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青天此話一出,頓時引來衆人對奈冰,遭遇鄙夷的倒吸聲。.pbx.m
宮墨軒,乃至林梓豪、羅昱竣等人的面容剎那間陰沉撲面,灰暗陰冷。
“他這是……什麼意思?我做什麼齷齪污穢的事了?我沒有殺林胖子啊,他不是好端端的在這裡嗎?”奈冰半解不解,無辜的看着宮墨軒等人,指着屈青天問道。
屈青天的話奈冰不是很明白,但看衆人厭惡藐視的表情,以及宮墨軒等人難看陰鬱的表情,小臉皺的緊緊的,無比擔憂。
宮墨軒等人沒有爲奈冰解釋這較難啓齒的事,奈冰不放棄再度詢問時,宮墨軒的雙手不知何時覆上奈冰的雙耳,爲其遮蓋上。
奈冰的耳根直至她的整張臉頃刻燒紅滾燙起來,羞澀難當,就要將宮墨軒的雙手拍開。
“別動。”宮墨軒輕柔的話語,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奈冰的腦海當中,讓奈冰的行動驟然停滯。
“把剛纔那些話全部忘掉。”宮墨軒儘量放低音量,叮囑道,只是依舊可以從他的話語中聽出他盡力剋制住的肅殺。
奈冰鬼使神差點了點頭,像是喝了定魂散似得,瞬間溫順成小兔子。
容川若有若無的將宮墨軒對奈冰的舉動看在眼裡,手指不受控制稍稍彎曲,紅脣摩挲卻沒有發出絲毫響聲。
“你的沉默只能說明你很慫,人跑了別後悔。”
一句輕飄飄卻尖銳的警示語在容川的耳邊一閃而過,若不是容川的敏銳度極高,幾乎都不會捕捉到這聲低語。.pbx.m
容川立馬將目光放在羅昱竣的身上,打量着他。
羅昱竣卻像個沒事人,面色不虞,看着前方的爭執場面,好似方纔那句話完全不是從他口中說出來般。
宋屈兩家與傾芮夕等人的爭論瞬間升級成爲白熱化,下一步的場面完全會發展成兵刃相見。
場面混亂不已,甚至連旁觀看戲的修靈者都開始參與討論之中。
宋情柔的絕美容顏上只有純淨的微笑,宛如神聖不可侵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完全置身事外。
且站在宋情柔身旁的男子更是博衆人的眼光。
“凌唯夜!你一直和他們在一起,快點跟大家說清楚,這些走狗的說的盡是鬼話!”凌唯依恨鐵不成鋼看着凌唯夜,目光中帶着期盼與焦灼,好似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凌唯夜的身上。
必須快點將奈冰的嫌疑洗脫,否則的話……
“我……”凌唯夜的眉宇爲難緊皺起來,自己只瞧見奈冰和林梓豪被**堂的人擒住,隨後自己便眼前一昏,暈厥而去,全然不知道後續發展。
“我只看到奈冰他們被**堂的人抓住,至於後面……”凌唯夜內心當然不相信奈冰會做出那些事,他其實想幫奈冰圓些謊,但一看到宋情柔波光流動的星眸,在心中早已打下腹稿的那些話語自動清空,瞬間詞窮。
凌唯夜卻不知道自己莫名的斷語,卻被屈青天當做編織證據的籌碼。
“連凌宗的凌家大少爺都已說清楚了,此事還需要解釋什麼嗎?”屈青天顯然對凌唯夜的回答感到十分的滿意,在衆人沒有察覺到的空隙間,不動聲色朝宋情柔使了使眼色。
奈冰雖被宮墨軒捂住雙耳,但她依舊可以隱約聽到前方傳來的言語,更何況屈青天特地提高了音量,好似就是要讓誰清晰的聽到。
奈冰雖然不是很明白屈青天到底說自己做了什麼污穢的事情,但卻知道是一件極其不好的事。
不過她怎麼都沒想到,凌唯夜卻在這種事情幫自己抹黑?
氣得奈冰心中剛平息下的怒火再度攀升起來。
奈冰完全不明白宮墨軒等人爲什麼要阻止自己上前解釋,自己和林梓豪第一時間出現在衆人的面前,當面對質清楚不就可以把一切解釋清楚了嗎?
他們卻好似在顧慮些什麼,特意設下遮掩屏障讓自己躲在暗處。
“凌唯夜!你可以!從今往後,我們斷絕關係!”凌唯依滿臉的震驚,指着凌唯夜聲色俱厲的說。
“我不是這個意思……”凌唯夜完全不知道屈青天會將自己的意思曲解,剛想解釋,卻發現自己一時無法發出聲響。
在場的衆人,每個人的面容上均出現驚恐之色,一時間體內的靈力幾欲都要抑制不住的往靈核深處倒轉躲避。
宮墨軒和容川的瞳孔,不約而同同時緊縮,奈冰的身前同時出現兩道強力深層的保護屏障。
儘管如此,奈冰還是察覺到有什麼東西,陰鷙無比直入自己的腦意識海洋的深處,有一道尖銳的利劍試圖狠戾插入自己的腦深層當中。
如此感受出現的極快,消逝的極快。
未過半秒,奈冰便發現方纔那道驚駭猛烈的探查神識消逝匿跡。
若不是奈冰早已被冷汗浸透的背後提醒自己,奈冰定要以爲方纔的感受只是一時間的恍然幻覺。
待奈冰再一睜眼。
終跡點中突然又出現四個人。
其中有一個人奈冰極爲熟悉,是林梓豪的侍從,趙小四。
而其他三個人,年齡較爲年長,應該不是參加學院納新的修靈者。
趙小四和他們一同先來,想必這三個人是林家的人吧?
既然是林家人就好說了,奈冰擔憂的臉上立馬顯現出喜悅,歡喜的對林梓豪說:“林家的人來了,開心不?”
林梓豪可是林家的大寶貝,他們總會聽林胖子的話吧,自己即將沉冤得雪,甚好甚好。
奈冰一邊想着,一邊望着林梓豪,想要從林梓豪的臉上尋得歡喜之色。
未曾想到,當林梓豪看到趙小四身旁的三人時,面色更加灰暗起來,更加可以說是一種絕望之色。
不僅林梓豪面如土灰,在場的宮墨軒等人,臉色均難看到極致,比方纔還要陰沉上幾分。
“怎麼了?林家來人了不是應該高興嗎?你們看起來怎麼更加悲催了?”奈冰發覺宮墨軒等人的世界她真的不是很明白,莫非是她太過天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