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張部長立刻給圖書館打了電話,讓那邊的工作人員馬上把呂丘建所說的哪一期雜誌全都找出來;掛了電話眼睛死死地盯住他,將他的模樣、名字和所在院校牢牢地記在了腦子裡,等今天過去了我和你沒完!
圖書館距離新聞發佈會並不遠,十多分鐘張部長手下的員工就氣喘吁吁地跑回來,手上捧着四五本《數學學報》。
張部長立刻拿過一本按照呂丘建所說的翻了起來,雖然他不懂數學,但在那一頁的確找到了呂丘建畫橫線的那條公式,文章的後面也出現了呂丘建重新寫上的那一條;再結合文章中的用詞,張部長懸起來的心總算是放回到肚子裡。
他將雜誌遞給呂丘建,呂丘建點點頭示意沒錯;張部長又遞到馮教授面前,“馮教授,您看看這篇文章!”,其餘的雜誌也散發了下去,那些記者連忙接過對着呂丘建所說的頁碼連連拍照。
“這就是過目不忘啊!以前只在小說野史裡見過,這次算是見到真的了!”,類似這樣的感慨在人羣中不斷響起。
馮教授接過雜誌,剛看到標題和署名心裡就咯噔一聲,涌起不祥的預感來;文章不長,也就兩頁,不過邏輯思維清楚、推導過程嚴謹,馮教授越看老臉越紅,等看到最後已經明確的知道的確是自己犯了錯誤。
哎,自己這張老臉算是丟光了!以後怕是在學術界混不下去了,他現在臉燙的可以煎雞蛋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小聲說道,“是我疏忽了,呂博士的推導沒有問題!”
“呵呵,沒關係,學術交流麼!就是要敢於質疑!”,張部長面笑心不笑的回答,輕飄飄一句道歉就想混過去,你想的也太美了吧?“不知道馮教授做出了那些研究?發表了那些文章?等下來之後京師大學也可以和您好好探討一下麼!”
咱京師大學別的沒有,就權威多!我不管你研究的是什麼領域,我找三五個院士出來,不把你批臭批倒,批得在學術界混不下去我的張字倒過來寫!張部長這也算是對他恨得狠了!
馮教授苦澀的笑笑,沒有迴應,對於即將到來的報復他不用想就能猜到;不過這難道怪人家京師大學麼?要不是自己主動上門來砸場子,誰會有那個閒工夫搭理自己。
“呂同學的記憶力還真是好啊!”,李逸峰在一旁讚道,渾然沒事兒人一般,對於馮教授求助的眼神也是不管不顧。
嘿,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人啊!呂丘建也被他的無恥弄得有些生氣了,“這位李記者剛纔問了我這麼多的問題,我也想問你幾個問題,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回答?”
“呵呵,這次新聞發佈會您是主角,就不要在我身上耽誤時間了,大家還等着向您提問呢!”,李逸峰乾笑着試圖迴避呂丘建的問題!
“我們不着急!”,“還是聽聽呂博士的問題吧!”,一旁的記者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好不容易咱們自己人做出點成績來,你就想方設法的找茬!在聯想着他所屬媒體的一貫節操,衆人紛紛起鬨。
“我就問你幾個很簡單的問題,報刊的四種理論是哪四種?貴報信奉的又是哪一種?新聞工作者的職業道德準則有那幾條?您又做到了幾條?”,呂丘建冷冷的發問。
“社會責任理論、自由主義理論....”,李逸峰好不容易憋出了兩條,剩下的卻怎麼也想不起來,至於職業道德準則,他更是提都不敢提!
“這都是新聞傳播學最基礎的東西,我想在座的媒體朋友沒有那個是不記得的!”,呂丘建說完看向衆人,立刻有人補上了李逸峰缺少的回答。
呂丘建的目光再次轉回到他身上,“您看您身爲一名新聞工作者,連新聞傳播學最基礎的東西都不懂!在自己所學的東西都極其不專業的情況下,您有憑什麼有資格來質疑我在數學專業上的成就呢?”
這一席話就想一記記耳光狠狠地抽在了李逸峰的臉上,即使以他那比城牆拐角還要厚的臉皮都有些頂不住了,漲紅着臉低頭不語,心中暗恨,這馮教授都特麼的是什麼破水平!
擺平了李逸峰,少數幾個稍微有點歪心思的記者趕緊把自己那點小聰明收了回去,新聞發佈會又恢復到之前那種你好我也好的歡樂氛圍當中。
新聞發佈會結束,自然又是吃吃喝喝,張部長在門口挨個和記者們熱情的打着招呼,安排車輛將他們送往酒店,至於李逸峰和馮教授自然是愛去哪去哪,自己不叫保安把他們趕出去就是好的了,還指望安排他們吃喝?我呸!
發佈會現場沒多久就變得空空蕩蕩,門口只剩下來李逸峰和馮教授倆人。
“你看,事情我也按照你說的去做了,你手裡的東西也該還給我了吧?”,糾結了一會,馮教授小聲的向他哀求道。
“我說你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特麼的是教授!怎麼連個本科還沒畢業的小年輕都對付不了?”,自己啥時候受過這種委屈?這都是這死老頭子專業不精的原因!李逸峰恨恨的說道,“還想要東西,你想得到美!”,回頭就把他貪污經費的證據丟到紀檢部門去!
“我說你怎麼不講理啊!你答應的事情我都給你做了!爲了你的事情,現在我可算是聲敗名裂了!”,馮教授頓時急了,能解決龐加萊猜想的傢伙能是一般本科生?“來之前我都說了有可能被他駁倒,你也答應了只要我站出來你就把東西還給我,現在怎麼不認賬了?”
說完急的一把揪住了他的衣服,李逸峰一巴掌打開,“放手!壞了勞資的事兒,我還沒找你麻煩呢!你到糾纏起我了!回頭我就把東西交給紀檢部門!”
“我...我跟你拼了!”,一聽紀檢部門,馮教授的熱血頓時涌到頭上,二話不說和李逸峰扭打起來!
林千軍那個是和永不解密的作者開個玩笑,據說呂同學也會在他的書裡出現;娜娜那個是個梗,表介意這個時候正是亨利大帝風光的時代,爭四狂魔的稱號尚未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