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月鋒說我們捅了馬蜂窩,我覺得有點奇怪,開口問道“濟南地界上,青紅的勢力都很難插進來,現在還有什麼人敢正大光明的和我們對着幹?”
月鋒聽到我這麼說,看了我一眼,這纔開口說道“三哥,正因爲青紅在濟南的勢力並不行,所以趙元華他們那班人我們才碰不得。
月鋒從我剛纔的話裡面已經聽出了我對濟南的圈子並不瞭解,接着說道“濟南雖然有什麼小青花寶石貓等幾個龍頭老大壟斷一些行業,但真正當家做主的就只有張志強一個,青紅也就一所英豪開在這裡,這還是因爲當年張志強沒有崛起的時候就開在這裡的。”
我聽到月鋒這麼說就更加糊塗了,既然張志強是濟南這一帶乃至周邊說一不二的龍頭老大,而我哥大鬧張志強家宴,是張志強兒子的事情,現在濟南道上可以說是人盡皆知,這些傢伙怎麼還敢和我對着幹?
“三哥,正因爲在濟南混的,多少都和張志強有關係,所以他們纔不怕我們,因爲我們都一樣。”月鋒說道。
月鋒這麼說,我皺眉想了想,明白了過來,張志強是真正的大佬,真正的大佬做事情當然要公平,否則的話,不能讓下面的人服氣,就好像我管理兄弟社一樣。
現在我最大的靠山就是我哥,我哥是張志強的兒子,雖然這是事實,但是我哥並沒有認張志強,張志強也沒有公開承認,這真的要算起來,那我和張志強的關係還是很遠的。
濟南地頭上的大小幫派,又基本都是張志強的徒子徒孫。
現在我和趙元華他們起衝突,那就是自己家小輩之間的矛盾,換成我是張志強,肯定也是兩不相幫。
“我明白了。”我點了點頭,忽然腦子裡面一道閃電劃過,這他孃的中計了!
“狗日的蒙家!”我罵了一句。
月鋒不解地看着我。
我知道他不明白,於是解釋道“濟南是張志強的地盤,蒙家如果和我玩黑的,強龍不壓地頭蛇,他們也知道很難派人過來搞我,所以玩黑的不行,所以他們給我來陰的!”
“趙元華那傢伙是蒙家外系,但同時也是濟南地頭的人,蒙家如果從京城或者別的地方調人過來搞我,我只要聯合濟南其他勢力的人,團結一致,蒙家也討不到好處,但是現在蒙家讓濟南地頭的人和我發生衝突,那我就借不到力,還要和濟南本地別的勢力開戰。”
說到這裡,月鋒也明白了過來。
這一招真是太狠了,簡直就是兵不血刃。
我想起那個叫軍師的傢伙,忍不住覺得心裡有點發寒,這一招玩的真是太陰太漂亮!
雖然我沒有聯合其他人,但是蒙家並不清楚,他們肯定認爲我會聯合其他人,所以乾脆就沒有從別的地方派人過來搞我,而是直接藉助濟南本地的勢力來搞我。
“趙元華那傢伙是蒙家的外系,我們把這個消息放出去,估計其他人也不會湊熱鬧了。”月鋒說道。
我正要說就這樣辦的時候,忽然包間的門被人敲響,水哥從外面進來。
水哥一進門就說道“那也不行,如果之前阿虎來打我們,是我們吃了虧的話,現在我們還能那麼說,可是這會兒是我們的人直接把趙元華給捅了。”
水哥說着看向我“三哥,現在市區的幾個頭子已經聯合起來,說是要請你吃茶。”
“吃茶?”我問道。
水哥點點頭說道“就是談判了,先談再打。”
我摸了摸鼻子,問了句“今天晚上市區鬧得那麼大,趙元華被送進醫院,警察那邊有沒有什麼動靜?”
水哥聞言笑了笑“三哥這方面你就放心,都是道上混的,就算是被弄死,也不會驚動警察,否則的話,那就是壞了規矩,以後誰也不帶你玩了。”
我點了點頭,心裡已經有了計較。
“請我吃講茶的都有哪些人?”我問道。
“趙元華是仗着家裡有點小錢,經常請吃請喝,所以在市區混的很開,朋友很多,這一次他自己說是莫名其妙被你的人捅了,所以他那些朋友全都站了出來,大小頭目,十多個啊...”水哥說道。
我聞言倒吸一口涼氣,大小頭目十多個?
阿虎不過是在市區混的比較癟三的一個傢伙而已,到了這邊,直接就帶了三十多號兄弟過來。
他孃的市區大小頭目十多個,那手底下兄弟不得四五百號人?
“三哥,別想了,硬打肯定是不行,濟南七百萬人口,道上混的,沾邊的有好幾萬人,我們手底下百來號兄弟,其實真的很弱...”水哥說道。
我聽到水哥這麼說,忽然意識到,我現在真的很弱,今天晚上纔剛剛把西街收下,加起來大半條街而已,要不是這邊比較特殊的話,那我手底下的小弟還不會有這麼多。
而濟南這麼大的城市,加上鄉鎮,街道不知道有多少條,實力比我強的,隨隨便便就不知道有多少人。
“他們說什麼時候請我吃茶了嗎?”我問道。
水哥說道“現在還沒有定,不過我估計最晚也就明天。”
我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已經知道,點了一根菸,抽了一半之後我開口讓他們都回去休息。
因爲今天晚上我姐還在張志強那裡,我乾脆也就不回去了,在酒吧睡。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把阿虎喊道我面前。
“阿虎,昨天晚上的事情,你乾的很漂亮,沒有你的話,西街我拿不下,趙元華那傢伙也沒法教訓,接下來我準備讓你做我們兄弟社的坐館,你覺得怎麼樣?”我點着一根菸,坐在酒吧大廳的一個卡座裡,身邊四周月鋒,逸風,李傑,水哥等兄弟社的骨幹都在。
阿虎聽到我這麼說,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我“三哥...這...你不是在逗我吧?這麼高的位置,我何德何能...我對兄弟社有什麼貢獻...”
“之前打平,但是馬上你就有貢獻了。”我捏着香菸,笑眯眯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