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男子那張仿若只有上天的巧手才能雕琢而成的俊美五官上縈繞着些許煞氣。
黑玉般漆黑如墨的俊眸散出着絲絲寒氣,兩彎眉渾如刷漆。
罌粟如血的紅脣勾起一抹嘲諷,誘人的紅脣發出陰冷的聲音,四周的溫度驟降至零下般。
“這麼點人?”
辛洪亮聞言,身形頓時一怔,面色有些難看。
這句話換言之就是,這麼點人能成什麼氣候,他根本看不上眼。
但是辛洪亮知道紅衣男子的能耐,立馬將這點憤怒壓制住。
反倒輕鬆隨意的說道:“當然不止。”
紅衣男子贊同的點了點頭:“應當如此,若是僅憑你一個廢物可不夠。”
“你!”
辛洪亮的怒氣剛剛涌上心尖,就被他強制壓制下去。
“死到臨頭了還嘴硬,也要看你是不是夠這個資格了。”辛洪亮冷笑道。
紅衣男子皺了皺眉,擡眸看了看天色,冷漠的說道:“難道你只是來和我磨磨蹭蹭的說風涼話嗎?”
辛洪亮感覺到自己被明顯的赤果果的蔑視了!
眼眸中閃過嗜血的狠色,陰鷙無比的開口說道:“動手!”
那些爲了晶核而力的一干人衆聽到號令,一個個各自行動起來。
尤其是原本就打算對付紅衣男子的幾人,更是用盡全力炫起靈技。
靈力就像是不要錢似得死命釋放出來,猛烈的朝着紅衣男子奮力進攻。
紅衣男子俊美無雙的面龐上沒有出現絲毫驚慌之色,而是若無其事的站在原地,根本就靈力都無需釋放。
越是高階的修靈者,在四周越是會自動形成一個強大的保護層。
保護層對低階修靈者的靈力靈技防禦驚人,所以他們的攻擊統統被抵擋在外,根本沒有碰觸到紅衣男子的絲毫。
更別提會傷道紅衣男子了。
紅衣男子無奈的聳了聳肩,若不是翻白眼有毀他的完美形象的話他還真的想翻白眼。
這明明也算是常見的常識了,怎麼這些人連這麼點眼力都沒有。
一個個都像得了失心瘋似得猛烈的朝自己進攻。
如果他們用物理攻擊的話反而保護層還對他們的攻擊無法形成防禦。
比如那個女人……
紅衣男子的腦海中奈冰的身影一閃而過,劍眉微微一皺。
今天自己是怎麼了,怎麼會想到一個無關緊要的蠢貨?
紅衣男子自嘲的勾起嘴角,不過眼眸卻無意識的往剛纔奈冰暈厥的方向望去。
但是那片空地,空無一人,根本就沒有奈冰的蹤跡。
紅衣男子的心頓時好像丟了什麼似得,沒有緣由的開始煩躁起來。
黑曜石般純淨邪魅的瞳孔微微一緊,一個強烈狠絕的眼神朝着辛洪亮掃去。
“喲,怎麼?現在才注意到剛纔你的小**了?”辛洪亮玩味興奮的說道,賊溜溜的黑眸裡是無由來的興奮。
像是發現了什麼天大的秘密一樣,散發着莫名的陰險。
紅衣男子眉頭一蹙,低沉的說道:“我不認識她。”
並且紅衣男子對辛洪亮的這個說話從心底裡感覺到無比的厭惡。
辛洪亮一臉不相信的樣子,壓低音量奸險的說道:“不認識?”
辛洪亮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般,玩味的說道:“青辰大陸上鼎鼎有名森羅帝國七殿下宮墨軒可是出了名的冷血無情,對女人更是厭惡到極致。”
“傳聞七殿下您可是對着全天下說過,若是有女人接近你一丈內,殺無赦。”
“但是剛纔那個女人把手搭在你的手腕上,你竟然沒有殺她,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紅衣男子就是辛洪亮口中所說的宮墨軒,森羅帝國的七殿下。
而辛洪亮則是受了北宇帝京的皇族命令前來擊殺宮墨軒。
青辰大陸是以森羅帝國爲首,其他四個帝京:南焱,北宇,西庭,爲輔的體系。
爲了不讓森羅帝國一支獨大,四大帝京暗地強強聯合壓制森羅帝國的強盛。
四大帝京的心中更是對森羅帝國的霸主之位窺視已久。
在長達數十年的時間裡森羅帝國都被壓制的死死的。
雖然森羅帝國較之四大帝京強盛不少,但怎奈這四大帝京就像是被強力漿糊交合在一起,團結的不得了。
這讓森羅帝國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除掉一個帝京是輕而易舉,但是同時與四大帝京硬碰硬就有些不大可能了。
一個國家的強盛除了金錢財政的雄厚之外,還有一個極其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強者!
一個以武爲尊的世界,沒有彪悍的實力怎麼能夠混的下去?
在森羅帝國燃眉之急時。
森羅帝京的七皇子——宮墨軒,躍然出現!
宮墨軒,在屬性覺醒的第二日就凝聚成靈核,堪稱妖孽天賦。
原本森羅帝國想要將宮墨軒藏匿起來。
怎奈宮墨軒太過耀眼,而且四大帝京的探子也實在給力,在短短几年之內就將宮墨軒的資料查了個底朝天。
一時間宮墨軒成了青辰大陸上那顆最耀眼的明星。
森羅帝京無不以宮墨軒爲傲,畢竟衆人認爲靈核的凝聚時間越短,未來成就越高。
毫無疑問,宮墨軒瞬間成了四大帝京的首要剷除對象。
因爲他們知道,宮墨軒在不久的將來必將成爲森羅帝國不可撼動的助力!
如此妖孽天賦之人不是自家的,勢必要將其扼殺在搖籃之中!
宮墨軒長相翩若驚鴻,俊美無雙,讓無數女子爲之迷戀。
每個未出嫁的女子都以嫁七皇子宮墨軒爲終身目標。
但凡宮墨軒所在的地方,都會圍繞着無數美豔女子,只爲一睹宮墨軒的絕世容貌風采。
所以這次聶綱隨着宮墨軒出門,是特意用了絕佳手段,尋找了替身將那羣癡女怨婦引到另外一處。
因爲人口繁多的地方着實容易刺殺,所以每次宮墨軒出門聶綱總是提心吊膽的。
生怕自己被扣上一個護主不力的帽子。
宮墨軒的命可是聶綱上百條性命都抵不了的。
宮墨軒聽到辛洪亮的話,微微一怔,隱隱約約的想到,好像自己是有這麼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