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舒仙兒明顯知道,所以這會兒氣得不清,恨得牙癢癢的。只聽佘飛燕說道:“誰說不是,大半個華夏都封了城,學校都關了,近來才解封。”
“你們是不知道,去年年底到今年上半年死了多少人,都趕得上那邊開了戰。雖說自古天災人禍多得是,可有時候太過火了,也是會惹得天怒人怨。”佘飛燕像是在拉家常,絲毫沒有跟他們疏遠的意思,或者看不起的意思,這讓姓舒的倍有面子。
也覺得這個女兒不錯,不愧是大城市長大的孩子,學習成績還好。這樣的孩子,就是他的親生女兒。就算不親,又怎樣。
“說得也是。”姓舒的附和。
可是舒仙兒卻憤憤道:“那跟你有什麼關係?”
“仙兒,怎麼跟你姐姐說話的。”姓舒的呵斥一聲道。
佘飛燕聽了,也不計較,笑着道:“爸你別怪仙兒妹妹,我知道仙兒妹妹怨我。北邊的灰皮子去了南邊禍害,其實這本就是社會環境使然,這個我懂。”
“不過,仙兒妹妹應該知道一個故事,姐姐今天就講給你聽。”
“我就聽聽,你的解釋。”舒仙兒到底是個孩子,現實面前,她又做不了什麼。
至少現在不能。
“封神時代有件大事,商朝紂王因侮辱女媧娘娘,而被滅國。不過商朝原本氣數未盡,因一些原因,女媧娘娘就派九尾狐、玉石琵琶和九頭雉雞精三妖作亂,使商朝氣數揮霍殆盡。”
“不過這三隻妖精做事毫無章法,全憑一己好惡,搞得天怒人怨。原本只要意思意思一下,配合上天完成任務就行,她們這麼做,最後不僅魂飛魄散,九尾狐更是打入九幽地獄受刑。”
“所以這不管是妖精還是人,聰明可以,但不要自作聰明。上面怎麼說就怎麼做,要注意分寸,一而再再而三的有傷天和,就算有靠山又如何?九尾狐還不是有女媧娘娘這座大靠山?”佘飛燕涼涼地含沙射影的說道。
姓舒的覺得這話很有道理,連連說道:“燕兒說得沒錯,這回南方死了那麼多人,就是它不注意分寸,瞎搞,這不就出事了。”這一出事,舒家的神婆在道上,可謂是一落千丈。
所以,姓舒的對舒仙兒也沒有之前那般客氣。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這瘟疫不是沒什麼,也就死幾個人而已,你敢說,那死的人不是罪有應得。”舒仙兒雖說內心產生動搖,但也是硬氣,說道。
佘飛燕冷笑一聲道:“你說沒什麼就沒什麼,整天躲在後方,你可知這次的事怎麼結束的?”
“那是有高人親自出面,這才挽回了局面。對付幾百年道行的,如今這世界的藥材頂什麼用?拿出來的都是上百上千年份的。要不是你現在轉世爲了人,你以爲灰皮子一族搞出來這些事,還有你活着的份?”
舒仙兒這一嗆白,頓時委屈的都哭了,又不敢哭大聲。
“你也別多想,既然你現在有幸轉世爲人,那就要好好活一世,珍惜這次機會,別爲了那些不可能爲你出頭的,而白白辜負了新的人生。再說,你現在雖說沒事,但其實也懸。你若這一生行善積德,好好做人,將來死後還能夠將功補過。不然,只怕罪上加罪。要知道,你這投胎轉世也是走了後門,只怕搞不好,還會有連帶責任。本來她就身份尷尬,這一回還哪裡顧得上你。”佘飛燕一副苦口婆心的勸着。
舒仙兒哭着哭着,說道:“你倒是門清,可我憑什麼相信你?”
“信不信隨你,我也不過是想大事化了,小事化了,賣你們老祖宗頭上一些人一點面子。不然,就你們辦的這事,搶了我的福緣,我也不是好欺負的。更何況,就算你搶了我的福緣,也沒人會幫你。”
“佘家爸媽那裡,有我在,自然什麼都好。既然這邊爸媽生我有恩,我自然不會虧待。”
“你就算想拉起剩下的灰皮子爲你出頭,也要看柳仙答不答應。就算是那位,想要跟我作對,也要掂量掂量。”
佘飛燕說得明白,也是真的給上頭一些人幾分薄面。
到底是西方佛祖的寵物,又是道祖勢力之下的,不看僧面看佛面。不過她都這樣了,如果上頭還敢放任,那她也不是吃素的。
她還是有大腿的。
比起那隻灰皮子,她的大腿纔在那些人面前有地位。
舒仙兒聽到佘飛燕如此自信,一個小女孩,到底不知如何是好。
倒是姓舒的,開口道:“既然你姐姐不與你計較,你若再抱着那畜牲不放,別怪老子翻臉。以前我還看着你媽供着的份上,是我們家堂口,也就算了。如今它犯了天規,已經伏法,日後你們娘倆要好生過日子。有你那爸媽念着,你姐姐這幫襯,日子總不會比以前差。倘若你們娘倆再惹事生非,別怪爸心狠。”
對於不安分的,男人自然會有法子處理,反正他是站在女兒這邊的,誰還會跟錢過不去。
現在這局勢對佘飛燕很有利,只要穩住他們,入住新宅,那麼後面的事情都好辦。
中午就在舒家吃個飯,佘飛燕並沒有挑剔,吃了一碗大鍋飯。對於佘飛燕來說,這都不算什麼。
可見到這麼平易近人的佘飛燕,對於舒家來說安心不少,這就等於這個女兒沒有看不起他們,接受了他們。哪怕沒有感情,沒有養育之恩,但到底不一樣。
舒家人多,只有兩間房倆個女兒一間房,小兒子還和兩夫妻一間,所以沒有多餘的房間。
“我沒有關係,去招待所住也一樣,只要不妨礙我學習就行。更何況還得安頓江叔叔。”佘飛燕不在意的說道。
就算佘飛燕不嫌棄他們,但鄉下簡陋,他們也不敢託大,就沒有挽留。只是姓舒的說道:“這都放假了,你還學習什麼?”
“好成績都要靠自主學習,哪有時間放假?我現在跳級,讀高二,最是緊張的時候。更何況,高考了不代表將來能有個好工作,所以我得提前規劃好,將來做什麼,拿什麼去做。”佘飛燕認真地說道。
之前作爲人的時候兩世,雖說也都過來了,但到底生活還是艱難。在農村時,爲養育子女生活而艱難;在城市打拼,也爲了能夠好好生活買房買車生活而艱難。總之,從來沒有好好規劃過。
既然有幸重來一次,從孃胎開始重來,她就不想以後過得太辛苦,學習的時候把要學的要考的都做好,工作的時候也能夠輕鬆過日子,再到養老好好生活。
姓舒的想想也對,他作爲男人還是知道工作難找。
“你說得對。那行,天就要黑了,你先回府城,過段時間我和你媽會去找你。你就在住招待所?”姓舒的說道。
佘飛燕說是,然後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