紅潤,臉色卻十分慘白,他抱着懷中的女子,像抱着稀世珍寶一樣。
兩個刺客之一的人問道:“你……是什麼人?”
藍衣男子放下懷中的女子,一把青光寶劍浮現在手中。
“你們,不配知道本少的名字。”一個陰冷的男聲傳入耳中,讓人聽得毛骨悚然。
一個黑衣人彷彿恍然大悟的樣子:“難道,你就是那個——傳聞中那個形同鬼魅,變幻莫測的南宮家三少,南宮誅?”
“哼,見過我的人,沒有幾個可以活着。”南宮誅陰冷一笑,青色的劍芒妖冶萬分,剛纔還站在原地的他,在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二人還未反應過來,喉頭突然噴濺出血來,一命嗚呼,倒地不起。
南宮誅手中的劍,滴血未沾。
而這些事的發生,只有短短几秒。
他一晃手將劍收入儲物戒指之中,走到雲水寒身邊。
他將雲水寒抱起來,一臉心疼。
“雲姐姐,我們回家吧。”
夕陽已落下,天邊是渾濁的藍,染血的藍袍,隨風而起,俊朗的少年目光如炬,他望着前方大跨步走着。
在這樣廖無人煙的街道上,少年抱着少女,就彷彿一幅美麗的畫卷。
看風景的人從一根房樑之後走出來,他的一身紅衣被風吹的飛起,雪白的華髮四散二飛,紫紅色的眼睛倒是饒有興趣地笑了。
“南宮誅,原來,是這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