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現在的眼光來看,如意是個成功的商人。但是她的成功並不完全是來自她的頭腦,大部分是源自她身後的爹。
司徒空不同,他有很強的實力,同時也有眼光和大刀闊斧的勇氣。他是個投資家,在我身上已經砸了一億五千萬兩黃金,我甚至懷疑,這是他全部的家當了。他希望能十倍的賺回,他應該是這樣想的。
如意一進來的時候,揹着一個揹包,這個揹包是個很精緻的繡花揹包。她從裡面掏出酒壺來,對我說:“楊落,你應該幫我。”
我說:“我幫你,就需要把自己塑造成一個酒鬼的形象,邊走邊喝,讓人效仿,這樣,你就能賣酒壺和你的酒了,是這樣的嗎?”
“就是這樣,我給你五成利潤。”
我搖頭說:“你的釀酒師研究出高度酒了嗎?”
如意看着我一笑說:“我不得不佩服你的頭腦,高度酒釀造出來了。味道很好,但是需要一個好的推廣辦法!”
我說:“這個辦法你不要找我,你可以去找納蘭英雄幹。我是絕對不會幹這件事的,你要明白,我是個有身份的人。”
如意朝着我喊了起來:“你這個流氓,到底怎麼樣才和我合作呢?”
我看着她說:“也許你是誤會了,我是不會和你合作的。我有自己的合作伙伴!”
“你是說司徒空嗎?他?”如意不屑地哼了一聲說:“就憑他能折騰出什麼來,楊落,我們合作吧,你和我合作才能飛黃騰達,不然在這天下霸道,你是吃不開的。”
我端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然後就不說話了。和這樣驕橫的女人,也沒什麼好說的。她着急了,問我要不要合作,我說你沒有別的事可以走了。她很生氣的樣子,瞪着眼說:“楊落,你是傻子嗎?”
我說:“是啊,我傻了很多年了。”
“我可從來沒求過人,這次就算是我求你了,你就和我合作吧!”如意突然撒嬌起來。
我說:“如意姐,如果你沒有別的事情,我可要離開了。還是那句話,這種事,你還是找納蘭英雄比較好!”
“你當真拒絕我了嗎?”她突然冷笑了幾聲,說道。
“嗯,這件事我是不會去做的。”我腦袋裡突然一愣,然後笑着說:“如意姐,我剛反應過來,你這是在坑我,想把我變成小丑的形象,是嗎?”
如意看着我說:“你想的太多了,我只是想賺錢。”
“你想賺錢,就有權利把我變成小丑嗎?”我指着她說:“其實這件事你自己做最好了,你自己掛着個酒壺,去表演一番,不是也能培養出一大批的女酒鬼嗎?然後說一句,不喝如意坊,不是好男人。自然全世界的男女都喝你的酒了。”
“我是女人,怎麼可以做這種事?”
我搖頭說:“你太缺德了,而且無底線。正所謂,及不欲勿施於人,如意姐,你還是滾開吧,失陪了。”
對於這件事,我反應有些遲鈍,我一邊走一邊懊惱。這件事應該是她一提的話,我就立即翻臉的。很明顯,她侮辱了我。也許是無意的,但是她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憑什麼跑來找我做呢?她是把自己看做了一個高級的存在,在她心裡,我還是下等人。
高級人不屑於去做的事情,自然要找下等人去做。我不做,自然有人去做,這個人的級別還不會很低的。會是誰呢?
以我對納蘭英雄的瞭解,他是絕對不會做這件事的。我開始想這個人會不會是劍神。如果是他,我一定會打死他。這個人真的是太可惡了。
如意剛走,蘭長琴又來找我。老張說這段時間來了很多次了,說是找我有要事商談。我說她一個孩子找我有什麼事情商談?不見!
我開始專心練劍,將太極劍練了一遍,試圖找到一些可以改進的地方,但是我失敗了。
九千斤的重量從身體上卸下來,我走路都覺得無比輕盈了。我此時若是縱身一躍,爆發力一定能把我帶到雲端去。這些天的鍛鍊令我受益匪淺,可以說,這是一次質變!
但是這變化到頭了,我再也沒辦法超越,因爲我的身體到了承受的極限,難免有些可惜。
後院沒有人來打擾我,我走進了林子裡撒尿。剛尿完還在繫褲子,就聽外面有了落地的聲音。我轉過身一看,蘭長琴拎着一把劍落在了地上。她喊了句:“楊落,你派頭不小啊,我來找你有事!給老孃出來。”
我這才慢慢從樹林裡走了出來,她看着我說:“大白天的你在樹林裡做什麼?”
這小樹林是院子內的觀賞樹林,樹種很多。此時是冬季,蒼松翠柏在白雪的襯托下的很好看。
再看這蘭長琴,穿了一身雪白的羅裙,脖子裡圍了一條狐狸皮的圍脖,狐狸的頭趴在她的肩頭,非常妖豔?她的頭髮散着,微風吹過,頭髮飄動,很有一種冰雪美人的感覺。
她看着我說:“楊落,聽說司徒空將二樓送給你了,你要參加這次的登樓大會,你要挑戰誰呢?”
我說:“和你有關係麼?我願意挑戰誰就挑戰誰。你一個小屁孩不該關心這麼多吧!”
“你挑戰誰我真的沒有興趣,我要挑戰的是你!”她哼了一聲說,“你知道麼?我已經報名了,我就是衝着你去的,我告訴你,本姑娘身爲一介女子,本不該去爭權奪勢,無奈你逼得我無路可走了。”
我不可思議地看着她說:“我逼你什麼了?你一個小孩子,我逼你什麼了?”
“我還小嗎?我告訴你,我已經十六了!”
我哼了一聲說:“十六,還是個孩子!”
“你不是也才十八歲的嗎?”她說,“過了年了,十九歲了,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我看着她說:“我的十八歲和你的十六歲是不同的。蘭長琴,我勸你以後離我遠一點,不然我指不定什麼時候發傻病一劍捅死你,那就不好了。”
“你爲什麼這麼恨我呢?楊落,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
我笑着說:“你沒得罪我,我就是不想看到你,可以嗎?”
她指着我說:“好,我這次要你輸的心服口服!”
……
司徒空第一次帶着我走進了天下霸樓。一樓是會議大廳,是召集很多人在這裡聚會的地方,據說能來到這裡開會的人,都是天下霸道里有權有勢的人。這些人在霸道各地也是一地的諸侯,類似於封疆大吏。但是這裡的說法不是什麼王,而是一個個的宗主,教主。
此時,這大廳還沒開放,各地來的人都住在了霸都之內。這座城市也瞬間熱鬧了起來。
我們上了二樓,這這裡,是一層很大的空間,裡面來來往往有很多人在忙碌。司徒空告訴我說,這都是在這裡工作的人,他們拿着上頭的俸祿,接受的是上頭的任免,聽從的是樓主的吩咐。但是,一旦樓主做出了違背道義的事情,他們都有渠道上訪的!
我擡頭看看上面,用手指指說:“上訪,是去三樓嗎?”
司徒空說:“不是三樓,是八樓。之後八樓會做出決定,九樓做出批示。”
我說:“所以說,權利還是集中在九樓。八樓輔助之!”
“沒錯,不過,能上二樓的人也都不是簡單人,全是各地的貴族人家,實力也是霸聖級別的存在,霸主還是很珍惜人才的,只要是不太過分,他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我們要遵循的一條鐵律就是服從和尊重、忠誠!”
我嗯了聲說:“遵從,忠誠!這是一個打造的貴族世界。”然後,我一指樓梯說:“我們還可以上去嗎?上面就是劍神了吧!”
司徒空搖搖頭說:“有事情,遞*,我們是不可以上去的。”
他說着用手一指,我看到了幾根管子。每一根管子都通向了上面。管子上寫着通往幾樓。我說:“寫好了紙條,然後塞進管子,想送到幾樓就塞到相對應的管子裡。這都是專線啊!避免了被中途截留,也算是不錯的辦法。”
司徒空說:“嗯,這裡的管理還是很不錯的,有任何問題,都可以直通八樓。”
“那麼,八樓也夠忙的。”
司徒空說:“我從來沒寫過紙條去八樓,更多的是和三樓聯繫,一起喝酒什麼的。人家上面的人有上面的人的事情,我們是高攀不起的。上面的人也不會給我們面子的。”
司徒空帶我進了一間很大的屋子裡,裡面無比的奢華,外面辦公,裡面屋子住人。一應俱全。
我站到了窗戶前,看着外面說:“這窗戶不打開嗎?”
“從來不打開,外面人基本看不到裡面的情況。”他說。
“對了,納蘭英雄現在是拿着公家多少級的俸祿?”
“他是五級,每個月黃金五百兩的俸祿拿着。”
我一哼說:“高工資,高的離譜。百姓窮的掉渣,上層人富的流油,這社會有些不公平!”
“哪裡有絕對的公平呢?想要過好日子,就要努力修煉,努力修煉還不夠,還要先從基層做起,一點點成爲一個宗門的宗主,之後得到霸樓的認可,治理一方水土。等你有了足夠的財富,就可以來挑戰霸樓了。”
我說:“這些公職人員都是選拔的嗎?”
司徒空說:“這些都是軒轅家的人,是從軒轅家內部選拔的。”
我說:“天下的權利,都集中在了軒轅家,霸道已經和我們沒有什麼關係了,我們都成了軒轅家的傀儡!”
司徒空看着我說:“三少爺,有些事知道就行,還是不要說出來的好!”
話音剛落,就聽外面敲門。司徒空說:“請進!”
一個打扮的很乾淨利索的姑娘進來了,穿着一身藍袍子,紮了個黑腰帶。她一拱手說:“樓主,如意求見!”
司徒空說:“請進吧!”
如意一進來就笑着說:“楊落,你替司徒空出戰,掙了錢是誰的呢?早知道你愛幹這種事,我乾脆安排你代替劍神出戰好了。”
司徒空說:“如意姑娘,三少爺不是代替我出戰,三少爺是我尊重的人。你不要把這件事說的過於商業化好嗎?”
“司徒空,你別假惺惺的了。誰不知道你的心眼多到離譜啊!你還不是要利用楊落爲你賺錢嗎?”
我說:“如意小姐,就算是爲了賺錢,人家司徒空也是有風險的,他已經在我身上用了一億五千萬兩黃金了。你呢?你也想在我身上賺錢,不僅讓我扮演小丑,還一個子不給,毫無風險啊你!只賺不賠。那麼我就很沒有存在感了,不是麼?起碼,司徒空讓我做的事情很體面!”
“替人出戰這件事很荒唐的,楊落,你難道覺得他把二樓讓給你,你就是樓主了嗎?我告訴你,你成了他的奴隸。你是沒有機會成爲樓主的,你成了司徒空的一部分。這是規矩,你明白嗎?”如意說,“霸樓是不會承認你的身份的,霸樓只承認家族出面報名的人的成績,你的成績還是歸於了司徒家族上。”
我這才明白了這件事的關鍵之處,我看向了司徒空。他一拱手說:“三少爺,我考慮不周,下次,我不會善做主張了,還是三少爺自己出面報名爲好!”
我說:“看來,這次我不能替你了。”
如意笑着說:“楊落,你自己報名還來得及,雖然報名結束了,但是我是誰啊?我去求求八樓的樓主,把錢給我吧!”
我說:“我沒錢。”
司徒空說:“三少爺,我不是給了您一億兩嗎?”
我說:“那錢我不敢動,我要退給你的。”
如意笑着說:“既然這樣,我先借給你五千萬好了,到時候記得要還我哦!”
我說:“如意姐,還是你靠譜!”
之後我一甩袖子就下樓了,司徒空追了出來,在我身後喊道:“三公子,你誤會我了。”
我心說,誤會你個屁。這種事可能疏忽嗎?聽其言觀其行,說的再好聽也沒有用,你事情做的太不講究了,看來,司徒空這個人,確實不可交。我甚至有殺死他的念頭,但是我知道,這樣就殺人,不是王道。我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