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可嫺幾乎是顫抖着身軀來到宮墨軒的面前,甚至連一句完整的話此時都說不出來,漫天歡喜早已填充自己的心扉,幸福感包裹着自身,讓她激動到難以言喻。
宮墨軒好似完全沒有察覺到仲可嫺的興奮與激動,自顧自打量着仲可嫺,將其神識探入仲可嫺體內查詢一番。
仲可嫺面對宮墨軒哪裡有抵抗而言,因此宮墨軒的神識進入仲可嫺的體內實屬暢通無阻。
大致過了半響,宮墨軒的神識才從仲可嫺的體內退出,輕緩的睜開雙眸。
“怎麼樣?”擎千夜三人不約而同第一時間發問,希望宮墨軒能夠察覺出仲可嫺身上究竟有什麼獨特之處。
但令他們感到遺憾的時,宮墨軒凝重的搖搖頭。
他認真巡查過仲可嫺體內的情況,沒有任何異樣,健康如常人。
仲天書看到宮墨軒的搖頭,心中升起一抹失落,就連七殿下都無法察覺出姐姐到底哪裡不對嗎?
七殿下都如何,那奈冰呢……
擎千夜用詢問的目光看向宮墨軒,臉色閃過憂慮。
就連七殿下都沒有察覺出什麼異常,而要是那個神秘人真的對奈冰設下陷阱的話,只能說這圈套高深到連宮墨軒都無法識破。
如此這般嚴峻形勢,還要讓奈冰去冒險嗎?
宮墨軒皺了皺眉思索一番點了點頭,低聲說道:“若是不讓奈冰親自看過,她定會懷疑我們對她有所隱瞞。”
“我會在一旁護她。”宮墨軒察覺到擎千夜他們的憂慮,輕聲說道。
“讓容川和林梓豪迅速回來。”宮墨軒深深看了擎千夜一眼說道。
當仲可嫺見到奈冰後十分牴觸與不悅,奈冰與她之間的仇怨自己可是記得十分清楚。
而她此時正在享受七殿下對自己的注視,而在奈冰一出現後,七殿下的注意力全然集中在他一人身上!
莫非真的如同傳聞之中說的那樣,七殿下與奈冰之間……
“你來做什麼!”仲可嫺警惕的看着奈冰,一感受到奈冰的靠近就下意識的揚起手來準備擊打下去。
一個男人竟然在七殿下面前公然對自己動手動腳!
如此七殿下將會怎麼看待自己!定會認爲自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子!
奈冰翻了個白眼,滿臉的不悅,要不是仲可嫺有個好弟弟,自己纔不肯爲其治癒。
但自己光明正大的答應仲天書會爲仲可嫺看病,自己不能夠言而無信。
“姐姐,不要這樣,奈冰是爲了你好。”仲天書低聲勸說道,歉意的看向奈冰。
仲可嫺一聽這句話就來活了,她可是記得自己在奈冰的手上吃了大虧的,頃刻間就想着動手。
“讓奈冰爲你診治。”宮墨軒用銳利的眼神一掃仲可嫺,仲可嫺這才訕訕放下準備展開攻勢的雙手,內心萬般不情願,面容上柔和順從的點點頭。
奈冰不經意間瞪向宮墨軒,嘴角勾起一道怨念,便用神識伸向仲可嫺體內。
宮墨軒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全神貫注的注視着奈冰。
擎千夜三人神態也十分嚴峻,緊張的看着奈冰,生怕奈冰出現絲毫異常。
奈冰微閉雙眸,意識伴隨着神識鑽入仲可嫺體內,開始尋找異樣處。
驟然間,奈冰察覺到一股既熟悉又陌生在自己的身旁縈繞,待到細究時卻又查找不出到底是從什麼身上傳出來的異樣。
這道獨特的感覺只是出現一瞬,隨後便消失匿跡,就算奈冰想要察覺都無法尋到。
奈冰只能暫且擱置,依照慣例檢查仲可嫺體內情景。
沒有任何異樣,一看體制就知道是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
奈冰些許鬱悶,抓了抓腦袋,不禁對仲天書對的神秘人感到在意。
對方不是說仲可嫺的狀況自己可以治癒嗎?但是她卻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要說讓人在意,那麼就是方纔出現一瞬的獨特感。
那種感覺好像自己身上也有,應該來說十分熟悉……
奈冰摸了摸下巴,釋放神識一寸一寸的尋找令她在意之處。
驟然間,奈冰的臉上閃過一抹震驚,爲自己腦海中浮現的猜想感到訝異。
莫非是……
奈冰懷着忐忑與躊躇輕緩朝着仲可嫺的腦海飄去。
如果自己猜想的沒錯的話,那這裡應該會有……
奈冰的眼前驟然出現一道青光,虛空而模糊,悠然漂浮在仲可嫺腦海的上方。
這時,一道凌冽的目光頓時落在奈冰的身上,奈冰沒有絲毫猶豫,迅速朝着外界遁去,跑!
“既然來了,這麼快就想走?”一道陰森刺骨的聲音震得奈冰耳鼓生疼,仿若聲音的主人就在奈冰耳畔處,讓奈冰毛骨悚然。
奈冰看着擋在自己面前的青光殘念,身形十分模糊,讓人無法辨別出真實容貌。
奈冰暗罵自己太過輕敵,早知應該暫且退離出仲可嫺的體內,讓實力強勁的人來探查。
哪裡猜想得到仲可嫺腦海中也有一道殘念,並且可以看出,對方專門來等待自己前來自投羅網。
“你是誰?”奈冰對這個殘念十分好奇,她好奇是誰這麼大費周章來抓自己。
“嘿嘿嘿……”難聽的笑聲在四周盤旋,儘管奈冰此時是神識狀,依舊讓奈冰不舒服的皺起眉梢。
青光色的殘念此時正在緩緩聚凝,模糊的身形開始越發清晰起來,直至一張看起來略微清晰的臉出現在眼前,這刺耳的笑聲才停滯下來。
奈冰認真的打量眼前的男子,看起來五官極爲秀麗,甚至散發着一聲書香氣息,若是看長相完全無法將這噁心的聲音於此連接在一起。
要是不說話的話倒不會這麼令人作嘔,奈冰如此評價道。
“你到底是誰?”奈冰能夠確定自己真的沒有見過這個人,在她的印象中,好似從未見過這個人的存在。
對方深深的看着奈冰,****乾燥的嘴脣,好似在看着美味餐食,滿臉享受欲罷不能。
“時間久遠,連我都忘了自己是誰,不過,世人稱我爲:‘桃夭老人。’”對方嘴角緩緩勾起,用近乎縹緲的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