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妃性子學識一向都很不錯,出身也很高,在後宮風評不錯,太后對她的印象也好。
如今斯蒂蘭正是皇帝的救命恩人,太后倒是不會對她不滿。
她就算是勸說斯蒂蘭要她適時的在陛下面前提幾句讓他不要忘了後宮其他女人,也大部分是爲了他們兩個人好。
斯蒂蘭領沒領情太后不知道,只不過陛下確實是沒有去過其他女人宮裡。
自己的兒子的性子太后最明白,誰也做不了他的主,他願意去哪就去哪,誰也左右不了他的想法,太后倒是沒有將此事怪在斯蒂蘭的身上。
然而在後宮衆人前來拜見太后的時候,瑾妃話裡就有意無意的透露出了這一點,讓太后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皇帝一向冷清,他不來,這後宮裡的女人也得主動點,太后還想抱孫子呢。
因而她在叮囑後宮裡的女人這一點的時候,瑾妃卻開口道:“太后娘娘,淑妃救了陛下,陛下寵愛她正是應當。妾身等衆姐妹就盼着陛下何時能夠想起一二,萬萬不敢去擾了陛下的興致。”
瑾妃溫良恭謙,可是這話裡的意思,還不是斯蒂蘭霸佔着皇帝,根本就沒有在他面前提過其他女人嗎?
成妃這次倒是難得的和瑾妃站在同一條線上,也連忙開口幫腔道:“是啊太后娘娘,如今陛下的眼裡心裡就只有淑妃,哪裡還看得到妾身等人啊?”
太后臉色不悅了起來,這後宮裡的女人的心思,她也是怎麼過來的,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之前皇帝的後宮裡算得上風平浪靜的,可是如今卻都心思浮動了起來,這絕對是要不得的。
因而太后纔會讓斯蒂蘭勸皇帝也去其他女人宮裡,雨露均沾方纔是長久之道。
不然偏頗太過的話,這宮裡爭端就多了,不得安寧。
因而在斯蒂蘭過來給她請安的時候,太后就直接開口道:“淑妃,今夜你留下來陪哀家說說話吧。”
姜弋自然不可能夜夜都和斯蒂蘭廝混在一起,事實上他進後宮的日子並不多。
可是這爲數不多的日子他全給了斯蒂蘭,自然這就打眼了。
然而今夜也是姜弋要過去自己宮裡的日子,太后必然也是清楚的,因而她纔會開這個口留下斯蒂蘭。
斯蒂蘭心裡清楚太后是什麼意思,可是她卻裝傻道:“娘娘,可是陛下先前令人傳旨,今夜會過來臣妾宮裡,臣妾惶恐。”
太后拍了拍她的手笑道:“此事有哀家,哀家會和陛下說清楚的,你就安心留下吧。”
太后說這話的時候,後宮裡位分高些的妃嬪都在。她們聞音而知雅意,自然明白太后這是什麼意思,心思不由得都活絡了起來。
淑妃不能侍寢的話,今夜太后娘娘必然要選一個人過去給陛下的,她們都盼着自己能夠得到太后娘娘的青睞。
“不過,陛下那兒也不能沒人,淑妃你選一個人送過去吧。”太后對斯蒂蘭笑道。
她這倒真不是想故意難爲她,在太后看來,自己對她的確算得上優待了。
選一個斯蒂蘭認爲合心意的不會威脅到她的人,可比自己的對頭得寵要好多了。
然而其他妃嬪一聽卻是臉色都變了,她們萬萬沒想到不是太后娘娘選人,而是讓淑妃選。
這讓她們的臉色都難看了起來,就算是淑妃位分比她們高,可是同爲妃嬪被挑挑揀揀的滋味可不好。
尤其是她們之前和淑妃的關係都算不上好,她們既怕淑妃記仇爲難她們,又拉不下臉來去討好她。
這種感覺瑾妃和成妃尤甚,畢竟她們的出身可比斯蒂蘭好多 了,太后這一手實在是讓她們心裡很不舒服。
然而斯蒂蘭在外一貫表現的柔順卻又顯得有些木楞,因而她直言道:“娘娘,臣妾做不了陛下的主,陛下需不需要人,或者是要什麼人,臣妾以爲應由陛下決定。”
斯蒂蘭的話讓太后一怔,她倒是忘了自己兒子的性子的,他可不是會聽從別人強硬的安排什麼的人,即使是這個人是他的母后也一樣。
但是太后此次卻是心意已決,正好她也用人試探一下陛下心意爲何。
“此事哀家自有主張,淑妃你選一個人出來便是。”
然而斯蒂蘭也爲難道:“娘娘恕罪,妾身恕難從命。”
斯蒂蘭的話讓太后娘娘擰緊了眉頭,她怎麼可能容忍別人忤逆她呢?斯蒂蘭的舉動也讓一旁的妃嬪們都幸災樂禍了起來。
“你說什麼?”太后臉色冷了下來喝問道。
“娘娘,不知陛下心意,臣妾不會去做。”斯蒂蘭恭敬的對太后說道。
她的姿態很柔順謙和,可是話語卻也很堅持,這讓太后的臉色不好了起來。
她正想訓斥斯蒂蘭的時候,姜弋卻從外面走了進來。
“朕的淑妃說得有道理,身爲朕的女人,理應一切都以朕爲先,難道你們誰以爲可以做朕的主嗎?”
姜弋冰冷的眸光從自己後宮其他妃嬪的身上劃過,讓她們都身子瑟瑟發抖的低下了頭去。
姜弋一把將斯蒂蘭給拉了起來,對着太后恭敬道:“母后,兒臣的房裡事,朕想碰誰,不想碰誰,可不希望您來教誨。”
姜弋對着太后恭敬有禮,可是他的話語也很堅決,這點斯蒂蘭倒是和他如出一轍。
太后身子一僵,她深深的嘆息了一聲,罷了。
既然皇帝不想她插手,那麼她今後還是少做一些這樣的事情吧。
說完,姜弋不管旁邊的其他女人,就拉着斯蒂蘭離開了。
出了太后宮裡之後,姜弋的腳步倒是慢了下來,牽着斯蒂蘭的手漫步着。
“方纔受委屈了,嗯?”姜弋撓撓斯蒂蘭手心輕聲問道。
這讓斯蒂蘭的身子一抖,連忙搖了搖頭道:“並沒有。”
姜弋握着斯蒂蘭的手緊了緊,他停下來,眸光深深的看向斯蒂蘭道:“記住,朕纔是你在這宮裡的唯一依靠,你有什麼都可以告訴朕,朕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受委屈,也不需要你委曲求全。”
姜弋的話斯蒂蘭心裡一甜,她搖了搖他的手柔聲道:“我知道了,我會記住陛下說的話,會遵從陛下的吩咐的。”
“這才乖。”斯蒂蘭這模樣讓姜弋擡手掐了掐她的小手,脣角微勾道。
說起來,斯蒂蘭和姜弋在宮外就是一對小夫妻,他們同吃同住。
回到宮裡之後,帝妃之間自然不可能如此,就算是帝后幾乎都沒有人能夠做到這一點。
然而這卻讓姜弋和斯蒂蘭都有些不適應,帝王自然不會是一個會委屈自己的男人。
姜弋骨子裡重傳統重規矩,可是他行事卻又肆無忌憚。
哪怕如今後宮裡中宮無主,可是姜弋再寵愛斯蒂蘭,也不會讓一位妃子逾越王后。
然而這不代表姜弋不可以想其他辦法,事實上姜國王宮裡的宮殿都是想通的,只有國君才知道密道在哪裡。
因而姜弋就夜夜通過密道來和斯蒂蘭幽會,他早已經習慣了抱着她入眠。
飄起的牀帳裡,激烈的喘息和高亢的輕吟聲漸漸停息,一場火熱和酣暢淋漓的雲雨初歇。
姜弋倒在一邊,伸手一把將斯蒂蘭溼漉漉的身子給撈進自己的懷裡抱着。
他愛不釋手的輕撫着,嗓音帶着幾分撩人的暗沉沙啞。
他有些意猶未盡道:“你爲朕誕下王子,朕就封你爲王后。”
本來累得手指頭都不想動一下,軟綿綿的趴在姜弋懷裡的斯蒂蘭一聽這話,她惺忪的眼眸立刻就睜大了。
她不敢置信道;“王上?”
姜弋低低的笑着,伸手放到她的腹部道:“你的肚皮要爭氣些,成爲朕名副其實的娘子。”
放在一個國君身上來說,姜弋作爲夫君是頂好的,可是放在一個普通男人身上來說,他的毛病又一大堆。
姜弋此時說的話,要是樂容的話,肯定認爲這就是冷冰冰的皇室,沒有真情,不夠愛她。
什麼都是算計利用和條件,連孩子都是跳板和工具。
但是斯蒂蘭心裡清楚,根本就不是這麼一回事兒,她的這個王后是板上釘釘的,因爲姜弋又不會去碰其他女人。
難怪這位陛下最近這麼努力,合着是想讓她生孩子當王后。
只有成爲了王后,帝后同吃同住根本就不會被人詬病,還會被傳爲佳話,姜弋也不用這麼辛苦的搞得像是偷情一樣的和斯蒂蘭偷偷摸摸了。
說到這裡,姜王也難免向斯蒂蘭吐一兩句苦水,捏了她一把道:“爲了以後的好日子,朕只能多努力點,偷情雖然刺激,可是不是長久之道。”
“朕在你這塊地裡辛苦耕耘了這麼久,你總要給朕點收穫啊。”
姜弋捏了捏斯蒂蘭的臉道,可是這卻是讓她嬌嗔一聲:“王上,”她羞得躲進去姜弋的懷裡了。
這逗得姜弋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朕說的是實話,躲什麼?”
楚國,楚致遠和樂容聯手,即使是在被姜弋追擊狼狽的逃回去了的情況下,他們兩依舊成功的成爲了楚王和楚後了。
楚王和楚後大婚,也爲姜弋送來了喜帖,斯蒂蘭忍不住在一旁偷偷的瞄着姜弋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