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文武對程雲介紹:“這是我的女朋友,叫褚紅杏。”
剛介紹完,褚紅杏再次給了孫文武一腳,東北口音的那股子衝勁展現得淋漓盡致:“你丫的再胡說,老孃就把你丟大興安嶺喂畜生去!”
孫文武還真耐打,被踹了兩腳啥事沒有,牌牌身上沾的雪花,然後不滿的瞪了褚紅杏一眼:“我說你別這麼暴力,要是嫁不出去有你哭的時候,你本來就是我朋友,而且是個女的,我介紹有錯嗎?”
程雲看得出這兩人關係很不錯,這些都是打鬧,後來孫文武再介紹程雲,褚紅杏對待程雲就顯得文靜多了,沒有一點對孫文武的張牙舞爪態,也不是一口的東北腔,而是很標準的北京普通話。
和孫文武褚紅杏彼此相交熟絡了一分,而且程雲對孫文武很有好感,就是褚紅杏這個女人也讓程雲想起了現在不知道在何方的孫二孃。
孫文武對程雲道:“兄弟,逆鱗盟和靈臺殿的爭鬥影響實在很大啊,逆鱗盟和靈臺殿明裡暗裡刀光劍影,死了不少無辜,就是兩個聯盟的人都死傷慘重,這只是兩個聯盟的直接碰撞。另外,政府高層傾向於兩邊的政府要員也明爭暗鬥,已經有數位副部級的官員落馬,看這態勢,恐怕要不了多久,正部級都難以倖免,我國局勢混亂堪憂啊。”
程雲和孫文武正抽着煙,賞着雪景,而褚紅杏看兩個男人在那裡談事,並沒有打擾,反而跑到其他地方爲兩人買了點了點小吃。
程雲吸了口煙搖頭道:“是啊,這兩個大集團的碰撞,不論誰成功,最後都會元氣大傷,但是這是不可能和平解決的事情。”
孫文武將菸頭丟下,眼望遠方道:“也不一定,只要有另外一股勢力插入進來,讓兩方都有所忌憚,這樣就會形成一個微妙的平衡,當然前提是這第三方勢力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
程雲眼神很平淡,對孫文武的話不置可否,然後問道:“你說我們通天教?”
孫文武眼神放光的道:“沒錯,其實只要我們通天教敢高調出世,配合逆鱗盟制衡靈臺殿,那麼這場爭鬥就不會持續多久,最終的結果就是三方談判,保持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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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誰知道靈臺殿會不會勢要和我們敵對下去?”程雲眼神依舊很平淡。
“這個放心,沒有鶴蚌相爭中的鶴蚌希望便宜了漁翁。”孫文武繼續看着遠方,眼中的光芒收斂之後無比深邃。
“誰是漁翁?”程雲至始至終都很平淡,哪怕孫文武說得慷慨激昂意氣風發,頗有談論天下時勢的氣概。
孫文武站起來,單手指着西方,然後淡淡的道:“西方的勢力就是漁翁。”
是了,靈臺殿是官方藉助的超能羣體,靈臺殿作爲國家的一柄利劍,主要職責不單是對付逆鱗盟,還有爲國家執行特殊任務,也防止西方一些勢力對中土的侵擾。
如果說靈臺殿底蘊全出滅掉逆鱗盟很有把握,而且損失不會到無可承受的地步,那麼靈臺殿對逆鱗盟的打擊從來都是不遺餘力的,但是如果有通天教的加入,那麼靈臺殿就不得不考慮三敗俱傷的問題,那時候即使是強大如靈臺殿恐怕也不得不低頭承認逆鱗盟和通天教合法的存在性。
也就是那時候,國家的特殊隊伍不單是靈臺殿一家獨大,而是三方共存。
程雲眼睛半眯起來,想着王道一給的孫文武的資料,上面說孫文武沒什麼出衆地方,只是一個胸無大志的紅色子弟。讓程雲找孫文武也就只是看中他家族在北京的勢力。
隨即程雲看了看說起時局精神奕奕的孫文武,孫文武說的很對,王道一也對程雲說過一些發展方向,這和孫文武說的差不多。
可見孫文武可不是資料中說的那樣‘胸無大志’啊,他只是通天教中一個小人物而已,但是卻能夠將時局看的這樣透徹,不簡單!
忽然,神采奕奕的孫文武忽然自嘲道:“我在別人眼中就是一個遊手好閒的人,也沒有什麼大的志向,就想着安安穩穩的泡泡妹妹,和褚紅杏打情罵俏,這樣其實就足夠了。”
然後話音一轉,孫文武忽然yin蕩的好像在看一個花姑娘的盯着程雲,然後道:“不過,其實我還是很有志向的,看到那些水靈靈的白菜被那些牛逼大了靈臺殿雜碎給拱翻了,我心裡那個痛啊,靈臺殿就好像是一個國家認可的傳銷公司,錢權女人應有盡有,而我們通天教就是沒有被認可的傳銷公司,現在發展個下線什麼的都害怕被警察把窩給端了,更不要說像靈臺殿那麼牛逼趾高氣昂的享受特權了,當我們通天教從幕後走向前臺,到時候哥們兒也能夠拍着胸脯說,老子是通天教的,國家的特權部門的,走到哪裡都能夠牛叉的享受,那些漂亮妹妹還不一羣一羣的跑到我面前求包養?所以啊,我是每天求神拜佛希望咱們通天教越來越牛逼,最好是蓋過靈臺殿。到時候還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再說了,程雲你是王老的徒弟,以後通天教被認可之後,你可就是咱們通天教的高層,那時候就是那些首長都得禮讓幾分,我也跟着沾光啊,反正以後我就跟着程雲你了,你可是值得投資的大潛力股,咱以前可是上過金融大學的,咱懂投資啊。”
“……”程雲聽得目瞪口呆,這小子就一極品啊,剛開始還是一幅意氣風發指點江山的樣子,。怎麼片刻就成了這幅猥褻得性了?關鍵是還忒能侃!
愣了好半天,程雲才癡癡道:“你在咱們通天教呆着屈才了啊,那些大小說網站才適合你啊!”
孫文武‘羞澀’的一笑:“別介啊,先前我對你說那些可是琢磨了老半夜纔想出來的,如果程雲你不收了我,那我還怎麼活啊,以後那些漂亮美眉就看不見我意氣風發的爆發王八氣了,那她們多可憐啊。”
程雲被孫文武看得打了個激靈,然後看見褚紅杏走過來,眼珠一轉說:“別啊,要是我讓你意氣風發的爆發王八氣了,得有多少良家被你禍害啊。再說,到時候紅杏妹妹豈不是要怨恨我一生一世?”
孫文武此刻背正對着褚紅杏,眉飛色舞的對程雲道:“紅杏那裡沒事,大老爺們兒的事她一個娘們兒少插嘴,再說了,女人嘛,就是啥?衣服,紅杏敢說話,我休了她!”
孫文武看見程雲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心道難道自己臉上長花了,還是這個程雲是搞基的?頓時孫文武打了個寒戰,他的性取向可是正常的啊!
正想退一步的時候,孫文武忽然聽見一聲河東嘶吼……
程雲好笑的看着被褚紅杏禍害的孫文武,這廝是個人才,自己身邊的人身手雖然都不錯,但是卻缺一個出主意觀大局能夠商量的人,現在正要和呂長老那種在北京勢力極大的老傢伙鬥,而且還得靠自己,想想都覺得自己很有壓力。
並且孫文武可是在北京廝混了這麼多年的人,熟悉北京的環境,也熟悉靈臺殿,程雲已經決定讓孫文武成爲他的‘狗頭軍師’。
吳宗偉非常鬱悶,他不畏生死忠心於靈臺殿,而且把逆鱗盟的總部在四川這個消息帶了回來,可是不但沒有獎賞,而且還把自己給關了起來,還有幾個人輪番的盤問,這讓他很憋屈。
忽然一個瘦高的男人走了進來,這個人吳宗偉曾經見過一面,是古月長老手下的一個執事的小舅子,叫黃森,道行並不高深,估計和他差不了多少,只是人家關係硬啊,所以雖然只是一個靈士,但是卻是靈臺殿的司務。
最重要的是,吳宗偉曾經和黃森有過節,因爲一件小事和黃森有過沖突,如今再次看到黃森,吳宗偉知道,這次要遭殃了。
果然,黃森獰笑道:“我以前就說過,不要犯在我的手上,否則玩死你!”
吳宗偉眉毛一揚,惡狠狠的盯着黃森道:“我沒有犯錯,你能把我怎麼樣?”
“嘿嘿,沒有犯錯麼?我已經調查出你受到逆鱗盟的蠱惑,幫助逆鱗盟將四川分殿給剷平了,現在罪證確鑿,你最好是坦白交代,這樣還能讓你死的痛快一點。”黃森露出一副黃板牙,陰森的笑意讓吳宗偉心都涼了。
吳宗偉陰沉着臉:“你這是污衊,我要到古月長老哪裡去告你!”
黃森不再說話,只是那眼神看着吳宗偉,就好像是看一個死人一樣,沒有憐憫,也沒有同情。
吳宗偉知道,自己這個忠心耿耿的門徒這一次恐怕真的要死了,沒想到靈臺殿人眼中窮兇極惡的逆鱗盟沒有殺了自己,反倒是被同門給害了。
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吳宗偉因爲怒氣攻心,臉色一陣潮紅,隨即黃森拍拍手,進來兩個人,兩人立刻將吳宗偉摁倒在地上,黃森嘿嘿笑道:“死之前,還是讓你享受一下得罪我的高規格待遇,給我打斷幾根肋骨,然後讓他簽字畫押,交代罪行!”
吳宗偉悲憤,雙目充血,猶如野獸一樣盯着黃森,似乎欲吃起肉喝其血。黃森被吳宗偉的目光給嚇了一跳,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
可是黃森忽然一驚,吳宗偉居然掙脫了兩人的束縛,然後一下子衝到黃森的面前,雙手猛然掐住黃森的脖子,只聽咔嚓一聲。
黃森雙眼突出,這個靈臺殿的關係司務就這樣了結了短暫的生命,另外兩**驚,一人驚呼道:“你居然快要突破到大師境界了!”
吳宗偉嘿嘿獰笑:“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了,靈臺殿對我不義,也別怪老子瘋狂了!”
幾分鐘之後,房間裡只剩下三個屍體,而吳宗偉已經全身是血的跑了出去,因爲看守吳宗偉的就只有兩人,可是如今的兩人已經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昨天的第三章,因爲有事,所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