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中小屋的地下,一個龐大的基地正在有條不紊的運行。
新一年的獻祭又要進行了,面對這決定世界命運的時刻,基地中的兩位主管卻沒有絲毫的緊張,對於他們而言,這件事情早已駕輕就熟。
況且這個世界上並不是只有他們一個基地幹這種事情,只要有一個地區成功就行。
所以這兩個主管還在咖啡機旁討論着任務完成之後的週末計劃。
年輕的助理抱着文件跑了過來,向這兩位隨意的中年男人緊張的說道:“瑞碘失敗了。”
兩位主管不以爲意的聳了聳肩,其中一位端着咖啡杯,無所謂的說道:“那又怎樣?”
助理提醒的說道:“現在就只剩下我們和日本分部了。”
抿了一口咖啡,主管說道:“這又不是第一次了,日本分部一直做的很好,我們只能排第二。”
“但是萬一我們失敗了……”
“除了98年的那次意外,我們還沒失敗過呢!如果你還有時間,不如想想在今晚的賭局上壓點什麼……”
看到大家都拿到了物品,喬納森從一旁的木桶裡抽出了一根手杖,作爲一個瑛國人,他需要一根符合自己身份的手杖。
主管徹底失去信心了,但他又接到了一個更壞的消息。
特別是喬納森贏下第十一把,利威爾已經輸完身上的所有錢之後。
三個殺手看着牀上睡覺的羅可蓮,看着牀頭放着的白色面具,確認了獵物。
主管可不會同意手下這種抖機靈的說法,他拿起電話催促着行動部門讓怪物們加快速度。
地窖中的每一件物品,都代表了一種會殺死祭品的鬼怪。
衆人查看着周圍的時候,紛紛不經意的看向了最後下來的喬納森。
藥物無法影響祭品的心態,第一步就失敗了,而後面喬納森的行爲,徹底將怪物堵在了門外。
三個人舉起了手中的刀具,準備將其分屍的時候,羅可蓮不知爲何睜開了眼睛。
看着環繞在爐火旁的五人,獻祭管理者頓時狂暴了起來。
費洛蒙隨着通風管道被釋放到了小屋裡面,在場的五人都有所察覺。
“法……克!”
但是爲了符合祭品的身份,衆人還是表達出了激動和不理智。
選擇是做出了,可是他們沒有進行召喚,這讓獻祭管理者怎麼釋放怪物完成獻祭?
“該死!”
而爲了在這流程化的獻祭中找到一絲快樂,這些人按照怪物的種類,打賭這些祭品會死在什麼怪物的手中。
面具殺手們徑直朝着小屋走去,冥冥之中他們感覺到了自己的目標所在位置。
主管問道:“讓稻草人出動,它能通過縫隙潛入房間裡。”
之前在放車上艾爾文說過,喬納森自然也知道這一點,他用抽菸的煙霧遮住了驚慌的內心,裝作不在意的說道:“看來我們找到了這間房子主人的收藏,不如我們分別挑一件,這裡的東西這麼多,他也發現不了。”
但是看到屋內的人時,主管疑惑的問道:“他們在幹嘛?”
這裡的主人只有幕後的監視者,現在他們每個人都拿到了召喚物,只要不解開魔方,吹響海螺,帶上面具,一切都會平安無事。
利威爾則站出來,有些不高興的說道:“那伱活在電影中嗎?喬納森別做個膽小鬼!”
可是這樣的選擇,讓幕後的獻祭管理者有些驚慌了。
韓吉配合着問道:“恐怖片?喬納森你從哪看的?”
一件物品召喚一個鬼怪,對於在場的任何一個人來說,一個鬼怪並不是他們的對手,如果是狼人或者喪屍這種生物,連最弱的喬納森都能以一擋百。
沒有人召喚,但是喬納森等人做出了選擇,這勉強符合獻祭流程。而複數的怪物選擇這在以前的獻祭種也不是沒有出現過,只不過沒有這麼多而已。
兩個主管一唱一和,說的認真負責的助理啞口無言。
怪物們出現之後,只有面具殺手們最先行動了起來,作爲面具殺人狂,他們最喜歡的就是在晚上去走人的性命。
利威爾直接掀翻了打牌的桌子,‘察覺’到自己行爲的不妥後一個人鬱鬱寡歡的坐在了沙發的一角。
通過監控看到這副畫面的主管,則是對着操作機器的手下說道:“加大費洛蒙的劑量,讓他們做出激動的錯誤選擇……”
“夥計們,快下來看看!”
主管催促着化學部的成員,說道:“釋放更多的藥物,讓他們開始行動!”
生化病毒的強化加上各種魔藥,早就讓調查員們對這種手段免疫了,就算是給他們靜脈注射,都不一定能影響調查員的理智。
等衆人剛剛走到地窖口,喬納森的聲音就打斷了他們。
艾爾文這時候問道:“喬納森,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好了,我們還是快離開吧,停留的久了,被這裡的‘主人’發現了就不好了……”
整個地窖佈滿了詭異奇怪的道具,看起來就像是個雜物間一樣。
“第三,切忌單獨行動,死的人都是落單的!”
“可能這就是她依舊還是‘處女’的原因?”
“可是,我們已經釋放的足夠多了,再釋放下去,正常人就暴斃了。”
但衆人明白,這是召喚鬼怪的必要環節,畢竟他們要死在自己的選擇之中。
主管們不敢置信的問着手下:“那個女人怎麼會有槍?”
“法克!”
此刻的衆人也沒有了對偷竊的牴觸,畢竟他們都是受到了‘藥物’的影響。
被關在方型玻璃箱內,他們只有每一年被選中的時候才能出來透透氣,爲了滿足自己的殺欲。這羣面具殺人狂最先開始了行動。
三個穿着西服文質彬彬的面具殺人狂出現在羅可蓮的窗外,舉起了手中的刀具,慢慢插進窗戶的縫隙。
說罷,利威爾踢了一腳地窖的活板門,率先走了下去。
“都要死了還這麼努力工作。”
另一邊,獻祭管理者們有些抓狂了。
艾爾文則是帶着其他‘學生’,完成屬於自己的研究任務。
聽着喬納森說着恐怖片生存守則,衆人說幹就幹,在其他人的視線內,用沙發和木板堵死了周圍的窗戶和房門,然後每個人都閉上了嘴巴。
說罷,喬納森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副撲克,扔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主管徹底暴走了,他朝着空氣中揮拳,說道:“面具殺人狂要多長時間才能復活?”
“第一!不要在晚上照鏡子,現在把所有鏡子砸了!”
如同鬼玩人中的一樣,在莫名其妙之中,地窖的活板門自己打開了,誘惑着人們去一探究竟。
這些怪物通常被儲存在下方基地的方型玻璃箱,只要被祭品們選中,就會從地下被釋放出來。
艾爾文拿到了一枚圓形的針刺魔方,韓吉則是拿到了一個白色的海螺,利威爾拿到了一匹已經舊了的玩具小馬,羅可蓮拿到了白色的面具。
這是一種詢問,畢竟現在天黑了,需要喬納森進行指揮。
爲了讓祭祀儀式有條不紊的進行,整個獻祭被制定了嚴格的流程,只需要按照流程走,就不會出現什麼錯失。
“日本分部失敗了,咒怨被那羣小孩子封印了……”
雖然嘴上這麼說,兩個主管還是開着步行車去往了監控室,觀察着祭品的行動。
主管說了一句不知道是嘲諷還是讚揚的話,就去組織今晚的賭局了,對他們來說,一切都在計劃內。
五人紛紛開始行動,砸碎個自房中的鏡子,將一切會反光的物品刮花。甚至連他們帶來的不鏽鋼水壺也放在了火上燻黑。
喬納森抽了口煙後,說道:“恐怖電影中。每一部恐怖電影都讓人們處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正如同現在……”
於是地獄領主、黑湖湖妖、獨角獸、面具殺手和稻草人都被釋放了出來。
“等等!你們就不覺得奇怪嗎?沒有風就吹開的地窖?這跟恐怖片有什麼區別?”
“第五,絕對不要放下手中的武器!”
……
放好五斗櫥,喬納森做賊心虛般的說道:“好了,讓我們去休息吧,這裡什麼都沒發生。”
就真的像是做了賊一樣,喬納森催促着衆人離開地窖,並最後一個關上了活板門,然後在活板門上放上了一個五斗櫥,藉此來掩蓋自己等人的偷竊行爲。
小屋中,喬納森開始了自己的指導,說道:“第二,加固一切門窗,有人詢問千萬不要回應!”
不如徹底把水攪渾,讓更多的怪物來爲他們拖延時間。這是喬納森的想法,反正要拖到天亮,怪越多越好。
伸了個攔腰,喬納森看着周圍有點無聊的說道:“讓我們來打牌吧,賭點什麼……”
現在的羅可蓮再也不裝了,直接舉起了早已藏好的武器,將出現在她房間內的三人爆頭。
化學部的迴應讓主管罵了一句,他只能拿起電話,讓管理部門按照五人的選擇釋放怪物。
不知是獻祭管理者的手段還是面具殺人狂的高超技藝,才能這種不知道多少年的木窗,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響。
“第四,永遠不要相信背後的聲音!”
喬納森簡單的思索過後,說道:“讓我想想,我以前跟卡斯帕開過玩笑,卡斯帕跟我說過一些在恐怖片中絕對不要做的事情。”
喬納森一來就倒在沙發裡睡覺,這符合他嗨大了就睡的習慣。
槍聲就是信號,其餘人來到了羅可蓮的房內,看着地上的屍體。
‘心虛’的衆人紛紛應是,根據喬納森的指示,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真的躺在了牀上休息。
他們早就通過各種藥物,讓祭品們變得遲鈍無腦,然後再通過小屋內的各種機關,讓祭品經歷生死折磨。
這可不是跟喬納森作對,只是爲了讓獻祭任務順利的進行下去,作爲祭品終究是要開始獻祭的。爲了讓幕後人不那麼懷疑的演戲而已。
手下唯唯諾諾的回答道:“可能要幾個月,我們從來沒有給他們餵過‘活物’。”
下面的人在無聊的賭着上面人的生命,而上面的人,則是在演着讓他們信以爲真的戲劇。
一旁的設備操作員帶着睏意說道:“呃……‘學者’在將要進行的植被調查和環境檢測項目。”
眼見着氛圍已經到了,主管命人打開了地窖,開始這場獻祭。
直到夜幕降臨,所有人都匯聚在了小屋的大廳裡,喬納森這時也從睡眠中甦醒了。
“可是他們在爐火旁,稻草人怕火。”
利威爾剛進入地窖後不久,就傳來了他的驚呼聲。
牌局無法進行,熱鬧也快要散去了。
世界各地的其他獻祭都失敗了,如果那羣祭品依舊待在房間裡撐到天亮,那麼世界都會迎來毀滅。
就在主管無能狂怒時,一陣特殊的鈴聲讓他強制冷靜了下來,一部被鑲嵌在牆上的紅色電話,正在傳達着更高層的意思。
主管接起電話,聽着對面的聲音,說道:“是……我知道了,明白。”
掛斷電話,主管對着手下吩咐道:“逐步釋放基地內的所有怪物,他們必須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