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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陽覃槨得知自己前腳剛剛離開上京城,慕閒隨後便將驕陽商會的勢力給連根拔起,不留一點殘餘時,陽覃槨彷彿全身氣力被人抽乾了一般,眼中盡是悲憤和悔恨的神色。
“慕閒,你毀我萬世基業,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啊!”兩行血淚從陽覃槨的眼中汩汩流出,陽覃槨歇斯底里地嘶吼道。
“陽會長,這一個時辰之內,你已然唸叨這句話不下一百遍,難道陽會長什麼時候學會了天機宗的大預言術,可以一言斷人生死?”一道人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陽覃槨的身後,將陽覃槨給嚇得毛骨悚然,他瞬間便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當陽覃槨看清楚身後的人影后,他不由冷笑着質問道:“鎮北侯,這個時候你不在風門關坐守,反而出現在上京城,莫非朝廷對你另有委派?”
“陽會長,你明知道我來這裡找你的真正用意,你又何必對我冷嘲熱諷呢。”出現在陽覃槨書房中的是一個虎背熊腰的中年大漢,中年大漢的相貌雖然給人一種憨厚的感覺,不過他那滴溜溜亂轉的眼珠卻讓人看着心中極爲不踏實。
“鎮北侯,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驕陽商會雖然跟朝廷不對付,但是驕陽商會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推翻盛周王朝,朝廷同樣沒有對付驕陽商會的意思。我們僅僅是理念不合,並沒有鬧到你死我活的地步。”聽到中年大漢的話,陽覃槨不耐煩地說道。
鎮北侯秦仲聞言不由哈哈大笑起來,然後他也不說話,而是掏出一塊身份玉簡甩在了陽覃槨的面前,然後一臉戲謔地看着陽覃槨。
陽覃槨疑惑地掃了一眼秦仲,然後伸手撿起書桌上的身份玉簡。好奇地掃視了一眼。
下一刻,陽覃槨臉色大變。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侯爺,身份玉簡中的信息是怎麼回事?”沉默了片刻後,陽覃槨輕聲問道。
“秦某這麼多年來四處奔波,可沒有在陽會長這一棵樹上吊死。而是廣撒網多撈魚,讓秦某欣慰的是,並非所有人都像陽會長這般對朝廷忠心耿耿。”見陽覃槨終於改變了對自己的態度,秦仲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他滿臉倨傲地說道。
“身份玉簡中的信息自然是修士塔的高層泄露給我的,事實上這份信息是靠山王發給慕閒的,現在陽會長應該能夠想明白爲何慕閒怎麼會對驕陽商會的產業瞭解得那麼清楚了吧?”秦仲看到陽覃槨一臉的不耐,他並沒有一直賣關子,而是非常乾脆地將信息的來龍去脈解釋了一遍。
聽完秦仲的話後。陽覃槨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雖然說驕陽商會的產業遍佈盛周王朝各地,可是驕陽商會的重心一直在上京城及其附近的赤陽州。
如今商會總部大樓再次被毀,慕閒更是在商會總部大樓原址上面弄出那麼一座墳墓和墓碑。以及向墓碑磕頭的二十幾座塑像,商會的聲譽可以說是徹底被摧毀,對於商會造成的直接損失和間接損失完全不可估量。
根據慕閒的性格,陽覃槨判斷出慕閒並不會就此收手,而是會繼續報復下去,這也是爲何陽覃槨頭痛萬分卻手腳無措的原因。
“人無害虎意。虎有傷人心啊。可憐陽會長對盛周王朝忠心耿耿,盛周王朝卻是暗中將陽會長的底給摸得如此清楚。更是轉身便將陽會長的底全部賣給了慕閒,陽會長確認朝廷這一次不是在借刀殺人,想借機剷除驕陽商會?”看到陽覃槨臉上神色變化不定,秦仲適時地插嘴道。
陽覃槨聞言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眼中的神色也慢慢地變得堅毅起來。
“侯爺,你也看到了,如今驕陽商會在上京城的勢力幾乎被連根拔起,驕陽商會已然完全沒有利用價值,侯爺爲何還是揪着我不放呢?”陽覃槨瞟了秦仲一眼,苦笑着問道。
“陽會長謙虛了,驕陽商會在上京城經營數百年,可不是這麼容易被連根拔起的。只要給陽會長時間,陽會長估計很快就能夠將驕陽商會重新建立起來,如今陽會長顧忌的無非就是慕閒跟蕭玥柔實力太強,在慕閒面前完全沒有抵抗之力吧?”秦仲微笑着說道。
聽到秦仲的話,陽覃槨的臉上再次露出了苦笑。
爲了以防萬一,陽覃槨耗費巨大代價請了五個陰陽天河境修士作爲客卿長老坐鎮商會大樓,結果那五個陰陽天河境修士竟然被活生生地燒死在了商會大樓之中,自始至終都沒能走出商會大樓,這讓陽覃槨對修煉界散修的戰鬥力產生了嚴重的懷疑。
至於那個被陽覃槨給聘爲商會榮譽會長的虛玄境初階修士,陽覃槨還沒有找到對方,對方方就逃之夭夭了。
很顯然,那個榮譽會長之前已然目睹了太上道隊伍、萬獸宗隊伍以及盛周王朝跟仙雲社的爭鬥,他直接被仙雲社衆人的實力給嚇怕了,也顧不得顏面不顏面的,直接一走了之,連榮譽會長都不要了。
“慕閒一行人雖然在世俗界實力近乎無敵,可是在秦某的眼中實力卻極爲一般。”清楚地將陽覃槨的神色變化看在眼中,秦仲笑了,“這一次的妖域試練,秦某也搶奪了差不多一百個名額,而且秦某的人只有少數幾個人死於秘境空間之中,大部分人都從秘境空間中活着出來了。”
“侯爺不會在跟我開玩笑吧?據我所知。除了青雲學府的學員之外,秘境空間中出來的散修可被各大宗門給搶奪光了啊,侯爺不會告訴我青雲學府生員全部都是你的人吧。”陽覃槨明顯不相信秦仲所說的話。
“既然陽會長可以在朝廷中和修士塔中安插眼線。難道我秦某就不能往各大宗門中安插眼線麼,這一次妖域試練可是絕佳的機會啊。要是沒有我的人慫恿,太上道隊伍跟萬獸宗隊伍又怎麼可能貿然對仙雲社隊伍下手呢,難道他們就不害怕浩氣宗突然間出手?”對於陽覃槨的質疑,秦仲也不生氣,而是冷笑着反問道。
陽覃槨聞言一愣,隨即瞪圓了眼睛。他好奇地問道:“莫非侯爺跟慕閒也有仇怨?”
“沒錯,我本來是打算讓我的人在秘境空間中儘量多地擊殺試練者隊伍。最好是不擇手段地將秘境空間中的試練者隊伍全部殺掉,然後讓各大隱世宗門找盛周王朝泄憤。”
“未曾想到慕閒居然在荒蕪之城中將我的心腹給直接煉化成了戰鬥傀儡,更是將我心腹身上的元魔金丹給全部搶劫一空,導致我的計劃直接落空。你說我能不恨他麼?”秦仲原本臉上一直掛着淡淡的笑容,說起這件事情時,他卻是滿臉的怨恨,眼中神色一片猙獰。
聽完秦仲的話,陽覃槨愕然張大了嘴巴,他很想放聲大笑,可是嘴巴蠕動了幾下之後,終究還是沒有大笑出聲,一時間。他看向秦仲的目光竟是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侯爺,你真的有把握殺掉慕閒爲首的仙雲社衆人?要是真的如此,我不介意跟侯爺合作!”看到秦仲對自己掏心掏肺一片赤誠。陽覃槨也不好意思繼續拒絕下去了,而且他不覺得自己現在有拒絕秦仲的資本,反而有求於秦仲。
“想要殺掉慕閒一行人再也簡單不過。”見陽覃槨終於答應跟自己合作,秦仲不由喜上眉梢,大笑道:“慕閒一行人雖然厲害,他們畢竟年輕。年輕便意味着心性修爲不夠,足以讓他們葬送性命。”
“據我所知。慕閒的父親是玄門宮的核心弟子,而玄門宮正在跟萬劍宗、朝天門爲敵,萬劍宗跟朝天門早在幾個月前便被魔血門給吞併,所以玄門宮覆滅是遲早的事情,你說要是慕閒聽說父親有難,他會不會趕着去玄門宮救急呢?”
“另外,蕭玥柔是逆天宗的長老,而逆天宗只是七品宗門,僅僅只有兩個陰陽天河境初階修士坐鎮宗門,秦某隻需要隨便派幾個死士上山,便足以將逆天宗給一窩端,要是逆天宗向蕭玥柔求助,蕭玥柔能拒絕麼?”
“還有趙凱,趙凱出身於孤雲城的一個小家族,便是慕閒也是如此,慕家也就罷了,因爲有兩頭六階妖獸守護不好對付,可是趙家最厲害的僅僅是一個地皇境大圓滿修士,要是我們不知不覺間潛入孤雲城,直接將趙家上下給控制住,然後讓趙凱暗中出手對付慕閒和蕭玥柔,你說趙凱又會如何抉擇呢?”
“據我所知,趙凱是妖化體質者,又煉化了火麒麟內丹,更是晉升爲了虛玄境初階修士,他的實力不見得就比慕閒和蕭玥柔差啊。”
一個又一個的陰謀從秦仲的嘴中跳了出來,直聽得陽覃槨心驚肉跳。
陽覃槨怎麼也沒有想到,原本實力強大得不可匹敵的仙雲社衆人身上居然還存在着如此多的致命缺點,而這些缺點中的任何一個缺點都足以讓他們萬劫不復死於非命。
聽完秦仲一席話,陽覃槨緊鎖的眉頭一點點地舒展開。
“侯爺大才,陽某甘拜下風,不知道侯爺覺得剛纔的幾條計策中,哪一條的可行性最高呢?”見識了秦仲的厲害之後,陽覃槨對秦仲態度大變,虛心地請教道。
“陽會長此言差矣,秦某可沒有說過從中選擇一條計策着手啊,難道我們不可以三管齊下麼?”秦仲朝陽覃槨眨了眨眼睛,最後哈哈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