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宇文錯便徹底安靜下來,等到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頭上的犄角已經消失,眼眸也恢復了正常的狀態。剛剛從狀態中解除的宇文錯頭有些暈,就在剛纔,自己分明感受到身體內奇怪的存在。
那種感受大概之前也有過一次,自己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墓葬門前,之前那段時間的記憶完全消失,這種記憶斷層對於宇文錯來說,古怪詭異。眼下不明白的看着眼前的狀況,多出來的三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尤其是正對着自己的那個老頭子,幾乎是下意識的厭惡。
“你們是誰?”宇文錯直接開口詢問,宇文錯對着這種裝扮,有一種血液中的歸屬感,這種奇怪的心理狀況被宇文錯強行壓抑下來,注意力集中在剛剛出現的這些人身上,“是不是我昏迷錯過了什麼,你們都是從什麼地方出來的?”
金玄首先自報家門,“我是墓葬的守護者,就是之前叫你進來的那個。”
“我叫趙宗佐,是……算是一個路過的。”趙宗佐,名字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宇文錯突然想起來,就是這個男人剛剛收了司徒柔當做自己的弟子!表情一下子變得激動起來,“你是司徒柔的師傅?你是天界的?”
趙宗佐自己的都沒想到,下面這個小傢伙會知道天界的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古怪的開口,難不成這小子和他的記憶在不斷的融合?一想到這種可能,趙宗佐幾乎可以肯定對面李生光的表情肯定更加難看一分。
“你先告訴你是不是司徒柔的師傅?”宇文錯現在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趙宗佐這個名字上,剛剛失去司徒柔那種悲切的情緒變得高漲起來。眼睛迫不及待的等着答案。
“你說的司徒柔是誰?我弟子那麼多,我記不得名字。”天界中,幾乎每一個長老名下都有弟子,少說也有幾十個,趙宗佐不算認真,除了個別出色的,其他的全部都記不得名字。
“就是今天你剛剛接受的,從這邊傳送過去的。”宇文錯努力描畫司徒柔的相貌,“長得很漂亮,你仔細想想,是不是你今天的弟子?”
“你說的就是這個?我今天是從下面接走了一個女娃娃,小子,你和她是什麼關係?”這話問的八卦,按照以前那傢伙的性格,一輩子都不會沾花惹草,現在情根深種,視覺上衝擊力驚人。
和一開始金玄的表情差不多,兩個人之間強烈的對比,反而覺得有意思,“小子,你老是告訴我,那小姑娘是你什麼人,這麼關心她?”
“是我老婆。”回答的簡單,“我老婆現在在你那裡,我希望你……好好教她,不要讓她受欺負。”一開始的打算是想要直接把司徒柔帶回來,只是宇文錯在看見這三個人的時候改變了心境,司徒柔和自己差得很遠,同樣的自己和這三個人之間的距離也是差得很遠,強者的壓迫就算是不表現出來都能感受的到。
面對着三個人,空氣中的壓迫,似乎自己說什麼都是錯的。“金玄,你怎麼不告訴我這件事!”趙宗佐一聽
這話高興了,是老婆,那個女娃娃是他的老婆,倒是巧合了。“不過你放心,我以後一定好好幫你照顧你老婆,你要是閒着沒事,可以上來天界找她嘮嗑嘮嗑,我代表天界還是很歡迎你的。”
後面的纔是重點,這個男人已經有太久時間沒有迴天界,自己還好,真正想念這小子的應該是先君,雖然不明白當年爲什麼會做出來那樣的決定,不過這些年,趙宗佐再不敏感的腦袋都能感受到先君的悲傷,只是沒有明說出來。
這句話宇文錯還沒有回答,李生光不客氣的冷哼,“他想要上天界,只怕還沒有那樣的資格!”那個人剛走,李生光心裡面恐懼的心理瞬間消失,說話再次不客氣起來。
趙宗佐大怒,“李生光!你他媽的,老子帶人上去你有意見!”
“是你不合規矩,我且問你,這個人和你是什麼關係,師徒的名分都不算,趙崇佐,你這樣做最後難看的只是自己。”話語聽在宇文錯耳朵裡面只覺得刺耳,是在說自己沒有資格?
宇文錯性格狂傲,自然收不下這樣的侮辱,“前輩所言極是,我沒有資格,同樣的,去天界的事情,恐怕還要看我願不願意。”
金玄還想幫着宇文錯說上一些好話,這些全部給嚥下去了,這小子說話這麼橫!“怒我之言,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天界這個名號,以爲天界之人必定高潔風尚,今天看見一些人,才覺得地方叫的好聽,長出來什麼樣的人還是有着三五類別,呵呵,和下面也差不了多少。”眼神全部對準了李生光,話中有話,“天界這麼高的門檻,和你們說話都在抖,是不是我跪着開口比較合適?”
後面的司徒蘭幾乎不敢相信宇文錯開口,天界是什麼地方!宇文錯不要命了!“哈哈,今年的有點意思!”和李生光怒火滔天的表情完全相反,趙崇佐暢快的大笑出聲!“哈哈,小子你很不錯!你放心,你老婆是吧,我以後一定好好照顧,天界有的狗啊,就是叫的兇!”
目呲欲裂,李生光心情不好,今天下來,本來是十拿九穩,順帶還能再折騰折騰下面的這隻死烏龜,沒想到吃虧的全是自己,更加不能忍受的是,前面兩個好歹自己還能忍着,這下屆的小畜生膽敢出言譏諷自己!
高手的招式往往只是一個眼神,疼痛感襲來的很突然,沒有來的宇文錯突然全身像是被火灼傷了一般,身體每一處骨骼都在叫囂着疼痛,趙崇佐一看情況不催,立馬攔在了宇文錯和李生光中間,“對着一個小輩下手,你也好意思!”
“呵呵,你怎麼知道是我下的手?還是小心一點的好,天界悍犬多,這下屆的死老鼠也不少!”說完李生光主動走在了最前面,“之前說的堵住,現在是不是可以下注了!”
趙宗佐緊隨其後,走之前不忘拍了拍宇文錯的肩膀,“嘿嘿,待會啊,你小子要好好加油啊,金玄那隻小烏龜的命運可是掌握在你手上。”
這種熟悉感來的莫名其妙,說道金玄,腦海中自動浮現的會是剛纔穿着
金色衣服的小童子,之前自己分明不認識他,爲什麼一說到名字便能夠對號入座?
宇文錯沒有言語,目送着面前的男人離開,等到所有人都走了之後,宇文錯這才注意到後面還有一個人,“我剛剛怎麼了?”一回頭,這是宇文錯問出來的第一個問題。
然而叫自己詫異的是,司徒蘭的記憶居然比自己的還要模糊!“我不知道……妹妹走了,來了三個人……”後面的司徒蘭沒有留下來分毫的映象!對於這種解釋,那就是司徒蘭被催眠了!
費盡心思的弄出來這些,到底是想要做什麼,宇文錯猜測不到其中的意味,緩緩開口,“算了,我們往前走吧。”一男一女逐漸消失在墓室中。
而這個時候,三個人在一起觀察着下面的情況,金玄得意洋洋的開口,“記憶是我刪除的,嘿嘿,我這個算是做事滴水不漏,那個小姑娘這輩子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共同觀看宇文錯的種種表現,三個人之間劃分的很清楚,趙崇佐和金玄坐在一起,兩個人時不時的還能搭上幾句話,“這個宇文錯,我算過,一聲的小桃花,個個嬌豔動人,簡直是所有男人的夢想。”
“你就算出來這個?”趙崇佐漫不經心的開口,金玄還算上路子,拿出來招待的東西全是難尋的佳品,手上的這杯茶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尋來的,色香味俱全!至於李生光那邊,現在則是孤單的有些可憐,大概是金玄爲了故意膈應他,給他準備的只是的簡單的白開水。
李生光倒是不在意這些細節,岔開了話題,“剛剛那小子說的那個女人名字叫司徒柔,是你新收的弟子?”
趙崇佐沒有好臉色,“你要幹嘛,想要和我搶弟子?行啊,人我給你沒有問題,你幫我把金玄的封印解開了,我現在就把那名弟子過給你 。”
果斷的拒絕,“不可能!”
“呵呵,那你說的話也不可能!”趙崇佐回答的也果斷,“金玄,你剛剛還沒有告訴我,你都算計出來什麼了?”
金玄面色詭異起來,看了一眼李生光,接下來要說的話,顯得有些慎重,“我現在告訴你只怕有些人惦記。”
“不礙事,只不過是一個人的身世,這小子能不能活下來還是個問題。”
金玄這纔開口,“我算不出來,他我算不出來。”趙崇佐和李生光心下均是緊張起來,這個算不出來包含了太多的意味,當初那個人金玄便是算不出來,最後救了蒼生,同時也毀了蒼生!
先君的金玄同樣算不出來,伴君如伴虎,這麼多年過去,還是難以揣測先君的想法,“金玄,你是不是在開玩笑?”
金玄搖頭,“我沒事開這個玩笑幹什麼,所以我說,宇文錯這個人要麼就是一生輝煌,還有就是窮困一生,這兩種的極端我都算不出來。”
李生光和趙崇佐同時安靜了下來,看着面前的畫面不做言語,算不出來嗎,宇文錯……李生光也是從這個時候開始,徹底記住了宇文錯的名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