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臉上微微一紅,若不是骨頭龍出手,林天即使獲勝,恐怕也是慘勝,不會如此輕鬆寫意。
“我和北宮家只是僱傭關係,你放我離開,只當結一段善緣,馴獸者聯盟日後必有回報。你看如何?”鳥人叫道。
“可以!”林天點了點頭:“這是我和北宮破之間的私人恩怨,與你無關。你只要告訴我,北宮破去了哪裡。此事就當沒有發生過!”
鳥人遲疑道:“北宮世家僱傭我來守衛這座空間之門,我必須遵守契約,只能告訴你這裡有一座空間之門。至於具體的位置,抱歉!”
林天點了點頭,意識暗中與骨頭龍溝通:“那個……黑龍王,你能夠找到那扇空間之門嗎。”
“小事一樁!”黑龍王點了點頭:“你準備怎麼處置這個傢伙。”
“得饒人處且饒人!我還不想四處樹敵。”
“也罷!可惜他那身精血,對我還有點用處。”黑龍王咂了咂嘴。
“你走吧!”林天衝鳥人拱了拱手,轉身揚長而去。
“等一等!”
鳥人臉皮抖動着,突然掏出一本乾巴巴的小冊子:“這是御獸冊的前三篇,以我的權限,能給你的就只有這些了。還望兄臺高擡貴手,將斂息珠奉還。”
“斂息珠?什麼東東!”林天一臉驚詫。
鳥人氣得牙關癢癢,卻不得不忍氣吞聲道:“方纔兄臺破了我的藏匿之法,順手將那斂息珠掠去。對於兄臺來說,斂息珠只是賞玩之物,但對我們馴獸師來說,卻是生存的根本條件。還請兄臺奉還,小弟願用御獸冊交換,如果兄臺還有什麼附加條件,小弟也願一一滿足。”
“黑龍王!珠子是不是你拿的。”林天問道。
“然也!”黑龍王笑道。
“交出來!”
“做夢!”黑龍王咆哮着:“想從龍族手中奪寶,簡直是癡心妄想。尤其是這種亮晶晶的東東。”
林天頓時無語,擡起頭來,很是無辜的道:“相信我,那個什麼斂息珠,我是真的沒有看到。”
鳥人:“……”
……
順着黑龍王的指引,林天來到一座低矮的小山上。伸手往前一探,一圈圈水波似的漣漪在空中綻開,眼前的景物頓時糊模起來。手掌伸出三尺左右,林天立刻感覺到,觸摸到一層堅硬的膜,再往前,就進不去了。
“在這裡!你果然有些本事。”林天讚道。
“那是當然!”黑龍王嘎嘎笑道:“對於尋寶,我們龍族一向有着近似於偏執一樣的愛好。”
“嗡嗡!”
一道暈黃的光芒遍佈全身,林天向前一踏,立即感覺進入了一層水波一樣的東西。周圍的空氣緩緩化開,耳中啵的一聲,林天感覺自己進入了一個完全不同的地方。
“嗤!”
林天長吸了一口氣:“這是什麼地方!!”
眼前的景像,完全變了。
這彷彿是另一個空間,廣闊無邊。一眼看不到盡頭,天空中烏雲滾滾,只有一絲微弱的天光,從雲上泄下,照亮這個黑暗的空間。
大地上,一片沼澤,無數毒蟲、怪獸在沼澤裡歇斯底里的對天咆哮。大地中央,一個宏大的,彷彿與天相接的巨大山脈,橫亙在在地上,散發出一股蒼莽、古樸、大氣而黑暗的氣息。
在這座巨大的山脈面前,人就像螞蟻一樣,產生了一種高山仰止,渺小不可計量的感覺。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林天被深深的震憾了。這座黑暗的山脈,就像一尊遠古兇獸,時時刻刻給人以威壓和震懾!
“好地方。我感覺到濃濃的黑暗氣息,這裡對我的恢復有極大的幫助。”黑龍王興奮的叫道。
“走!既然來了,不妨見識一番。”林天身形一動,化作一道流光,向那山脈深處掠去。
“轟!”
一道尖銳的長嘯聲從地底傳來。大片的沼泥飛舞,一隻體長七八丈,粗如水缸的黑蜈蚣,百足齊動,向着林天飛撲過來。
“砰!”
林天真氣鼓盪,猛的一掌劈出。六條火牛翻騰跳躍,組成一個鐵桶大陣,將蜈蚣圍在其中。
“嗤嗤!”
熾烈的高溫,焚燒的蜈蚣渾身抖動,一股股毒煙從身上冒出來。
“別浪費了!給我吸收。”黑龍王突然厲嘯一聲,毒煙立刻化爲一道道洪流,注入到黑龍王的身體之中。
“真是大補呀!毒氣充足,快抵得上千年靈藥了。”黑龍王舒爽的**着。
林天臉色一變,冷哼一聲,漫天火焰立刻收回掌心。蜈蚣本來自忖必死,得此機會,立刻尖嘯一聲,鑽入地底,再也不敢出現。
“你這是什麼意思?”黑龍王怒道。
“沒什麼!只是突然心癢難奈,想看一看龍王的手段罷了。”林天淡淡的道:“這片沼澤之中兇獸無數,請龍王出手,也好讓小子開開眼。”
“混蛋!我若是能夠自己捕獵,還用老是躲在你的身邊嗎?”黑龍王咆哮道:“難道你以爲,你這破舊的空間戒指,很吸引我嗎?”
“戲肉來了!”林天心中一動,若有所思的看着黑龍王:“你是說……你很虛弱!”
“這個!”黑龍王頓時爲之氣節,死死的盯着林天:“你想幹什麼!告訴你,本王即使虛弱,也不是你所能夠企及的。”
“也沒什麼!”林天將血蒼穹握在手中,心中戰意升騰:“若不試試龍王的手段,實在讓人心癢難奈。”
“笑話!你難道是想死不成?”黑龍王眼窩之中綠焰跳動,林天頓時覺得一股大力從血蒼穹之中傳來,此劍搖晃着,似乎要脫離他的掌控一般。
“該死的!”
林天立刻真氣如同泉涌,注入到血蒼穹之中,與黑龍王爭奪血蒼穹的支配權。眼眸之中的殺機與忌憚,更加的深沉。
掠奪別人兵器的控制權,本來就是一件極爲忌諱的事情,林天摸不清黑龍王的底細,所以暫時容忍。但是現在,黑龍王竟然更進一步,公然搶奪林天的獵物,那便真是到了叔可忍,嬸嬸不可忍的程度!
任誰也不能放心,在戰鬥時,身邊存在着一個如此不穩定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