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蝶依絕美的臉上露出驚駭之色,伸手捂着自己的臉,剛剛那團火焰的溫度彷彿還停留在臉上。
心裡的任何想法都煙消雲散,她緩緩的轉過身,看着靠在軟榻上月夢心,顫聲道:“姐姐,你放心,妹妹怎麼可能是那種人呢!”
“不是就好,呵呵!”月夢心習慣性的伸手摸了摸小白的頭,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
“秋荷,快點上茶,你這個賤婢,愣在這裡做什麼!”月蝶依此時對月夢心內心充滿的恐懼,她從沒有想過自小被她跟孃親欺負的受氣包,打了自己跟狠,還逃出丞相府,忽然之間回來變得這般厲害,所使的手段跟妖術一般,而性格也變的強勢可怕。
眼下只有爹才能救自己,到時,她看誰也救不了這個野種,想着自己受到的屈辱,她一定十倍還回來,
月蝶依低垂眼瞼,長長的睫毛如扇子般遮住她的雙眸,眼裡閃過怨毒之色,瞬間即逝。
“是……是……三小姐。”一直跟在月蝶依身後的秋荷驚慌失措,跌跌撞撞從房內衝了出去。
月夢心摸着小白的頭,似笑非笑的看着月蝶依,知道她心中所想。
房間很安靜,彷彿掉一根針,都聽得見聲音。
月蝶依忐忑不安站在月夢心的面前,雙手緊捏着絲巾,她期望着爹能快點來。
月夢心悠閒的品着秋荷送上來的香茶,她也在等,丞相老爹月秋白回來。
自己弄了這麼大的動靜,卻不見他出現,看來還在外面。
月秋白剛剛下朝出宮,就被一臉焦急的管家堵着,結結巴巴的說着府裡發生的的大事,月秋白聽聞,臉色大變,急衝衝的趕回丞相府。
谷氏見月秋白回來,慌亂的心頓時穩定下來,對着月秋白一陣哭訴,添油加醋的說着月夢心惡行,要求他爲她們母女倆做主。
月秋白從回來的路上,胸中的怒火狂燃,而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憤怒的神色,想着他月秋白怎麼生了這麼一個大逆不道的逆女,這次他定要將那逆女以家法處置。
“老爺,她在蝶依的閨房裡。”谷氏跟着月秋白的身後,捂着絲巾哭泣道。
“逆女,她竟然還敢回來……“月秋白俊秀的臉滿是鐵青,大步的向着月蝶依的房內走進去。
谷氏眼裡閃過陰狠的光芒,她這回一定要那賤種死,忙走着碎步緊跟在月秋白的身後。
“逆女,還不跟我跪下……”月秋白還沒有進房,就是一聲暴喝,不怒而威的聲音震顫整個宅子,讓人膽寒。
月夢心聽聞這聲音,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來了……
月蝶依面露喜色,眼裡透着興災樂禍的神色,蓮步輕移向着門口卻走去。
月秋白與谷氏走進房內,兩人看到月夢心靠在軟榻上,兩人微微一愣,月秋白更是怒不可遏。
這多年來,他很少見過夢心,唯一相見的那次,還是夜王遇刺的那次,他自然知道谷氏對這個孩子並不是很好,而自己的這場富貴是氏谷所賜,所他也就睜一眼,閉一隻眼,從沒有過問過。
在他心裡的印象,月夢心是一個很安靜,又膽小的孩子,自從月夢心將谷氏母女毒打,火燒柴房,逃出丞相府,讓他極爲的震驚,也極爲震怒。
他暗處不知派出多少人去尋找,卻毫無結果,心想一定是逃出燕京,也就隨她去了,本來他虧欠那孩子的娘,但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個膽大包天的女兒會再次回來。
“逆女,你還不給我跪下!”月秋白對着月夢心一陣怒吼。
“呵呵,爹,你回來的。”月夢心笑呤呤的站起身,凝望着怒氣沖天的月秋白。
“來人,將此逆女給我拿下。”月秋白見她一副不知愧改,不跪下來向自己磕頭認錯,還一臉笑嘻嘻的樣子,一張俊秀的老臉上漲成豬肝色,氣得鬍子向上吹。
此時的月秋白完全失去了理智,沒有平日裡百官之首的威嚴與精明,他現在只是一個父親,惱怒他的女兒如此的大逆不道。
“是。”一羣家丁護院的漢子如狼虎一樣的衝進來,他們都知道大小姐不是厲鬼,也就沒有什麼好害怕的。
“爹,我想私下跟你談談哦,這些無關緊要的人,就都出去吧!”月夢心面色微沉,看着那些家丁,眸光微冷,身上散發着若有若無陰暗的氣息。
她雙手輕彈無數下,無數道勁風擊向衝過來的的家丁。
房內所有的人都傻眼了,不知道月夢心用了什麼法術,將所有人都定住。
月秋白心裡更是震驚,什麼時候,她的這個女兒會武功了?而且還是高手,瞬間他恢復了平日的冷靜。
月夢心走到月秋白的面前,又看着一旁得意的谷氏母女,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意思,各自抽她們一巴掌。
她心裡一陣冷笑,想翻身給她好看嗎?她早已不是那個死去膽小懦弱的月夢心。
她們母女兩個還沒有教訓夠……
谷氏,月蝶依身體不能動彈,口不能言,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被打,臉上火辣辣的感覺,幾乎令兩人噴出火來。
特別是月蝶依,眼裡含着濃烈的恨意,如一條擇人的毒蛇,她要殺了她,她毀了她當太子妃的夢。
她恨不得現在就殺了月夢心。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讓月秋白更上瞪大眼睛,眼底掠過一絲深沉,他很懷疑眼前這個少女真的是她的女兒嗎?爲何他感覺如此的陌生,轉變的如此之大,他不禁猜測這個女兒回來到底是何目的。
“爹,這下子你肯聽我說話了吧,他們這些閒雜人等,是不是可以出去了?”月夢心看着月秋白,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
月秋白凝視着月夢心,冷冷道:“可以。”
月夢心淡淡的一笑,眉宇間透着冷豔,衣袖輕揮,無數道勁風向着人羣擊去。
瞬間,所有的家丁滾倒在地上,發出慘嚎之聲,連滾帶爬的狼狽的出了房間。
月夢心並沒有解開谷氏母女倆的穴道,而是點了她們的睡穴,她可不想兩個瘋女人找他拼命。
眼角掃到月秋白擔心的眼神,冷淡的道:“她們只是睡過去了。”
月秋白這才放下心,眼裡閃過幽暗的寒芒,淡淡道:“書房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