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市曙光醫院門口,是一條繁華的商業街,街道上行人來來往往熙熙攘攘,人流量非常大。
雖然人流量很大,但人來人往倒也井井有條秩序井然。
忽然間,一羣人急匆匆推着小推車從斑馬線向醫院門口跑過來,小推車上還蓋着一層白布,白布下凸起來,明顯是蓋着個人。
這夥人從穿着看很土氣,但動作異常麻利迅速,而且分工明確,到了醫院門口,迅速掛起一面橫幅,橫幅上醒目的寫着“感冒病人被醫院治死,殺人醫院還我女兒!”
然後這羣人把小推車上死者擡下來擺在醫院門口,立刻披上白布孝服,披麻戴孝,跪在死者面前,一邊大聲的痛哭,一邊咒罵醫院,博取同情。
那死者,看面目不過二十來歲,臉蛋白嫩五官精緻,倒也是個美女。
美女死者和這羣哭喪的人立刻吸引了路人的目光,很快就圍聚了許多指指點點的羣衆。
醫院門口車流量本來就很大,這一下立刻交通堵塞了,頓時喇叭聲叫賣聲還有哭喪聲音雜糅成一團。
醫院的院長室,從窗戶里正好就可以看見這羣人。
院長蔣鎮南,是一個四五十來歲,身材微胖面色凝重的人,他凝重的看了看外面那羣人,過了好一會才轉過頭,看着面前幾個穿着白大褂的醫師。
對其中一個面色俏麗的女醫師說道:“張主任,就是這羣人?”
女醫師叫張子衿,是內科的主任大夫,也是曙光醫院十二位專家大夫之一,今年才25歲,但已經多次榮獲杏林界的多項國際大獎,並且在國際權威醫療雜誌上多次發表重量級論文。是名副其實的年輕有爲。
張子衿有點無奈也有點憤慨:“是的,這個女孩
是我主治的,她雖然住院的時候症狀是發熱咳嗽,但根本不是感冒嘛!而是一種從未見過的病症,病理很難解釋。別說是我,即使放到任何一家醫院也是束手無策的。我已經盡力了,但也無法挽回這個女孩的生命。對此我很惋惜,但是女孩的家人卻用這種手段來鬧事,我真的無奈啊!”
蔣鎮南慎重的說道:“我很理解。不過任由死者家屬在醫院門口這麼鬧事可不是辦法,不但影響到市民看病,而且對我們醫院的聲譽有很大損害。我得下去跟他們溝通溝通。”
等蔣鎮南前腳出,張子衿也後腳跟着下去了。
張子衿覺得自己運氣可真夠背的,這些人鬧事就是衝着自己來的,還把自己的名字寫在橫幅旁邊,上面寫着“庸醫張子衿,不得好死!”
要知道張子衿因爲能力突出,再加上身材容貌都是一等一的,在醫院裡可是風光無限。而且張子衿素來都是氣質偏冷高高在上那種。
平時一副女王模樣的張子衿,今天碰到這種煩心事,可謂是威嚴掃地了。
“對這個女孩的死亡,我們院方表示很遺憾,但你們這樣也不是辦法,不如你們起來,我們一起商量如何解決吧。”蔣鎮南來到了門口,好言好語的勸着。
“不行!必須答應我們兩個要求,不然我們絕不起來,而且會一直這麼鬧下去!”死者家屬們激動的說。
“好吧,好吧,你們哪兩個條件。”蔣鎮南嘆了口氣,息事寧人的說道。
“第一個,醫院必須賠償我們一百萬。第二個,就是叫庸醫張子衿出來給我們女兒披麻戴孝跪地送終!不答應着兩個條件我們絕不罷休!”
張子衿此時就站在蔣鎮南身後,聽到這話氣得俏臉都發白了,手不斷哆
嗦着:“你,你們欺人太甚。”
“哼,連我女兒的感冒都治不好,你還當什麼狗屁醫生,還是名醫呢,我看你是陪局長睡覺才進醫院的吧!”死者家屬見到張子衿,如同見到仇人,雙眼通紅的咒罵着。
醫院這麼多人圍着看,張子衿雖然貴爲科室主任,平時冷傲,但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年輕女孩子,哪裡受過這種侮辱,氣得直哭。
蔣鎮南急忙派人把張子衿送回院長室,又找了幾個護士長去安慰張子衿。
這邊死者家屬又開始哭鬧,甚至開始拿着高音喇叭開始用編好的句子不斷重複罵着,醫院門口頓時亂成一團,可把蔣鎮南記得團團轉。
正在這時候,一個穿着藍色的護理工工裝的青年雙手插在口袋裡,邁着瀟灑不羈的步子走到門口,指着那女孩死者,對蔣鎮南說道:“院長,這病人你們怎麼能放她在外面躺着,不接到醫院裡來醫治呢,不說醫院都是救死扶傷的嗎,真是讓我失望啊。”
蔣鎮南哭笑不得:“你一個護理工懂什麼啊,這個女孩已經死亡了。”
蔣鎮南身後幾個護士見到這個護理工傻兮兮的,要不是現在的氣氛很緊張,早都笑出來了。
“我看她並沒有死亡,她只是假死性昏厥過去而已。”青年護理工看起來很專業的樣子。
但蔣鎮南只當他在胡鬧,怒道:“你是誰?這裡夠亂的了,你別再搗亂了,快去給病人做護理去!”
“院長你聽我說,我叫宇文錯,我想請問這個女孩之前來醫院,臨牀病症表現是不是咳嗽發熱,伴隨間歇性嘔吐?還有這個女孩是不是已經被你們認定死亡了28小時?”宇文錯一邊認真看着躺在地上女孩的臉色,一邊掐着手指,很認真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