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蘇像塊又臭又硬的石頭,讓古朗感覺身爲帝王的威儀受到挑釁,很是不悅,看她往林中偏僻的楓林行去,只好面色陰沉,緊隨其後。
無論他怎麼追上去,鳳蘇腳下步子走得很急,像是刻意避開他。
她是唯一一個,不將他看在眼裡的女人。
她能夠對西陵冥淵曲意承歡,爲何獨獨對自己不假辭色?
他守候了她這麼多年,反而讓西陵太子捷足先登,古朗隱忍了那麼久的怒火,在觸上鳳蘇溫柔撫摸肚子的動作,終於在一瞬間突然爆發了。
他一個箭步朝鳳蘇掠去,狠狠將她拽進懷裡,突然抵在身後的樹幹上。
“朕對你,是不是太過溫柔了?”
聞到她身上那股獨有的清香氣息,他的眸眼內,漸漸染上了一抹血色,突然俯身,準確無誤朝鳳蘇粉嫩的脣上覆蓋下去。
鳳蘇感覺到他的不對勁,爲了自救,一邊側頭咬上他禁錮在自己肩上的手臂,一邊拱腳狠狠踢向他。
對一個孕婦,他也下得去手?
鳳蘇怒急:“禽獸,這就是你的溫柔?”
“禽獸?朕一定是不夠禽獸吧,如果與西陵冥淵一樣,你早成了朕的女人。”
古朗受了鳳蘇一腳,身子痛苦的蜷曲着。
看着被她咬傷的手,感覺被她咬的地方雖然疼痛,卻有一種別的女人身上得不到的感覺,還有,那股血腥味,突然刺激了他。
“朕不想再忍下去,朕就是過於忍耐,才讓你成了西陵冥淵的女人,才讓你懷上他的孽種,朕若再忍耐下去,是不是你和他已經兒女成羣?”
古朗眼眸內,涌上一片血紅,朝鳳蘇嘶吼道:“鳳蘇,朕受夠了你,朕一刻也不想再忍耐下去。”
除了那次在荒林,鳳蘇還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抓狂?
踩着腳下的楓葉,絆着了楓葉下的石子,一個不慎,滑倒了下去。
她靈巧的一側身,在古朗撲過來時,護着肚子往落葉多的地方滾下去,就這樣,被他摟着翻滾了幾下,緊緊禁錮在他懷裡。
“放開,你給我放開。”
鳳蘇像一頭髮狂的小獸,狠狠一口咬上他的手腕,嘴角沾着血,咬牙切齒道:“別讓我一輩子恨你!”
“從朕將你劫持離開西陵那天,你已經恨了朕一輩子。”
古朗喘着粗氣,嘶聲道:“既然都是要恨,朕讓你恨得再深刻一些,只要能得到你,恨又何妨?你不肯喜歡朕,那我們一輩子相愛相殺下去,只要能將你,留在朕的身邊。”
“瘋子,瘋子!”
鳳蘇狠狠踹了他幾腳,但是古朗使了蠻力,以一個詭異的姿式,將她的腳鉗住了。
她都能感覺,腿上烙着個滾燙的東西。
他到底,吃錯了哪門子的藥?
居然想對她一個懷着身孕的婦人動手?
鳳蘇手掌着還能動,終於,摸到了楓葉下那塊絆倒她的石頭,一彎手,尖利的石子狠狠抵在古朗頸間。
“古朗,如果你連命都沒有,就沒有了古皖的皇位,更不會後宮三千美人。要試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