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大廳內已經坐了一些人。坐在正首位的不是別人,正是沫琴昨日纔剛剛見過的太子——翼蕭秦。
他似乎很喜歡黃色,今日的他依 舊是一身黃色錦袍,袍上六爪金龍,猙獰地張牙舞爪。太子頭戴九旒旒冕,襯出一張張 狂輕戾的臉。
他脣若含丹,鼻樑如鷹勾,看似平靜的眼波下暗藏着銳利如鷹般的鋒芒。
他那一雙淡漠無比的眼眸,自始自終都沒有落到沫琴身上。似乎連 看自己一眼都會髒了他尊貴的眼眸。
他端着香茗,身姿優雅尊貴,泰然 自若地品着香茗,姿態一副高高在上, 神態漫不經心。在他下首陪坐的是沫餘耿沫大將軍。
說起來....自己這還是第一次見她這位原主的父親呢。
只見他一襲墨色錦袍,年紀不過 四十歲,板着一張冷若冰霜的臉,威嚴中透着冷漠,特別是那雙眼睛,蘊含着 無盡的寒意和肅殺。
他板着一張威嚴嚴肅的臉,朝沫琴喝道:“怎麼這麼沒規矩?還不像太子行禮?!”
而此時,沫嫣早已甜甜地行過禮, 而且親暱地圍在太子身邊,甜膩地喊着太子哥哥長太子哥哥短了。
太子擡眸,一雙陰鬱的眼緩緩移 落到沫琴臉上,他漫不經心地開 口:“你就是......沫琴?”說實話,眼前這丫頭長的倒也不 差。
一身白色的拖地蝶圓紗裙將她嬌好的身段襯托出來,烏黑的秀髮用 一條淡紫色的絲帶系起,幾絲秀髮淘氣的垂落雙肩,臉上未施粉黛,卻清新動人。
最奇特的是她的眼睛,水靈靈的,墨黑中帶着點淡藍,不仔細看幾乎看不出來。
沫琴淡聲回答:“是。”她的聲音清冷淡定,惜字如金,冷靜利落,一個多餘的字都沒有。
她就那麼勇敢地直視着太子,眼底漆黑如點墨。太子微微蹙眉,因爲沫琴的眼睛太清澈太明亮了,那點淡藍如清澈的泉水。
那麼水盈盈地一望, 卻似最刺眼的光芒,瞬間將他心底最 深處的秘密都照清晰了。
過了一會,太子板又着臉,靜靜地打量她,眉宇 皺的緊緊的,他端着茶杯,嘴角邪佞的 勾起。
“就因爲你,本宮被人嘲笑了十 幾年,你說,你該當何罪?”沒想到這太子不僅陰測,而且還 無恥。他被人嘲笑了十幾年,關她什麼事!?
若是以往的那位懦弱無能的沫琴也就罷了,現在的我——沫琴能吃這種虧? 很顯然不是!
沫琴冷冷一笑,“那麼請問太子, 當初是蘇沫府上趕着要結親的麼?”明明是你那親愛的母后大人看 着沫家三小姐兆頭好,這才急急訂下的。
生怕被人搶走似的,若要論罪魁禍 首,該當找皇后,找她做什麼?
這還真是撿柿子專挑軟的捏,真當她不會反抗嗎?“沫琴!”沫餘耿頓時面色一變,暴 喝一聲。這丫頭怎麼回事?
以爲也沒那麼 大的膽子,見到太子不是唯唯諾諾就 是大氣都不敢出,現在她居然敢跟太 子頂嘴?是誰給了她這權利?!真是無法無天了!
太子嘴角揚起涼薄笑意,一雙眼睛透着濃濃的寒冷與肅殺,“牙尖嘴利,粗俗無禮。呵呵!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