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嬈站在魔戰場上,深吸了一口氣,而後眼神裡帶着濃濃的失望。
遇到那兩個神宗極好誆騙的二個長老的第二日,她本想早早易容,換個名字,而後衝入任務大堂第二十層任務發佈廳接些嚴苛的任務屠魔歷練一把。
她老激動的期待着上魔戰場的這一天。
前一日遇到的那個名爲沙馳的戰士說得沒有錯,只有在這種殘酷無情的生死屠殺中才能真正地歷練到自己的實力,而她位於中級誅神境,卻總感覺誅神巔峰大圓滿離自己還很遠很遠。
戰鬥!戰鬥!熱血沸騰!
只不過就在她剛剛起牀的那一刻,她的房門就被人如敲鼓一樣瘋狂地重重敲響。
“玉魑!起牀了!休息一天了!該上戰場了!”
門外傳來破鑼一樣的大嗓門。
妖嬈睚眥欲裂地開門,門口正如槍桿子一樣筆直地站着昨天遇到的沙馳。他身穿一身鐵色鎧甲,精神抖擻地站在門口!
“衣服穿好沒有?”
“穿好了。”妖嬈木木地點頭。
“臉洗好了沒有?”
“洗好了。”妖嬈繼續木木地點頭。
“喏!早飯!”
一個熱氣騰騰的肉包子被沙馳塞到了妖嬈的手裡。而後不由分說,沙馳扯着妖嬈的衣袖,如旋風一樣把妖嬈拽到了樓下!在離開房間的時候,妖嬈甚至只來得及揪着還在牀上扒拉被單的二毛與關上房門!
“沙馳大哥,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當妖嬈好不容易有機會問這個最重要的問題時,她已經被風馳電掣的沙馳拖入了魔族第一重天的魔戰場上。
睡眼張開……
看着漫天飛舞的地獄骨蝶,還有一羣羣臉頰憋得通紅在奮力殺蝶的五六階召喚師們,妖嬈捧着依舊還溫熱的包子在風中凌亂!
這些孱弱的骨蝶,連二毛都沒有興趣殺……
“每個新來殤城的召喚師,名字,住址,還有所在的魔域都能在信息牌上查到,方便組隊和大型活動的召集。”沙馳一臉笑意地說道,彷彿絲毫沒有強人所難的尷尬。
“那什麼……”
妖嬈頓時掉了一頭黑線。“我我我……我肚子痛,今天不想打了,也想休息。”妖嬈捂着肚子,臉頰上浮現的表情人見人憐。
她得找個藉口離開這熱心過度的傢伙。
“不行,天天都有理由,你怎麼可以成長?既然來了魔域,就要好好戰鬥,不要怕,有沙馳大哥保護你,這第一重天的地獄骨蝶還有骸骨修羅都傷不到你。”沙馳嘭嘭嘭嘭地拍着胸脯,嚴肅的目光戳得妖嬈脊背發涼。
“沙大哥,我錯了,不應該偷懶,我在這裡好好打,你還要積累軍功的,你快去辦你自己的事吧。”妖嬈無比真誠地說道,如果換了尋常人,看到她這麼水靈靈的眼睛,估計她說什麼都會心軟,何況她已經發誓了。
而沙馳卻鐵血地搖着頭。
“不行,我專門抽出五天的時間來陪你。”他亮出了胸口的一枚徽章,上面有一個奇怪的小印。妖嬈一直沒有問過,不過在殤城內也有不少召喚師身上帶着它,她開始還以爲這是一種戰功紀念或者傭兵團標誌。
“看到沒有。”沙馳指着自己胸口的徽章鄭重地說道。“這是殤城新手互助會,每個會員都有義務幫助那些初到殤城,卻沒有戰鬥經驗又膽小怕事的召喚師適應魔戰場的生活。”
沙馳在說“膽小怕事”四個字的時候咬字特別重,目光意味深長地看了妖嬈一眼,知道這丫頭昨天也不是因爲什麼需要休息而離開任務大廳。
她就是個膽小鬼。
“你放心,我是高級指導員,在魔域九重天以內,保你生命平安,在我手上成爲真正戰士的召喚師,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沙馳站在妖嬈面前,如銅牆鐵壁一樣不可撼動!
嗚嗚嗚嗚嗚嗚……
妖嬈欲哭無淚,
無語凝咽啊。
爲什麼遇上麼個二貨還不能逃離?蒼天啊!大地啊!放我離開吧!
與此同時,那神宗的鐘林老頭與王戟老頭都站在應天情的房門之外,因爲昨日得到了一個天資卓越的弟子,鍾林老頭兒幾乎笑得一夜都沒有合上嘴。
這次一出門就遇上這等好運氣,只怕他們此行也能成功完成聖王大人交代的任務,把應天情帶回神宗參加十年一屆的門內弟子比試。
原本只是爲了提高弟子積極性的相互比試,卻因爲豐厚的獎品與十年的榮耀而變了味道,雖說神宗總壇人材濟濟,但是像應天情這樣未滿一百歲便已經晉升誅神境的弟子,也實屬罕有。
爲了保證神宗第一峰的面子與尊嚴,神宗聖王硬是給鍾林與王戟二人下了死命令,綁也要把應天情這個妖孽給綁回神宗去。
“喂!天情!開門了!兩位前輩來看你了!”一臉不滿的藍破魔狠狠地砸着那雕花細緻的大門,該死的應天情,有這麼重要的客人來訪,不出門迎接也就算了,居然還在房間裡不出聲音!
這不是找打麼!
嘭!
一聲巨響,藍破魔在叫幹了嗓子之後,乾脆提腳便把那大門直接踢出一個大洞。鍾林與王戟老頭驚得不輕,可是應府裡的下人們卻一臉平靜。
一個矮胖的管事默默地招呼着小廝們從倉庫裡背出一扇新的雕花大門,從應府衆人那嫺熟的模樣可以看出……藍破魔經常這樣幹!
藍破魔第一個衝入房間,結果在房內兜了一大圈居然沒有找到應天情的人影,只看到房間內擺放着數只還飄着油花的大木桶。還有凌亂丟在地上的數十套衣物。
“我¥……&!”藍破魔忍不住罵人了!
“應天情那個坑爹的,一早就不見蹤影了是不是?”氣急敗壞的藍破魔提起那矮胖管事的衣領,差點把自己的鼻子戳到那胖管事的臉頰上。
“是……”管事弱弱回答。
“那你不早說,害我破門而入,花了那麼多時間!”唾沫星子飛濺到管事的臉頰上。
“少主說了,不告訴藍少爺您,您一定會先大叫敲門,然後再破門而入,會浪費許多時間,以至於根本無法追上他。”別看那管事其貌不揚,但也是經得起大風浪的,說話的聲音沒有半點結巴。
“啊啊啊啊!應天情!你就會算計我!小凱!小凱!”藍破魔憤怒大叫!
他所叫喚的是他的一隻天鷹戰獸,速度無敵目光犀利,而且與他一樣有潔癖。因爲不喜歡在幻獸空間裡待着,平日裡那天鷹就蹲在應府的房頂上打呼嚕,也當看院的戰力來圈養。
平時只要藍破魔一呼喚,房門外就會立即響起振翅的聲音,然而這一次,無論藍破魔怎麼叫……院子裡都靜悄悄的,只有鍾林與王戟兩個老頭,尷尬地站在一旁。
藍破魔快要吐血了。他惡狠狠地盯着還被自己抓在手心裡的矮管事,以泣血的聲音問道:“我的小凱呢?”
“凱大人被少主以一個美女鷹妹妹給收買了,現在正跟着少主轉悠呢。”
噗!
一口血飆出來!那沒節操的男人!還有那沒節操的戰鷹!
“那應天情他人現在在哪?”
“不知道……”管事的臉上不掀起半點漣漪,看來無論藍破魔如何兇殘暴虐都別想在他的身上再問出半個字。
藍破魔翻着白眼,而鍾林與王戟老頭兒卻急急走上前來解圍。
“破魔,沒有關係,先帶我們去見應城主。”
應天情纔不管亂糟糟的應府,他坐在戰鷹寬大的背脊上,早已經查出“玉魑”的下落。
不知道爲何自己這麼在意那其貌不揚的女修,是因爲她拒絕時清淡的模樣,還是她身上隱藏着的那種神秘?
“在二重天的魔域裡。”應天情小聲呢喃着他查到的信息。“以七階戰神的實力進入魔域二重天應該綽綽有餘。不過那地方……呃……”
不知道自己被應天情以這種莫名其妙的理由盯上,妖嬈好不容易纔誆騙着沙馳帶她進入了魔域二重天。
本來沙馳一定要妖嬈完成第一重天內殺戮地獄骨蝶的任務,但妖嬈以一個熱包子爲代價,誘引着二毛上場,麒麟一吼,頓時震落數以百計的骨蝶的羽翼。那殺戮的速度簡直讓人不可思議!
骨蝶等級雖然不高,但有毒的羽翼與堅硬的骨骼使它成爲一種極難消滅的魔族生靈,一般召喚師得先以元素奧義將其一身毒素耗盡,纔敢於召喚戰獸對它進行近身攻擊,戰鬥過程極爲緩慢。所以看到一隻不知道從哪裡蹦躂出來的小狗,吼吼幾下就震得那些撲天蓋地的魔物伸腳在地上抽搐……衆人想死的心情都有了。
“你的戰獸還不錯。”沙馳收回震驚的目光,狠狠地吞着口水。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不過震驚歸震驚,他還是一本正經地帶着妖嬈進入了魔域的第二重魔戰場裡。
與第一重天完全不一樣,妖嬈舉目四望,四周的場景由平原變成了沼澤。在那些陰暗又泥濘的溼土下,不知道何時會突然冒出奇怪又陰毒的魔族生靈,將人活生生地拉到翻滾的泥漿裡。
看到這樣噁心的場面,怕搞髒了自己漂亮的毛皮,二毛坑獸直接啊啊啊大叫着衝入妖嬈的召喚空間不再出現。只留下可憐的妖嬈一人,以自己被壓制到七階的戰力慢慢地廝殺着。
受不了!
妖嬈吐着血,心裡尋思着怎麼把沙馳這傢伙拋棄。
直接揍他一頓再離開?這顯然不現實,一旦她展示出高於沙馳的戰力,必然會遭到懷疑,但她又不可能對沙馳做殺人滅口的事。畢竟人家滿腔熱血也是一番好意。
“哎啊!媽媽啊!罷了,罷了,爲了這難得一見的仗義,我就耐心一些,明天再想辦法逃脫好了。”妖嬈哎了一口氣,認命地殺着土魔。
應天情行於天空,神識在大地上探索,不一會兒就找到了“玉魑”的身影,他洗了一天一夜纔去除身上的油膩,不知道那彷彿不食人間煙火的玉魑姑娘看到他玉樹臨風絕世傲然的模樣,臉上會不會洋溢吃驚的表情!
而就在應天情得意地幻想的時刻,他渾身皮膚上突然傳來一陣極劇烈的腫痛!
“這……又是什麼?”
他驚愕地伸出手,看到自己的胳膊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鼓起一個個醜陋的大膿泡!從臉頰上與腿上傳來的劇痛他感覺得到……他自以爲傲的好皮相上,此時正迅速出現與手臂一樣的膿泡!
“司徒醉芙!”
應天情頓時咬牙切齒地咆哮!傻子也能猜出這倒底是怎麼一回事!他身上的油漬是能被榆枝洗去,不過又會因此而中和出一種新的毒素……令他渾身潰爛!
看來那星月聖地的聖女大人,果然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司徒醉芙!你給我記住!”就在應天情捏拳發下毒誓的時候,他坐下的天鷹卻一陣戰抖。把他狠狠地甩下地去!
“不要怪我。”天鷹弱弱的眼神裡流露出愧疚的意味。“人家也有潔癖,受不了這種渾身起泡的怪病。”
天鷹丟下應天情,急急衝入魔域更深處的某一脈靈泉。它要洗澡,要不然會被強迫性潔癖給害死!
抱着這個念頭,與他的主人一樣愛乾淨的天鷹就這樣甩下應天情,無恥地走了!
天上掉下來一件重物!因爲沼澤裡混有大量煙霧,妖嬈也心不在焉,所以當她感覺到有異物來臨之時,那重物已經倒栽入厚厚的泥巴里!
聽到“嘭!”地一聲巨響。
妖嬈頓時來了精神!
是什麼大魔物來襲嗎?太好了!她現在對強大的對手,幾乎有一種撕心裂肺的需求!
不來魔域也罷,索性一開始就跟着鍾林老頭在城主府吃香喝辣,但只要來到魔域,就一定要大幹一場!
妖嬈迅速摩拳擦掌飛過層層迷霧,興奮地想要撲上去將大魔獸撕裂,但卻在最後一刻倒吸冷氣,生生止住!
因爲她在泥沼裡看到了一雙伸在泥外,不斷抽搐的腿……
我勒了個去的!
妖嬈頓時一頭黑線,原來不是妖物,八成是哪裡與魔族廝殺時一不小心被幻技震飛,又掉落到此地的初元召喚師。
“想要摔成這樣坑爹的姿勢也真不容易啊!”
妖嬈好奇地觀摩了一會,這才與嚇得下巴都掉到地上的沙馳一起把那抽搐着的人影從泥巴里拖了出來。
誰人能知應大少主心中之悽苦悲涼?
奇癢奇痛上身,讓他一時之間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所有控制權。被天鷹甩下之後根本無力御空,而是任憑運氣跌落!
上身浸入泥土,應天情差點被憋了個半死不活。
什麼風流倜儻?什麼玉樹臨風?在這一身紅泡與一頭爛泥面前通通都是放屁!
所以當妖嬈把他從泥裡拖起來的時候,他還呆呆的不會說話,只是又紅又骯的臉上掛着兩道淚水刷出來的白槓槓。
應天情何曾受過這種奇恥大辱?他差點兩眼一黑暈過去。
所以當沙馳以同情憐憫的表情認真問道:“兄弟,你……你怎麼稱呼?”之時,應天情瞥了一眼妖嬈,立即毫不猶豫地回答:
“藍破魔!”
藍破魔?
沙馳身體一滯,他很清楚在這殤城魔戰場上名氣槓槓的幾位強者,其中副城主藍極的兒子藍破魔便是一位風雲人物。與眼前這一臉腫泡還狼狽不堪的男子比起來,那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應該是重名吧?沙馳善意地這樣覺得。
路見不平,自然要拔刀相助,看到“藍破魔”一臉呆樣,妖嬈與沙馳便也沒有太詳細過問他爲什麼會從天上掉下來。他們都明白,有血性的戰士,自然不希望別人戳到自己的痛處。
敗了就敗了,留得性命纔好。
“我知道附近有池泉水,帶他去洗洗?”沙馳總算提出了一個正常而合理的建議。
“那是最好!”
妖嬈與沙馳一左一右,分別架着應天情癱軟的肩膀向二重天深處的泉水走去。
應天情坐在不到半米深的泉水裡,已經發了很久呆。
把身上的淤泥洗盡,他的臉依舊不忍觀摩,甚至因爲洗去了遮掩紅泡的泥土,而變得更加猙獰恐怖。那些大大小小的腫泡把他的五官擠得變形。紅紅白白的顏色,觸目驚心!
不過應天情也不是個真正的外貌主義,他遠不是一般空有家世的紈絝子弟,雖然他的性格中也帶着任性放縱,但在這種情況下,令他失神的已經不是自己的臉有多醜。
而是司徒醉芙爲何要下這麼重的手?
這次算是他運氣好到爆!如果他不是一時興起想找玉魑,而玉魑又恰好在第二重魔域戰場內,沒有鬆軟的泥土緩衝,只怕他得生生砸死在地。
因爲靈氣也被封印。所以無論是駕馭藍破魔的天鷹,還是他自己御空飛行,洗除油漬之後毒一發,他就會立即陷入現在的狀態。
要是換了他平時的習慣,直接進入魔域第二十一重天履行屠魔護城的任務,那麼他便會直接掉入恐怖魔物們的利爪下,死無葬身之地!
“司徒醉芙……對我有那麼大的恨?還是裡面,別有隱情?”
應天情坐在水中,即使失去容貌與靈力,但那背脊挺得筆直的模樣還是讓人不由地感覺到一種雍容華貴的氣質。
妖嬈走上前去拍了拍應天情的肩,想安慰一下這個表情痛苦的男子。
她只見他蹲在水裡,望着自己水中倒影發呆,像極了被醜臉打擊到心跳停滯的模樣。
“兄弟,我看你這是中毒了,沒有關係,回家找個藥師調理,過幾天就好。我見過殤城的少城主應天情,他那一頭油的模樣都沒有你現在好看。”
妖嬈好意安慰,還特別把沙馳吹噓過的殤城第一美男子拿出來給眼前內心極度受傷的“藍”兄弟比較,反正她見過應天情,的確是不怎麼樣嘛。
什麼?
噗!
摔傷淤積在胸口的一團濃血終於被應天情劇烈地咳嗽了出來!
他瞪着渾圓的眼,看着“玉魑”那溫和的笑,差點真的背過去!
什麼司徒醉芙,什麼神秘奇毒!都沒有此時此刻聽到的這句“安慰”來得撕心裂肺!介……介麼醜,還比應天情好……嗚嗚嗚嗚……忒打擊人了!
應天情簡直欲哭無淚。
“兄弟,看你血咳出來,瘀傷反而好得快,不過你受傷不輕,連靈力都使不出來。回城的路,你與我跟玉魑一起走吧,我們保護你。”沙馳向一臉紅泡的應天情熱情地伸出自己的手。
一聽到可以回城,妖嬈頓時心花怒放!這是不是意味着她今日一天的苦修提前結束了?要是能回城,她立即就把沙馳給甩了!
“哼哼!下次你休想找到本姑娘!”妖嬈內心狂喜。
她順着沙馳的話往下講:“就是就是,這裡太不安全了,來,小藍,緊緊跟着我們,可千萬不能再讓自己受傷了,我們這邊走,這邊走,先把你安全地送回城去。”
“謝謝!”
應天情感激地將手與沙馳握在一起,紅着眼睛又看向妖嬈。
這二人不因他此時落魄而有絲毫怠慢,反而因爲他的狼狽而多方照顧,他心中盪漾着一股溫暖的感覺。
“希望不會影響到你們積攢戰功。”應天情知道戰功對殤城散修,特別是七八階的戰神尤其重要,所以對二人提出的回城打算深感抱歉。
“不會不會!絕對不會!先把你安全送回去纔是頭等大事!”
其實就算不用甩開沙馳,以妖嬈的性格也絕對不會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同胞一個人遊蕩在危機重重的魔域裡,所以她的笑容發自內心。
以平庸的臉,綻放最生動的笑靨。
也許沒有玫瑰之豔麗,沒有芙蓉之雍容華貴,卻最能打動人心!
而就在三人轉身之際,妖嬈微不可查地抖了抖雙肩,她疑惑地看着迷霧的另一方,因爲她能感覺到,從那方傳來四股誅神的威壓!
以她們現在前進的方向看,很快就能與四股威壓的持有人迎面相遇。但她總覺得在二重魔戰場上遇到誅神強者是一件不太正常的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們走這邊。”
她拉着後知後覺的沙馳與根本用不了靈力和精神力的“藍破天”拐向一旁的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