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着李傑上了車,大e直接發動車子,帶着我們離開越南人的聚集地。
我摸出一根香菸,塞進李傑的嘴裡,幫他點着。
李傑已經臉色慘白,失血過多之後嘴脣都開始發白。
“堅持住!”我對李傑說道,李傑睜開眼睛看着我咧嘴笑了笑,腦門上開始出現汗珠。
我轉身看向大e:“還有多久到醫院?”
“醫院去不了,去洪門的醫館。”大e說着打了一下方向盤。
我坐在後面,看着前面開車的大e,慢慢從鞋子裡面抽出一柄薄薄的小刀。
“別亂來,我在開車,你有什麼要問的,我都可以回答你。”大e開口說道。
“爲什麼不提前告訴我們?”我冷聲問道。
“我什麼都不知道。”大e說道。
我笑了起來:“你什麼都不知道?你不是說一個小時之後回來?你什麼都不知道怎麼會這麼快就返回?”
“我離開之後接到三爺的電話,他說收到情報,對方會有幫手過來,所以我就趕緊去找你們,過去的時候正好看到你們被人用槍指着。”大e說道。
“好吧,我也不可能去問三爺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我只能相信你了。”我說道。
“還有一個問題,你爲什麼會在這裡?而且還加入了洪門?”我問道。
大e一陣沉默。
“不肯說是嗎?他媽的李傑要是出事,我弄死你!”我朝着大e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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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燙...”李傑在一旁虛弱地說道。
我扭頭一看,原來煙已經燒到菸嘴了,趕緊伸手從李傑嘴上拿下,丟出窗外。
“唐山我可以告訴你,我來這裡,是任務,只能告訴你這麼多了。”大e說着又說道:“回頭可能的話,我可能還需要你們兩個配合我一下。”
“你怎麼說就怎麼做,你牛,把我們控制的牢牢的,我們人生地不熟,怎麼敢和洪門作對啊?那不是找死嗎?”我說道。
“唐山你別這麼大的怨氣...”
“誰他媽攤上這事沒有怨氣?”我說道。
大e嘆了口氣;“你和我抱怨可以,但是回到中國城,你說話就要注意,洪門裡面,不是個個都好心的...”
就在這個時候,大e的電話忽然響起,他接起來聽了一會兒之後放下,然後開口問道:“你們究竟在裡面殺了多少人?”
“三把槍打完,你自己算。”我說道。
“殺的都有什麼人?”大e又問道。
“阮華沒在,越南幫其他的三個高層全殺了。”我說道。
大e聽到這句話,倒吸一口涼氣:“你怎麼不早說?”
“你也沒問。”我說道。
“喂,三爺,唐山說他們把越南幫的三個高層全殺了。”大e對着電話那頭趕緊說道。
“好,我知道了。”大e聽了電話裡面的吩咐之後掛了電話。
他轉過頭來看着我:“真不知道你們是運氣好還是運氣差,第一次出手,就讓阮華成了光棍司令,這是洪門好幾年都沒有過的大功勞,但壞處是,現在越南幫就像是一個馬蜂窩被捅得掉到地上的馬蜂羣,要開戰了...”
“那些不關我事,這次是你們的失誤,就算是開戰,也不用我和李傑去打,你別廢話趕緊開車,李傑快撐不住了。”
“快到了。”大e說着再次拐彎。
車子進入中國城,到了一家醫館面前停下,立即有人衝過來打開車門,幫着我把李傑擡進去。
洪門經常會和人發生矛盾火併,米國這地方不是國內,槍支管理沒那麼嚴格,加上各個國家的勢力和人都有,通常這些勢力還都和各個國家的政府有關係,所以錯綜複雜。
暗地裡的交火時有發生,這家中華醫館,就是洪門兄弟受傷之後的定點救治地方。
外面看上去好像中醫館一樣,進入裡面也是一箇中醫大廳,再往裡面,西醫的設備和藥物就出現。
李傑在第一時間被送上了手術檯,我被趕了出來。
大e從邊上遞過來一根香菸:“放心吧,治療槍傷,這裡的醫師雖然沒有什麼牌照,但卻絕對足夠專業,只要沒傷到要害,李傑身體又強,不會有事的。”
“強個大爺!都快被酒色掏空了。”我忍不住抱怨道。
大e拍了拍我的肩膀:“忘了告訴你了,剛剛三爺打電話的時候和我說了,從現在開始,你不但是洪門兄弟,而且是十二生肖龍號掌號者。”
“什麼意思?”我問道。
“意思就是你也是洪門紐約分舵十二生肖其中一員,排行第五,新的龍哥。”大e看着我:“這次打完越南幫,估計三爺還會派你去收地盤...”
“我還要不要回去了?我過來是給我姐看病的,現在搞成這樣?”我看着大e。
大e聳了聳肩膀:“這也沒辦法,我說了,不知道該說你運氣好還是運氣差,好事是,我在這邊不會寂寞了,恩,如果有可能的話...”
大e說着湊近我耳朵輕聲說道:“我任務完成之後,讓組織帶你一起回去...當然,你得幫我。”
我看了大e一眼,沒有多問,也沒有表態,也不再說話,而是在一邊坐下來,抽着煙,心裡忍不住擔心起李傑來,這傢伙萬一...萬一沒挺過去的話,我就算可以回去,又有什麼臉去見趙莉莉?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急救室的門被打開,我趕緊站起來。
“沒事,連腸子都沒打到,子彈剛好穿過腸子之間的縫隙,腸衣有些灼傷,抗生素和消炎藥就可以解決。”醫生脫下口罩之後開口說道。
李傑這運氣...上次被趙磊捅了一刀,結果捅的是盲腸,這次中了一槍,子彈正好從腸子彎曲的縫隙裡鑽過去。
用大e的話來說就是,我也不知道該說李傑的運氣是好還是差了。
李傑被推出來之後,醫生直接給了他一副柺杖,讓他自己撐着,就把他交給了我和大e。
“怎麼樣?”我架着李傑問道。
“醫生說腸子受傷,但是沒破,相當長一段時間之內只能靠養,不能吃辛辣食物,我問他煎餅卷大蔥行不行,他說大蔥是辛辣食物,不能吃,真是日了狗了...”李傑苦着臉說道。
我聽了又好氣又好笑:“沒把你腰子打沒一個你就偷着樂吧!”
罵了一句之後,就讓大e帶着我們找地方先安頓。
大e給我們找了一個地方,我把李傑放到牀上,讓他躺好之後,出來和大e說話。
“三爺讓我們今天晚上都行動。”大e和我開門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