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凌父和凌母想到凌藍喜歡的人是薛瑾,而她和祁袒之間根本就沒有多少交集,這讓他們都不由得爲自己的女兒發愁了起來。
凌藍和祁袒兩個人都是不得已硬湊在一起的,這樣的婚事,他們之後的日子能夠過好嗎?
凌藍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心裡的擔憂,她只是強忍着自己心裡的羞澀,對她們小聲開口道:“爹,娘,小祁說他會登門拜訪的。”
說完,凌藍就再也忍不住的跑開了,這實在是太難爲情了。
聽見了凌藍這句話之後,這才讓凌父和凌母稍微的放下心來。
不管如何,祁袒願意給凌藍一個交代就好,其他事情等祁袒上門了,他們見面之後到時候再說。
祁袒一離開凌家,見到薛瑾在等着他,他毫不意外。
薛瑾已經忍耐到了極致了,因而他和祁袒一見面,二話不說兩人就先打了一架。
祁袒也因爲總是擔憂凌藍心裡惦記着薛瑾,畢竟他們是青梅竹馬的情意而不痛快着。
兩個大男人打得兇狠,拼盡全力,直到最後都筋疲力盡打不動了。
到底還是祁袒的功夫更勝一籌,也只有他是時常出任務歷練的,薛瑾在這一方面比不上他。
他們兩人倒下之後,只有這個時候薛瑾和祁袒才能夠好好談話。
“祁袒,你這麼做對得起我嗎?我好好的將人交到你的手上。”薛瑾一個字一個字從自己的牙縫裡咬出來道。
只不過這會兒薛瑾想起來了自己先前從未去仔細的思考過的,祁袒那時候出現隨着凌藍一起跳崖的舉動。
他這分明是早就惦記上了凌藍了,明明他們從未有過交集,就除了自己交代祁袒派人去保護凌藍。
難道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嗎?可是薛瑾暗恨自己送羊入虎口。
對於自己做的事情,祁袒從不屑於去辯駁,更何況這事情他理直氣壯。
祁袒將在山崖下發生的事情如實告訴了薛瑾,他不屑於去欺騙或者是耍什麼不入流的手段。
這讓薛瑾心頭更氣更恨,凌藍都是爲了救他纔會如此的。
若不是爲了他的話,她又怎麼可能會遭遇到這種事情呢?
造化弄人,薛瑾從未想過自己和凌藍會變成如此模樣,他更心疼凌藍當時面臨的處境。
“她是我的,就算是沒有這樣的陰差陽錯,我也不會對她放手。”
若是換成了其他女人的話,即使是爲了出去,祁袒斷然也不會如此犧牲。
祁袒在對薛瑾說完了他們在山崖下發生的事情之後,又再次對薛瑾加上了這麼一句,這讓薛瑾怒火攻心。
他強撐起身子衝過去緊緊的攥住了祁袒的衣領,怒吼道:“你明知道她是我的纔對,怎麼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祁袒伸手阻止住薛瑾的動作,脣角微勾道:“薛瑾,你不是已經娶妻了嗎?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就不要後悔。”
“你明知道那是怎麼回事?”說起這個更是讓薛瑾對祁袒恨得咬牙切齒的。
但是祁袒卻是冷笑一聲道:“婚姻豈可如此兒戲,到時候你和肖禕就說了算嗎?更何況,”
祁袒微微停頓了一下,眼眸泛着冷光:“你真的確定肖禕的心意嗎?你以爲她會同意嗎?”
祁袒一向將別人看得清,可是他卻從來都不會插手去管。
但是涉及到了凌藍卻不一樣了,即使是好似有肖禕拖住薛瑾,更容易讓他抱得美人歸,可是祁袒卻不屑於去耍這樣卑鄙的手段。
“你什麼意思?”祁袒的話讓薛瑾心裡驚疑不定。
薛瑾對肖禕很是信任,並不會因爲祁袒的一兩句話就輕易動搖了。
“祁袒,是你自己卑鄙,不要將別人想的和你一樣卑鄙,我真是看錯你了!你這個混蛋!”
薛瑾從未想過祁袒會做出這樣背後插他一刀的事情來,奪走了自己最寶貴的人。
祁袒不想和薛瑾過多爭辯什麼,他只是警告他道:“如今凌藍是我的,你不許再打她的主意,不然的話……。”
祁袒的話讓薛瑾恨恨的握緊了拳頭,他實在是忍不住朝天悲鳴了一聲。
爲什麼最後會變成這樣呢?他和凌藍又該何去何從?
祁袒並未停留,他做出決定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會面臨怎麼樣的情形了,他並不後悔。
祁袒一回到祁家,祁家人見到祁袒眉心上的硃砂沒有了,就知道這是祁家要有主母了。
他們都高興的很,自然是希望家主早日成家,生下少主的。
祁袒將自己給好好收拾了一番之後,才親自點滿了許多禮物,鄭重的上凌家拜訪二老去了。
祁袒年少有爲,小小年紀就出任祁家的家主,從這一點上來說他自然是優秀的很,凌父和凌母對他沒什麼不滿的。
但是就是祁袒和凌藍之間的這緣分,讓他們心裡不踏實。
若是他們兩人並不是情投意合,而只不過無奈爲之的話,這就讓凌父凌母心頭都爲凌藍擔憂了起來。
在一番見禮之後,祁袒如此出衆的人物,他們挑不出他身上的不好來。
“伯父伯母,小侄想娶藍兒爲妻,還望二位成全。”
祁袒用着從未恭敬和虔誠的態度,在二老面前低下頭來道。
這當今世上能夠讓祁袒如此的人實在是沒有幾個,凌父和凌慕都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他們也確實是感覺到了祁袒的誠意了,只不過,凌父和凌母對視一眼,凌父看向祁袒道:“賢侄,這樁婚事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了。可是你和藍兒,你們都是因爲……。”
凌父的話並沒有說完,可是他的言下之意也再明顯不過了。
祁袒正色道:“伯父,小侄並不是只是爲了要負責纔會想要娶藍兒的,我傾慕藍兒已久。”
祁袒的話讓凌父和凌母都很是驚訝,就正如其他聽見祁袒的話的人都會驚訝不已一樣。
因爲凌藍一向是和薛瑾形影不離的,在別人眼裡他們都是一對。
而祁袒和凌藍從未有過交集,這樣的兩個人怎麼看都不可能湊在一起。
若是因爲山崖下的意外發生,也就說得過去了,可是凌父凌母怎麼都沒有想到,祁袒竟然是喜歡凌藍的。
祁袒說起凌藍之時的神態他們不會認錯,這位眸光一向閃爍着冷冽的少年裡的情意,他是真的很喜歡凌藍。
儘管覺得不可思議,可是凌父和凌母卻都欣慰的笑了出來,祁袒喜歡凌藍就好,那麼之後他們的婚事他們也不用那麼擔心了。
至於凌藍心裡的薛瑾,他們只能夠去開導她讓她放下,不要錯過了一個那麼好的夫君了。
更何況,薛家人一向喜歡肖禕,並不怎麼贊同凌藍做未來的主母,如此也不用凌藍以後去受他們的氣了。
比起薛家其他人對薛瑾事情的干涉,祁袒一直以來可都是自己說了算的。
尤其是祁家家主獨有的忠貞無二,認定了一個人就是一輩子。
祁袒和凌藍的這樁婚事就這麼談妥了,他們也確定好了日子來嫁娶。
因而他們兩個人的婚事也都昭告天下了,這實在是讓很多人都不敢置信,不管是知道點薛瑾和肖禕婚事內幕的還是一無所知的。
而薛瑾知道了之後,更是無法接受,他可以不在意之前發生在凌藍身上的事情,可是他不能讓她嫁給別人。
可是薛瑾如今和肖禕的計劃還在進行中,根本就不能夠被打亂。
薛瑾跑出了一陣之後,他卻又頹然的倒退了幾步,如今他什麼都不能做。
這讓薛瑾跪倒在地,手狠狠的捶打着地面。
肖禕見到他這幅樣子,實在是心疼極了,連忙走過來阻止他。
凌藍嫁人了,以後就沒有人和她爭薛瑾了,可是這卻是讓肖禕高興不起來。
因爲這和她計劃中的完全不一樣,甚至是更讓肖禕絕望。
凌藍如此作爲,恐怕是讓薛瑾以後再也忘不了她了,自己以後還怎麼樣去贏得薛瑾的心呢?
但是薛瑾根本就不理會肖禕,只是低垂着頭,臉上的笑容比哭還難看。
夜晚,祁袒潛入了凌藍的閨房裡,凌藍一見到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將自己的枕頭往他身上扔去,怒罵道:“你是來當採花賊嗎?”
但是凌藍的話卻是讓祁袒笑了出來:“是啊,專門來採你這朵花的。”
祁袒接住枕頭朝着凌藍走了過來,這讓她更是生氣。
“都是你做的好事,如今人家都知道我們……。”
這實在是人凌藍難以啓齒,她羞的將臉埋進了被子裡。
可是凌藍這模樣卻是讓祁袒受用的很,這樣的嬌嗔,這樣的嬌柔,讓祁袒心都醉了。
祁袒將枕頭放好,上牀抱住了凌藍,柔聲哄道:“反正我們都要成親了,管別人說什麼。”
話是這樣說,可是凌藍還是覺得很不自在,這讓她恨恨的一把甩開了祁袒。
“你來做什麼?還不快回去。”
他們畢竟還沒有成婚,做出這樣的舉動來是不合禮的。
然而祁袒卻再次湊過來一把緊緊抱住凌藍道:“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