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程曦,怎麼答應我的?嗯?”暖如氣的渾身顫抖,手上的力道更是加重了幾分。
“啊啊啊啊!饒命,少俠饒命,我錯了,我知道錯了!疼~~~”程曦瞬間清醒了過來,連連求饒道。
花暖放看得一陣好笑,“好啦!放了他吧!他一個麝香百合,晚上讓他值班,不打瞌睡都怪了。”
暖如依舊怒氣難平,“打瞌睡不是不可以,只是你看看這傢伙,鋪着氈子睡,也太放肆了吧!”
“哎呀!對不起嘛!人家知道錯了,我認錯還不行嗎?”程曦噘着嘴,好看的五官皺成一團,一副委屈狀。
“認錯有用嗎?要是紫念再出一點差錯,我就把你的根砍了!”暖如依舊一副不依不饒的語氣道。
嚇得程曦下意識縮了縮腳,生怕下一秒真的被砍了根莖。
“你就別嚇唬他了,快來看看紫唸吧!”
花暖放溫柔的笑道,隨即,三人便全部聚集在了輕紗暖帳的縫隙中間,望着帳內的人兒。
“紫念姐姐看上去很痛苦的樣子哦~”
程曦撲閃着一雙勾魂攝魄的大眼睛,一隻手附在脣上道。
“你還有臉說,都是你,沒有照顧好紫念!”暖如再次被他點燃了怒火。
“也不能全怪程曦,你看她的傷口,像是灼燒的一樣,我想即便日後康復了,傷口也是要落疤的!”花暖放不無遺憾的道。
惹來暖如一陣自責,眼圈開始泛紅,牙關緊緊地咬着,嘴角也在不斷抽搐着。
程曦剛好看到了他這副表情,小嘴兒因驚訝而張成圓形,“暖如表哥,你這是什麼表情,這是傳說中的面癱嗎?這嘴角是怎麼了?中風了嗎?”
暖如一個銳利的小眼神,嚇得程曦瞬間成了霜打的茄子,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現在紫念氣息不穩,怕是再過幾天就是晦月之日了,也是她功力最弱的時候,需得有人在她身邊一直爲她輸送靈力,否則一旦靈力不足,這傷又這樣重,怕紫念過不了這一劫!”
花暖放語畢,暖如再次將視線轉移到了紫唸的傷上。
“我願意爲她輸送靈力!”
“不妥!”暖放皺眉否定道:“她是紫薇花妖,必須得是比她道行低些的靈力纔會有效,你的靈力如若進了紫唸的體內會有反效果的,不但不能保她性命,還會因她難以承受你的靈力經脈爆裂而亡。”
“那……”
兩人的視線瞬間全部集中在了程曦的身上。
程曦左看看,又看看,發現二位都在瞧着自己,瞬間垮了臉。
“我就知道又是我!”
“沒辦法,紫念是紫薇花妖,也只有紫薇花妖纔會有這樣逆輸靈力的特質嘛!”暖放朝着他眨巴了下眼睛道。
“怎麼!你小子還敢不願意不成?”暖如揮了揮拳頭道。
“我又沒說不輸。”程曦趕緊向後閃躲道。
只是,前些天因爲要給自己一個手下輸靈力,已經耗損了一成功力了。
希望在這幾天好好調養一下,在晦月之日來臨之前可以元氣滿滿。
一路顛簸,快馬加鞭的往靜心山上趕。喻唯安歸心似箭。
“安師兄?你怎麼回來了?”走到伏妖古窟把守處,一小童見到喻唯安驚異道。
“師父召我回來,說是有急事商談!”喻唯安一臉溫和的回道。
“原來如此!師兄請進!”
喻唯安一路惴惴不安,直到登上靜心山見到了師父,他才稍稍收斂了心思。
畢恭畢敬的附拜道:“公主,弟子回來了。”
彥肌公主一愣,轉回身來,柳眉一挑問道:“你怎麼提前回來了?黎兒的血月神劫不是還有十幾日嗎?”
喻唯安皆是一愣。
難道不是師父傳信有要事叫他回山嗎?
爲何還會有此一問。
莫非那信是假的?
“怎麼了?唯安?”彥肌公主冷了聲音問道。
“師父恕罪,是徒兒愚笨,中了花妖的調虎離山之計,此刻黎兒師妹怕是……”後面的話被他生生哽在喉中。
喻唯安頭磕的那叫一個響啊!顫抖着身體,內心自責不已。
彥肌公主瞬間明瞭,美眸一瞪。
“這點伎倆都不能識破,真是給爲師丟人!”
“弟子知錯了。”
喻唯安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罷了!你且莫再耽擱,爲師將伏妖至寶收妖傘賜予你,快下山去吧!黎兒若是有什麼閃失,你也不必再來見我了。”
語畢,彥肌公主已將一把金色收妖傘幻化出來,交到了喻唯安手中了。
這個喻唯安,真是沒用,若不是她有傷在身前些天才出關,此刻早已殺到七星國了。
憑他什麼花妖,全部都收了爲黎兒擋劫,哎!奈何前次與江南一帶的花妖大戰了一場,傷了元神,閉關了那麼久,卻也只恢復了三成功力,此刻就連下到靜心山都難,更別提再戰。
“師父放心,此次前去,我定將師妹毫髮無損的帶回!”
接過收妖傘,喻唯安一刻也不敢耽擱,飛身便下了山。
“師兄領的什麼命?竟這樣快便下山來了?”把守的小童一見是喻唯安,急忙開門道。
“……”喻唯安寒着臉,表情陰晴不定,閉口不語,完全沒了方纔的溫暖和煦。
瞧着喻唯安冷峻的背影,小童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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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什麼拽?不就是仗着自己是公主座下唯一的徒兒嗎?有什麼了不起!哼!”
小童插着腰,鄙夷道。
喻唯安彷彿是感受到了什麼,側了側身,嚇得小童趕緊背過身去,朝門口縮了縮。
此次下山,將有一場大戰要打啊!
喻唯安嘆着氣,加快了腳步。
那日一戰過後,浮緣被境幺男的水月劍劃傷了多處,反觀境幺男也沒討到什麼便宜,中了伏妖魔鈴的毒,如果沒有解藥的話,不出半月便會枯萎而死了。
拖着渾身的傷,浮緣一路下山,再次動身前往紫薇城。
顛簸了數日,終於到了紫薇城內。
多番打探得知,紫念並不在城中,這讓費盡周折的浮緣很是惱火。
若不是那紫竹和木槿二妖設計阻攔,他早就找到紫唸了,怪只怪他粗心大意,弄壞了魔鈴,否則早就看破端倪不與其糾纏了。
害得他白白耽誤了好多天。
“聽說咱們城主前幾日替鬱金城逍遙坊內的一個花魁出頭,生生捱了一個野蠻女子一鞭子呢!那可是金鞭啊!抽在身上得多疼啊!”
正欲放下手中碗筷起身離開的浮緣聽到這番話立刻停下了動作,坐了回去。
“可不是嘛!不過我覺得城主真是太仗義了,連花魁都救,說明城主心慈面善!”另一個男人一邊喝着酒一邊道。
“哎!要是我家那小子再長的俊俏些,我早就把他嫁給咱們城主了,可惜了,坡了腳,臉上還有麻子,怎麼配得上城主大人那風度翩翩紫衣冽冽啊!”
“……”
……
聽到最後浮緣覺得沒什麼營養了便將麪湯的錢放在桌上,起身朝着一個方向大步而去了。
鬱金城。
逍遙坊?
嗯!先去逍遙坊打探一下。
一入鬱金城浮緣就覺得這座城實在太騷氣,到處都是酒樓和妓院,路上的人全都言語無狀,話語放蕩,聽在耳裡甚是羞報。
浮緣站在一家妓院門口,眼睛隨意一瞥就被一個正在拉客的老鴇瞧個正着。
索性便走上近前,想看看是什麼樓牌,據說紫念曾在逍遙坊救下了一個花妓。
逍遙坊,聽起來應該是個妓院吧?
“哎呦!這位公子,我們這裡不接待男客!”老鴇忽然晃盪着粗壯的胳膊擋在他身前道。
“……”他愣了愣,隨即有些羞澀的道:“不好意思,在下並未打算要進去,只是,不知是什麼園名,好奇便想近前瞧瞧。”
“原來如此!我們這是鶯燕樓,瞧公子這打扮,是山上修行之人吧?”
老鴇瞬間轉了臉,眼珠子滴溜溜的轉着。
“嗯。”
修行之人?嗯!不錯,修行之人大都抗折騰,這要是收到咱們樓裡來,那姑娘大姐的還不爭着搶着來啊!到時候就不怕鬥不過臨街的逍遙坊了。
老鴇再次細細打量了浮緣一番,甚是滿意。
這模樣,這身姿,簡直是尤物啊!
不過修行之人多會武功,要是女皇知曉他鶯燕樓私下藏匿會武功的男子,還不封了他的鶯燕樓啊!
不行不行!不能爲了點兒銀子斷了自己的後路。
“公子並非七星國中之人吧?來城中可是有什麼要緊事?或是,要找什麼人嗎?”
“在下的確不是本國人,來鬱金城內也完全是爲了尋一位女子,前輩可知逍遙坊如何走嗎?”
逍遙坊?這小子要去逍遙坊?還爲了個女人?
“從這向西走,第一個路口,向右行,在第二個酒家臨近處。”老鴇不耐煩道。
“多謝前輩指引!”
浮緣深鞠一躬,表示感謝,在老鴇滿眼得意的注目下離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