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慕閒爲首的仙雲社衆人突然間失去了蹤影,譚旭曦瞳孔一縮,心中涌起一陣濃郁的不安。
跟慕閒先後打過幾次交道,譚旭曦知道慕閒並不是那種心慈手軟的人,相反地,慕閒在對付敵人時從來都是心狠手辣,毫不留情;
太上道隊伍跟萬獸宗隊伍就是最好的前車之鑑,魔血門隊伍之所以能夠逃過一劫,那是因爲魔血門隊伍並沒有真正地傷害到仙雲社衆人,而且及時地妥協和低頭了。
“譚旭曦,你該不會後悔對付慕閒了吧?”譚旭曦想得正入神時,葉卿的譏諷聲突然間在他耳邊響起,將譚旭曦嚇了一大跳。
在葉卿的凌厲注視下,譚旭曦不由一陣心虛。
因爲葉卿說對了,譚旭曦剛纔的確後悔跟慕閒作對了。
自己在荒蕪之地總明明已然決定放棄對付慕閒了,怎麼突然間又沉不住氣要跟慕閒過意不去呢?
“慕閒晉升爲了虛玄境修士是沒錯,可是你不要忘記了他才晉升爲虛玄境修士不久,他的修爲境界上去了,他不一定擁有虛玄境修士的戰鬥力。”
“事實上秘境空間中的試練者有好幾個人都能夠立即突破瓶頸晉升爲虛玄境,只是我們爲了在突破瓶頸時獲得更多的好處,所以遲遲沒有選擇突破瓶頸而已,我們的戰鬥力可絲毫不比虛玄境修士差啊。”
葉卿掃了譚旭曦一眼。漠然出聲道,話語中蘊含着嚴重的警告味道。
“譚旭曦,既然你投靠了我們浩氣宗就不要三心二意。不然的話不僅僅你和你身邊這十幾個人保不住性命,便是整個魔血門也只有煙消雲散的份,你懂麼?”
“接下來的時間你不用幫忙對付這金淨山上的妖獸了,你給我不時地用復仇之瞳尋找慕閒的蹤跡,只要他一出現你便告訴我方位,老是有這麼一隻蒼蠅在面前飛來飛去的,看着煩膩!”
跟譚旭曦撕破臉皮之後。葉卿不再對譚旭曦客氣,而是開始對譚旭曦發號施令。
想起自己堂堂一個隱世宗門的首席大弟子居然淪落到了被人指使命令的地步。譚旭曦心中不由涌起一股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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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想起這一切都是自己自找的,譚旭曦心中就更加苦悶了。
不過面對戰鬥力和背景遠強於自己的葉卿,譚旭曦提不起半點反抗的勇氣,只能默然將所有的悲憤給埋藏在心中;
“大師兄。你每施展一次復仇之瞳,便要付出一百年壽元的代價,而且還會陷入三天的虛弱狀態,實力只有平時的一半。葉卿居然命令你用復仇之瞳搜尋慕閒的蹤跡,這不是想要害你性命麼?”葉卿走遠之後,一個魔血門弟子不滿地替譚旭曦打抱不平道。
“大師兄,你施展復仇之瞳時實力可是絲毫不比虛玄境修士差啊,要不等你三天後實力恢復巔峰狀態了,我們找機會偷襲葉卿。只要我們能夠將葉卿身上的寶物給搶過來,我們的秘境空間之行也不算白來了。”另外一個魔血門核心弟子則是一臉憤憤不平地說道。
“沙師兄所言極是,我最討厭葉卿那種頤指氣使的態度了。我們幫忙他做了那麼多事一句表揚也沒有,至於靈藥補給和收益分配更是絲毫不提,反而將我們當成下人一般隨意使喚,不僅僅葉卿如此,便是其他浩氣宗弟子同樣如此,早知道會遇到這種情況。打死我也不投靠浩氣宗。”
“大師兄,人死卵朝天。我們這些人唯你馬首是瞻,怎麼做你說了算,即便付出性命的代價我們也在所不惜,你就說一句話吧!”
“……”
葉卿臨走前對譚旭曦的訓斥和警告不僅僅讓譚旭曦心中極爲不舒服,跟隨在譚旭曦身邊的十幾個魔血門核心弟子同樣義憤填膺。
在血蔓氣味的影響下,這些魔血門心中的負面情緒瞬間便被放大到了極致。
譚旭曦雖然隱隱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可是他又實在想不起來哪裡不對勁,然後在一衆同門的慫恿下,他心中對葉卿的不滿和仇恨也是被無限放大。
譚旭曦不知道的是,在他領着魔血門的十幾個倖存者踏入金淨山的那一刻起,他和十幾個同伴的悲慘下場就已然被註定。
金淨山上最可怕的並不是聖龍妖王,也不是金淨山上的衆多妖獸,而是金淨山上漫山遍野的血蔓。
血蔓沒有任何的攻擊力,甚至還是一種非常漂亮的觀賞性植物。
血蔓對於長期生活在金淨山上的妖獸來說非但無害,反而有利,因爲世代生長在金淨山上,金淨山上的妖獸體內已然產生了血蔓抗體;
血蔓會讓金淨山上的妖獸一直處於嗜血和狂暴狀態,它們的戰鬥力比秘境空間中其它地方的妖獸要強上一籌。
即便是其它妖獸無意中闖入了金淨山,它們也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畢竟妖獸相對單純很多,不像人族那樣擁有太麼多亂七八糟的慾望和想法。
可是血蔓對人族試練者隊伍就是災難了,人族的七情六慾實在太多了,幾乎沒有一個人族試練者能夠保證自己的內心是純潔而完美的。
踏入金淨山的人族試練者心中沒有負面情緒也就罷了,要是他們心中有負面情緒的話,這種負面情緒就會被無限放大,直到極致。
所以人族試練者進入金淨山之後,他們可能最終不是死在金淨山的妖獸手中,而是死在了自己那無限放大的負面情緒之中。
要想解除血蔓對負面情緒的影響,唯有拿到佛陀金精,不時地吸取佛陀金精散發出來的氣息,這也是浩氣宗爲何在得到佛陀金精的準確信息之後將慕閒棄之如履的原因,同樣也是所有試練者隊伍因爲佛陀金精而大打出手的原因之一。
“魏師兄,我覺得這金淨山上的情況有點不對勁啊,據說坐守金淨山的妖王是秘境空間中實力最爲強大的妖王,爲何我們都快攻陷它的老巢了,它都不現身?”羅芊塵看了一眼魏晨子,美眸中盡是擔憂的神色。
雖然神器宗先一步抵達金淨山,不過在浩氣宗爲首的陣營隊伍阻擾下,神器宗爲首的陣營隊伍被困在了金淨山的山腳,直到丹鼎宗爲首的陣營抵達金淨山,兩個陣營的隊伍聯合到一塊,這才突破浩氣宗的阻擾,硬生生地殺出一條血路。
有慕閒這麼一條紐帶,又齊肩並戰了大半天,神器宗跟丹鼎宗也算得上是共患難共生死了,兩支宗門隊伍的距離迅速拉近。
即便結束了戰鬥,他們也沒有分道揚鑣的心思,而是打算合力對付聖龍妖王。
“我也感覺聖龍妖王應該是在醞釀什麼陰謀,七階妖獸的智慧就堪比人族試練者,妖王的智慧可不比我們人族試練者差,就是不知道它有什麼圖謀。”魏晨子明顯也發現了金淨山上的異常,他皺眉沉思,臉上神色一片凝重。
“要是慕師兄在這裡就好了,他肯定能夠猜出聖龍妖王的陰謀;”魏晨子的話剛落音,項恩澤便在一旁脆聲道。
聽到項恩澤的話,魏晨子不由翻了一個白眼,項蠻和其他丹鼎宗弟子也是啞然失笑。
跟慕閒分開不到兩天時間,可是這兩天時間中,項恩澤的嘴中已然唸叨了慕閒數十次,每一次提起慕閒的名字時,項恩澤都是一臉的崇拜。
事實上包括魏晨子、項蠻在內的所有丹鼎宗弟子都極爲佩服慕閒,也很尊重慕閒,他們心中同樣想念慕閒。
可是魏晨子等人顯然不像項恩澤這般幾乎對慕閒崇拜到了狂熱的地步。
項恩澤前面幾次提起慕閒時,丹鼎宗弟子還忍不住紛紛出聲附和,可是當項恩澤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慕閒時,其他丹鼎宗弟子便只有跟着魏晨子一起翻白眼了。
“你們這是什麼表情啊,難道你們對慕師兄不服氣?”清楚地將衆人的反應看在眼中,項恩澤不樂意了,他大聲嚷嚷道。
“小師弟,我們從來就沒有說過不服慕師兄,可是佩服慕師兄也不用老是將他掛在嘴上吧,你這樣老是念叨慕師兄的名字,很容易讓人想歪的,我們誤會了沒事,要是慕師兄也誤會你的話,那他以後肯定看到你就繞道而行。”一名丹鼎宗弟子看到項恩澤理直氣壯的樣子,他眼珠一轉,一臉嚴肅地提醒道。
聽到這名丹鼎宗弟子的話,其他人先是一愣,隨即不由捧腹大笑,看向項恩澤的目光也滿是戲謔和玩味的神色。
“想歪?誤會?這有什麼想歪和誤會的,我只是崇拜慕師兄而已,難道這也有什麼不對麼?”項恩澤聞言一頭霧水,他滿臉疑惑地詢問身邊的項蠻道。
“少主,慕師兄雖然厲害,可是他畢竟是一個男人,而不是絕代佳人,你成天將他的名字掛在嘴邊,容易讓人誤會你有龍陽之好,斷袖之癖。”看到項恩澤無辜而單純的樣子,項蠻強忍住爆笑的衝動,一本正經地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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