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公主一怔,喜兒?
也順着她的視線看去,同樣臉色一變,慘白着小臉看着牀上的男子,她宮裡的侍衛,怎麼會在這!立即轉眸看向風輕塵,只見她那一臉無辜且帶着一抹嘲諷的神情,剛想呵斥她,強忍了下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現在她應該要想辦法解決眼前的事!風輕塵這個賤人,竟然敢給她擺了一道。
風城雪看着牀上那還在動作的男女,怒道:“喜兒,你這狗東西,你在幹什麼!”
喜兒同翠兒一樣,都是她身邊伺候着的人,不過今晚她沒帶翠兒來,只帶了這個喜兒來,沒想到卻發現了這種事!不用想也知道,這一定是風輕塵搞的鬼,該死的,那些人是怎麼辦事的,那麼大的兩個活人被掉包了都不知道,一羣廢物!
燕嬌兒自然也知道牀上那男女都是自己好姐妹身邊的人,倒吸了一口氣,捂住嘴震驚道:“怎麼可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裡面的人不是說好了是風輕塵與陸尋歡的麼,現在裡面的人怎麼會是喜兒跟一個侍衛在搞!而陸尋歡他去哪了?風輕塵又是怎麼出去的?
眼神不悅的掃向風城雪,爲了能除掉那賤人,她都被澤哥哥嫌棄了,不知道她跟他以後還有沒有可能,如果她沒有跟她們合作,她以後絕對是很有可能成爲澤哥哥的新娘的,現在呢,她得到了什麼?她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就得到了眼前的這一切?風城雪必須給她一個交代!
“呀,那不是二妹的丫鬟嗎?她怎麼會在這?”風輕塵故作驚訝的指出了牀上的女子的身份。
在場的人除了與風城雪關係好的知道之外,就沒有其他人知道了,再加上風輕塵是她的姐姐,與她相處的時間長,所以由她來說出這個丫鬟的身份,合情合理。沒有人會懷疑她說的是假話,更何況,這本來就是風城雪的丫鬟。
“你們快看呀,這牀上的女子原來是風二小姐身邊的丫鬟呀。”
“這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丫鬟,這風二小姐想必也…”
“就是呀,要不然她剛剛乾嘛一口咬定那丫鬟就是安寧郡主?這不就是想要污衊郡主麼。”
“安寧郡主可是她的姐姐呀,她怎麼能這樣呢。”
……
衆人一說一句我說一句,全然將矛頭指向風城雪。
風城雪臉色一白,大步上前幾步,手就朝着喜兒的臉扇下,怒道:“不要臉!大庭廣衆之下你們竟然做是這等,這等無恥之事來,我平時是怎麼教你的!”如今之計,唯有把一切的罪名都推給這個喜兒了,她才能自保。她的名聲一定不能壞,她的身份已經低微了,名聲再不好的話,太子妃之位便與她無緣了。
喜兒,必須得死。
“啊!”
猶如一桶冷水潑下,喜兒頓時清醒了起來,顫了顫身子,在看清還趴在自己身體上動作的侍衛,尖叫了起來,連忙把他推開,看着自己一絲不掛,慘白着小臉把被子往上提了提,在看到風城雪那雙會噴火的眸中,搖頭哭訴道:“小姐,奴婢冤枉啊。”她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她只知道她剛剛在路上走着,忽然就來了一個蒙面女子把她打昏了,然後她醒來就這樣了。
那她推開的侍衛不悅的瞪了她一眼,翻了個身,還想繼續,餘光瞥見風城雪面色青灰的站在她們的旁邊,一驚,腦袋也清醒了起來。看着滿地都是他們兩個的衣物,一怔,他今晚的勁怎麼這麼大了?他在六公主宮裡當差,平常也與其他宮女偷好過,可也沒有今晚這般那麼久呀,他這是怎麼了?
風城雪見他呆愣的神情,揚起手也想給他來個一巴掌
,但她認得他,他是雪兒宮裡的人,現在是在宮內,而且旁邊還有着那麼多了,她打狗也要看主人,但手已經揚起,再放下就尷尬了,便又打向他旁邊的喜兒怒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們給我老實交代。”
風輕塵淡道:“在審問她們之前,得先給她們時間牀上衣服吧。”
風城雪瞪了她一眼,她說的也沒錯,光着身子成什麼體統!點點頭,呵斥道:“還不下去穿上衣服再來!還想再丟人現眼嗎。”
待兩人都換上衣服,跪在她們面前後,風城雪再次問了她們剛剛的問題。風輕塵低頭把玩着手上的扳指,眼裡閃過一絲玩味,她倒想看看你能審問出個什麼來。
喜兒哭訴道:“小姐,奴婢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奴婢只知道在路上有人把奴婢抓住了,奴婢醒來後小姐您就在這了,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風城雪聽她這樣一說,立刻轉眸看向風輕塵,今晚的主角本來就應該是她風輕塵,現在卻出現了喜兒來代替她,莫非是她乾的?在路上找到了喜兒,試圖用此來打壓她一把?
風輕塵輕瞟了她一眼,淡淡一笑。她倒是想看看她如何來解決,是殺了喜兒,讓她來替她承擔一切罪名,還是摻合他們兩個。
前者的可能倒是很大,風城雪從來就只爲了她自己着想,哪裡會考慮別人的生死,不過,喜兒會乖乖聽她的話去死麼。
“奴才也是一個蒙面女子將奴才抓來的,還說什麼,將喜兒送給奴才,奴才當時也沒多謝,就,就……”侍衛也結結巴巴道,將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告知於她。
風城雪沉聲問道:“蒙面女子?你可看清她的長相?你看看,她可就在現場?”一定是風輕塵那個賤人乾的。
侍衛點點頭,轉眸看向在場的人,四處看了看,在看到風輕塵時,眸光一縮,再次緊盯着她看,見風輕塵那雙淡淡笑意的眸子也在看着他,雖說表面看上去是尋常一樣的笑容,可在他看來,卻好像被毒蛇盯上一般,心裡發涼。
風城雪很快發現了他的異常,順着聽到視線看到了風輕塵,冷笑一聲,朝他追問道:“怎麼?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
風輕塵懶懶一笑,攏了攏一頭青絲,嘴角含着絲絲笑意,卻並不言語,靜靜的看着這一切。
侍衛連忙搖搖頭道:“沒有。”
見他這樣,她也別想問出個什麼來了,若是再追問,別讓那些達官貴人以爲她是在故意針對她大姐。風城雪咬牙切齒,瞪向風輕塵。這個該死的賤人!
風輕塵輕笑道:“二庶妹這麼看着本郡主做什麼?不會是又想着怎樣污衊本郡主說這蒙面女子便是本郡主吧。”
風城雪僵硬的搖了搖頭道:“城雪不敢。”斜眼看了一眼同樣跪在地上的侍衛,冷哼,大家一起幹的事,她今晚可什麼都沒差手,就給了她一大包的催情素而且,可受罰的憑什麼就她一個!柔柔道:“不過,話說回來,喜兒你旁邊的是誰?”
六公主一怔,瞪向風城雪,她這是做什麼,她難道不知道她旁邊的人便是自己宮裡的人麼,難道她還想着要拉自己下水不成!
風輕塵靜靜看着她們狗咬狗,做等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冷笑,這出了事,風城雪肯定會拉個一起陪她守罰的,可這六公主又如何會同意呢。
“城雪,你這是做什麼。”六公主不悅的看着風城雪,沉聲道。
城雪她不可能不知道他是自己宮裡的人,她可是經常去她宮裡尋她的,那就只能說明一個,她不甘心自己被罰,所以想要拉上她!她如何能被罰?如今她母妃失
寵還要靠她呢,相信剛剛自己在殿上的那一支驚鴻舞已經讓父皇龍顏大悅了吧,現在她可不能再出什麼差錯令她父皇不快了。
“雪兒,我也沒說什麼呀,我不過是問了一下喜兒旁邊的人是誰而已,瞧把你緊張的。”風城雪輕笑,忽然又驚訝道:“莫非,這侍衛是你宮裡頭伺候的人?”
六公主臉色一青,擡眼直視着風城雪那雙充滿陰謀的眸子,嘴角微張,傳音問道:“城雪,你這是在幹什麼?你別忘了我們可是一個陣營的人。”
風城雪淡淡解釋道:“我知道,我沒忘,今晚你也看到了,我們都中了風輕塵的詭計,我們輸得一敗塗地!現如今想要扳回一局,我們只能犧牲我們各自的一個人。”喜兒死後,自己一定會好好安置她的,能爲了她這個未來太子妃而死,她應該感到榮幸纔對。
六公主一聽,臉色稍微緩和了下去,道:“一定要犧牲麼?就沒別的辦法?”
風城雪冷笑道:“你想能有什麼辦法不用一兵一卒就能挽回自己名聲的好辦法?如今之計,很保險,爲何不能用?還是你你捨不得你那一個侍衛?”
“城雪你看你說的什麼呢,不過一個侍衛而已,能幫助我們扳倒得了風輕塵,我怎麼會捨不得?你說吧,你要如何做?”六公主清淡道。
風城雪清冷道:“將一切的罪名都推到他們身上,先保住我們的名聲,風輕塵她就在這裡,來日方長,除掉她也不着急這一時半會。”
六公主頷首,轉眸看向那名侍衛踢了他一角,怒道:“放肆,本公主難道沒教過你麼,你怎麼能揹着本公主私底下卻做出如此骯髒之事!你說,本公主會怎麼懲罰你呢。”
那侍衛也不理會被她踢到的痛,連忙低下頭道:“屬下知錯,求公主責罰。”不得不說,今晚是他活了二十幾年最快活的日子,爲了今晚就算被六公主罰一頓又如何,旁邊的這個女子叫做喜兒是麼,好樣的,喜兒,等着他,很快我們便會再進行一場比這個更激烈的了。
六公主眸光一狠,眯眼道:“這可是你說的。”手一揚,青色的光波出現在她掌心,聚齊內力,用力的朝他天靈蓋拍去,大喊道:“那你就去死吧。”
侍衛一怔,被她那舉動嚇了一跳,連忙掙扎都不會了,他想過六公主會罰他的種種可能,但唯獨沒有想過六公主竟然要他死!可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又有什麼辦法,痛苦且認命的閉上了眼睛,難怪今晚如此美好,原來是老天爺送他的最後一個快活的時光。
就在六公主的掌即將接觸到他頭頂的時候,風輕塵袖中的紅菱輕飄飄出手接下了她那一掌,隨既收了回去,抿嘴笑道:“六公主,今晚可是七夕之夜,你說這情侶不由的想發現了些什麼,我們又何必阻攔呢。”
六公主伸出去的手被彈了回來,一驚,看向風輕塵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她沒看錯吧?剛剛攔住自己的人是她?
風城雪看着其身手與速度,眸光一閃,只因是她袖中的紅菱出的手,她看不出她到底是第幾鬥士了,風輕塵到底是什麼時候會的這些!不行,看來她也得儘快突破第五段士了。
六公主回神,瞪了一眼侍衛,看向風輕塵道:“好,竟然安寧郡主開口向你們求情,那本公主便饒了你們,下不爲例!”
侍衛連忙道:“謝過六公主,謝過安寧郡主。”
就在這一件事偷情事件結束後,在路上走着的風城雪忽然接到了一位來自翊坤宮的麼麼傳來的皇后口諭。
“風二小姐,皇后娘娘請您即刻前往翊坤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