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瞪圓了眼睛,一把抓住了老師的肩膀晃着說:“這麼說,你把幾十萬兩金子送人了?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你知道嗎?這東西很可能打造多了就不值錢了啊!雖然技術難度高,但是,實際實用價值不大呀!”
“你當我不心疼嗎?我沒想到,他就這樣不要臉的收下了,最關鍵的是,我們下個月生活費都成問題了啊!”他一拍大腿,然後抱着腦袋蹲在了地上。
我心說,還好老子帶了些票子來了,不然真的要餓死他鄉了啊!
“楊落,我想和你談談,有時間嗎?”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一轉身,就看到了聞人艾藍遠遠站着,她亭亭玉立,清純可人,我知道,這是綠茶婊一個啊!老師哼了一聲,站起來揹着手就離開了。嘟囔了句:“聞人家,沒好人。”
我左右看看,指着自己說:“您是在叫我這個小白臉兒嗎?”
眼睛一瞟,我看到納蘭豪傑的一旁的牆角處,跟蹤她而來了。
“你還記仇啊!就是叫你呀,我想和你談談,喝杯茶。我又不吃了你,怎麼老覺得你不愛搭理我呢?楊落,你是不是對我有偏見呢?”
“我對你沒有偏見,是你對我有傲慢和偏見。”說完,我又去看那納蘭豪傑。他竟然不見了。這小子到底在搞什麼鬼,使什麼壞呢呀?最怕這樣陰着的了。
我發現,這小子雖然和納蘭英雄是堂兄弟,但不是一種人,他是個陰險之徒。喜歡背後捅刀子的那種。
“楊落,你到底聽沒聽我說話呀!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一個帶着善意接近你的女孩子呢?”
這聲音真的很嗲,堪比志玲姐姐。我渾身刷刷地直過電,說實在的,我倒是不討厭這故作姿態的矯情樣子。我呵呵笑着說:“我和紅袖的關係你不是不知道,你和我放電,是不是放錯地方了?你想當小情怎麼的?那是我夢寐以求的生活啊,一妻一妾一小情,現在就差你了。”
我這話說的直,其實就是想氣她一下。
她卻一撅嘴說:“你討厭,你既然是紅袖姐姐的夫君,就是我的姐夫,我就是你的小姨子,你怎麼可以欺負自己的小姨子呢?”
我實在是有點受不了她了,抓心撓肝的難受。而且,我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盯着我,這雙眼睛到底在哪裡了呢?這種感覺真的是糟透了。我急匆匆地說:“我要回去了,去給老師洗衣服做飯去。”
“姐夫!”她一把拉住了我的手。“人家還有話要說呢。”
大家注意啊,這個姐夫叫的那叫一個肉麻啊!姐字壓的很低,夫字挑的很高,並且夫字拉了一個很長的音。
她又喊了聲:“姐夫——,人家是告訴你明天考什麼的,你想聽嗎?”
這小手,那叫一個嫩。她捏着我的手背,把我的手拉過去,另一隻手往我手心裡一拍,一個紙條就放在了我的手心裡。她白了我一眼說:“臭姐夫,不識好歹。我走了。”
她咯咯笑着,轉身就跑了。我打開紙條看了下,寫的是:青鋒飛劍!
我隨手就把紙條一捏給燒了,這樣就不會留下任何麻煩。媽的,這妞兒到底要幹嘛呢?明天真的要考飛劍嗎?
我回到家的時候,又看到老師魔魔怔怔跪在墳前抹眼淚呢。就聽他說:“夫人啊,那本書不是信口雌黃啊,是真的,寫的都是真的,果真能做到。這套書自打當嫁妝到了我們家,就沒人能做到,今天,我總算是找到了能夠駕馭這一套書的學生了啊!”
我一聽心說媽的,原來是這麼回事兒,老子被人當了小白鼠。不過還好這套書是真的,要是假的,這不是把我坑了嗎?
老師看到我後說:“過來,給你師孃磕個頭。”
我過去磕頭,整了三個,每一個都磕出動靜。
……
晚上躺在屋子裡,開始溫習飛劍的打造技巧。飛劍講究的是輕薄和鋒利,要有韌性,遇到風雨天氣等特殊情況劍身不能震顫,可以說,飛劍是不可以有劍鳴之聲的。但凡是金屬的器具都容易發出聲音,這種聲音在飛劍上影響很大,嚴重的時候會阻斷飛劍和控劍人的聯繫,飛劍失控。哪怕只是一瞬,在戰鬥中都是致命的。
前前後後把功課溫習了一遍,然後就睡了。
第二天起來,精神百倍地去敲老師的房門。老師說有點累,晚點去。我就出去了,在街上買了塊切糕,一邊咬一邊朝着協會走去。
這次剛進去大門,就看到李紅袖在不遠處站着呢,她看到我後一笑,跑過來挽住了我的胳膊說:“夫君,我來替你助陣了,師父也來了,你看!”
她出現的很突然,但是對於一個人來說,突然的事情真的是太多了。我不可能知道李紅袖爲什麼要來,怎麼來。除非我問問,但是我又懶得問。來了就來了,問那麼多,沒意思。
她伸手一指,我看過去,鬼君正和聞人靜天在一起哈哈笑呢。李紅袖抱着我胳膊不撒開,我推她,說:“這不是在陽間,別這樣,別人看到還真的當我是小白臉兒了。”
李紅袖這才撒開了我,偏偏這時候,也不知道聞人艾藍從哪裡冒出來的,她跑過來就挽住了李紅袖的胳膊,說:“姐姐,你來看姐夫了啊!姐夫我照顧的挺好的,你就不用擔心了。”
李紅袖的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女的誰受得了這個啊?尤其是前閨蜜和自己男人要是有這事情了,是最噁心的事情。
我尷尬地說:“瞎說,我用你照顧啥了?”
“夫君,你去忙你的吧,我和妹妹好久沒這麼親近了,我倆聊聊女人的話題。”
我趕忙應了一聲就走了,一轉頭就看到了納蘭豪傑那混蛋在一旁盤着胳膊看着我呢。最可氣的是,身旁還跟着倆小弟。這是在對我示威嗎?
突然覺得好無聊的感覺,都多大了啊,還搞這一套。回頭看看李紅袖和聞人艾藍,這倆傢伙那叫一個親熱啊!女人怎麼這樣啊,明明不喜歡對方,卻裝得和親姐妹一樣,難道不噁心嗎?
其實心知肚明,這聞人艾藍絕對沒安好心的,她接近我是有目的的,但是,難道只是爲了氣氣李紅袖?這個天生媚骨的女人啊,令人頭疼。
大家都圍在了火爐外圍,紛紛猜測着今天的考題。樊籬湊過來,在我耳邊小聲問我:“你覺得今天會考什麼?玄級學徒,要打造什麼呢?按照黃級的考試,應該是打造最基本的,黃級學徒是鐮刀,那麼玄級的會打造什麼呢?好緊張啊,要是先知道就好了。”
這樊籬提醒過我一次小熔爐的事情,於是我就動了惻隱之心了,小聲嘟囔了一句:“青鋒飛劍。”
他聽了後一愣,左右看看,然後小聲問:“當真?”
我嗯了一聲說:“咱不談這個了啊,你有心理準備就好了。”
“改日定當登門道謝啊!”他說,“先受我一拜!”
“快別,自然點。”我提醒道。
說實在的,長這麼大沒做過弊,還是挺緊張的。從小爺爺就教育我,不要幹投機取巧的事情,不勞而獲的東西不去觸碰,送到手裡都不能要。所以,長這麼大沒有沾過別人便宜,也沒吃過什麼大虧。
今天猛地這麼一作弊,心裡咋這麼不舒服呢?
我剛要去抽籤抽火爐,就看到老師來了。我伸手,他一把就把我的手給抓住了,他說:“太墨跡了,楊落,不和他們比了。咱們直接來點難的吧。聞人師兄,我看你直接出題,考一個地級師傅的題吧,這麼折騰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衆人一聽,一片譁然。陳易知罵了句:“老混蛋,你瘋了?楊落才學了幾天?你讓他打造地級中品的器,你這是在坑害你的學生。”
老師一笑說:“聞人師兄,你覺得我的提議怎麼樣?”
聞人靜天看看我說:“楊落,你怎麼想的?你要是考不過這地級師傅的考試,那麼你的成績也只是黃級大師了。要想晉級,再等三年,這三年時間可是不短的啊!”
我笑着說:“我聽老師的,當初去您府上,您的看門狗將我趕了出來,要不是老師收留,估計還在迷茫彷徨寂寞空虛冷呢。”
滿嘴跑火車誰不會啊!果然,這聞人靜天的臉唰地一下就紅了,他咳嗽了兩聲說:“既然這樣,我們就打破常規,別的弟子還有要這麼考試的嗎?”
這時候,我看到聞人艾藍從後面出來了,看看我後說:“我和納蘭師弟也想試試這地級師傅的考試。”
“艾藍,你可要三思啊!這不是鬧着玩的。”
聞人艾藍看着我一笑說:“楊落都可以,我們爲什麼不可以?大不了再等三年,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不得不提醒你們,按照你們的實力,一路向上,拿到玄級大師的資格不成問題。玄級大師,朝廷就有專門的機構給你們提供福利,提供住房,提供各種方便。你們就是國家的精英,是社會的高層。但是你們若是隻是黃級大師,那麼,你們只是底層的勞動者,明白嗎?”聞人靜天說,“其實,你們完全可以按部就班的,一步步考上去。”
“那還不考一個月啊!”梅老師哼了一聲說:“願意考你們考,我們沒時間陪你們玩這無聊的遊戲。我等不及了。”
梅老師突然傳音給我說:“這場考試有貓膩,絕對不能考!”
我這才恍然大悟了,看看周圍,看看火爐,看看聞人艾藍,看看納蘭豪傑,看看樊籬,卻不知道貓膩藏在何處。但是我突然懷疑了一個人,那就是樊籬。這個傢伙似乎一直就對我挺好的,難不成,他是聞人艾藍的小狗腿子?
如果是,那就太危險了。剛纔我透漏了考題,要是考試前,他舉報我的話,我會不會被取消考試資格呢?
最後,我把目光落在了樊籬的身上。我問了句老師:“樊籬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