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麒麟獸從口中吐出一道烏黑煙霧,煙霧立馬形成一隻身子像麝鹿的小型魂獸,朝着那道速度極快的光源吞噬而去。.px.m
這隻身份不明的光屬性魂獸受到黑暗麒麟獸的阻擾,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奈冰三人進入石洞。
這時黑暗麒麟獸和百變黑矢獸莫名的感覺到天空中好像有什麼透明液體灑落,如同有誰在落淚一般。
奈冰將指尖的光源放置在空中,瞬間就成爲猶如夜明珠一般作用的移動光源。
奈冰指揮着光源朝着石屋左側移動,瞬間石屋再次光亮無比。
方纔石門開啓時奈冰三人就知道石屋右側沒有異樣。
此時,容川和段非幾乎是不約而同的凝聚起各自不同的屬性靈技朝着石屋的左側作勢擊去。
奈冰突然看到了什麼,眼中閃過驚訝,用餘光剛好看到在身旁的容川和段非正在凝聚靈技朝着對方釋放而出。
“等等!”奈冰迅速阻止容川和段非兩人。
容川和段非臉上紛紛露出不解之色。
容川聽到奈冰的話之後倒是疑惑的收回正凝聚到一半的靈技。、
“段非!”奈冰看到段非手中的靈戒仍然閃爍沒有收回,着急的催促着。
但段非似乎沒有打算聽奈冰的意思,依舊凝聚着左手的靈戒靈技。
石屋中開始掛起若有若無的風。
“住手!”奈冰害怕段非依舊打算下手,迅速擋在段非面前,攤開雙手阻止。
“冰兒,讓開。”段非的眸底沒有絲毫的心軟,冷眼的看着奈冰身後的人。
“我們沒有必要對一個已經昏迷不醒的人下手,何況她已經身受重傷。”奈冰堅定的擋在段非面前。
段非的眉宇明顯的皺了皺:“你能夠保證她醒來不對我們下手嗎?”
“從小到大你總是這樣心軟,你難道忘記素姐他們的警戒了嗎?”段非看着奈冰不忍的目光,毫不猶疑的說道。
“我……”奈冰突然想起在聖邪教發生的事,心中涌起一陣揪心。
先前一位聖邪教的子弟因窺覬得到奈冰獲得參加學院納新的資格,想要悄無聲息的除掉奈冰。
只因奈冰是段非幾人中實力最弱的那個人。
好在隱藏在暗處紫冠吞炎蛇早一步擋下對方朝奈冰天靈蓋猛擊的一掌。
原本紫冠吞炎蛇想要當場擊殺對方,怎知奈冰不僅沒有責怪對方,反倒替對方苦苦哀求。
紫冠吞炎蛇看着奈冰求情的模樣有些不捨就暫且放過對方。
卻沒想到這位聖邪教子弟不僅對奈冰沒有絲毫感激,反倒將所有的罪過都歸咎在奈冰的身上。
於是他趁着紫冠吞炎蛇和素姐等人恰巧有事出去後再次對奈冰下手。
奈冰毫無防備的被對方當場擊中靈核部位,好在被施刃早些發現了,否則修靈者之路即刻中斷,性命不在。
就因爲這件事奈冰被素姐等人狠狠的教訓了一頓。
衆人原本以爲奈冰會因爲這件事改變動不動就心軟的本質,沒想到沒有絲毫作用。
段非一想起奈冰的這件事眸底滿是冷意:“你以爲每個人都不是君怡嗎?”
是的,那個試圖剷除奈冰的人就是聖邪教的子弟,一個叫君怡的女子。
平素在聖邪教的子弟中,除了段非等人只有她與奈冰的關係最好。
但誰都沒有想到此人的心腸如此歹毒。
奈冰嘴角浮起一抹苦笑,轉身看了看已經陷入深沉昏迷的女子。
女子美貌的臉上滿是痛苦的之色,時不時的還會在昏迷之際下意識咳嗽,吐出緋紅偏紫的濃稠毒血,奈冰可以想象到她此時的痛苦。
奈冰突然走近段非,將段非的左手微微握住,灑脫一笑:“但我相信君怡她只是因爲心魔作祟不是故意的。”
“你說得對,世間上很有可能再次出現君怡那樣的人,但不是所有人都是君怡。”
“她很痛苦,她不會傷害我們,有你們保護,我不會受傷。”
奈冰朝着段非燦爛一笑,開心的說:“宋爺爺不是說光屬性的修靈者都是好人嗎?”
段非頓時有些啞然,倉皇反駁:“不是每個光屬性修靈者都是……”
容川突然拍了拍段非的肩膀,示意暫且聽奈冰的吧。
段非看着奈冰單純的模樣,心中再度下意識一軟,有些生氣的扭過頭去,收起手中早已經蓄勢待發的靈技。
下一秒段非就鬱悶了,自己爲什麼要聽容川的話?
奈冰看着面前的女子痛苦的模樣,眸底滿是擔憂,小心翼翼的蹲在女子的面前看着對方。
“很漂亮。”奈冰湊近才瞧仔細女子,發自內心的感慨道。
“怎麼外面這麼多漂亮的女孩子。”奈冰捏了捏自己的臉小聲悶悶的說。
段非聽到奈冰的話頓時露出啼笑皆非的表情。
這時,段非突然意識到容川的存在,警惕的看向容川。
發現容川面容上沒有任何變化,頓時鬆了一口氣。
想必沒有聽到奈冰的後一句吧。
奈冰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該女子究竟是因爲中了什麼毒,根本不敢觸碰她,生怕因爲自己的不恰當導致她的毒素擴散的更快。
“煤炭球,小百,暫停!不要打了!”奈冰突然站起身,朝着石門口走去,朝着還在激戰的三隻魂獸大聲喊道。
黑暗麒麟獸和百變黑矢獸聽到奈冰的話頓時一停。
百變黑矢獸停下來看了面前依舊被濃厚光源遮擋住本體的光屬性魂獸,再看了奈冰一眼。
臉上露出極爲憋屈的模樣,不開心的朝奈冰走去。
黑暗麒麟獸則是停下來瞟了奈冰一眼,但是眼神依舊銳利。
奈冰知道黑暗麒麟獸想幹嘛,再次出聲:“煤炭球聽話!你也不想成爲一個只會在對方受重傷時的偷襲者吧,這樣就算贏了也沒有任何成就感。”
黑暗麒麟獸聽到奈冰的話高傲的撇了撇頭,不甘不願的朝着奈冰走去。
那團光源看到黑暗麒麟獸和百變黑矢獸突然收手,根本沒有多想,迅速朝着石洞衝去。
光源本體看到女子依舊原分不動的躺在地上時,心中的擔憂好像終於輕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