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鳴人的抉擇天平

旗木佐雲已經死了快二十年了,死的時候卡卡西也只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孩子。

當初白幽靈出現的時候,旗木卡卡西疑惑過爲什麼父親會有自己從未知曉的弟子。

但白幽靈使用的刀術分明只有旗木家才能掌握,這是旗木家的秘傳,現在除了卡卡西外,沒有人能知曉並學習這種技藝。

現在扔到旗木卡卡西面前的短刃,分明就是旗木佐雲慣用的武器——白牙。

屬於旗木佐雲的武器傳承到了卡卡西的手上,可是因爲卡卡西的冒進,讓白牙之刃在神無毗橋任務戰鬥中被弄斷。

在神無毗橋戰鬥之後,旗木卡卡西獲得了摯友的遺產,就再也沒有使用過屬於旗木傳承的刀術了。

用摯友留下的寫輪眼,卡卡西闖出了拷貝忍者的名號,可是原屬於旗木消滅黑暗的銳齒,成爲了被忘卻的記憶。

卡卡西拿起短刃,嘆了口氣,無奈的拉下了護額,表示自己無意戰鬥。

掂量着短刀,卡卡西輕彈刀刃感受着劍鳴聲,覺得這柄刀與自己家中供奉的白牙之刃沒有絲毫的區別,甚至在強度上遠超斷過一次的白牙之刃。

“算了吧,我老爹已經死了,我們沒必要打一場。如果老爹當初給你說過什麼,比如要打敗我才能教你秘傳,就當作我已經輸了,回頭我回家了翻翻給你找找……”

卡卡西的拒戰,讓白幽靈氣不打一處來。

旗木佐雲是何等強者?單人突刺無可匹敵,到現在都是羅夏隱藏在暗中的保護者。

卡卡西身爲旗木佐雲的孩子,原本應該繼承這完美的戰鬥技藝,可是卻變成了四不像的忍者。

有了寫輪眼的拷貝能力,卡卡西的戰鬥技藝中夾雜了不知道多少古怪的技巧。

或許在外人看來,這種萬金油式的融合技巧可以讓忍者適應各種情況,但在旗木佐雲這種真正的強者看來,卻是滿身的漏洞。

卡卡西在有了寫輪眼之後,受限於關不了的寫輪眼,查克拉在計量中只有6的數值,甚至一度淪爲查克拉衡量單位。

旗木一族以刀術見長,沒有充足的查克拉卡卡西反而更應該發展自己的刀術能力,依靠寫輪眼帶來的洞察能力增強反應力,通過刀術決定勝利。

可是現在的卡卡西呢?遇事便是三板斧:拉起護額露出寫輪眼、土流壁雕狗頭、雷切。

完全放棄自己的訓練和優勢,全靠寫輪眼混日子。

白幽靈見到這麼沒有幹勁的卡卡西,更加生氣了。

作爲旗木佐雲收徒的第一個條件,白幽靈是將卡卡西視爲自己一生的敵人,是完成師傅夙願的目標。

拔出了自己的短刀,白幽靈擺出了一個怪異的姿勢,他用左手捏着刀刃,控制着刀刃指向卡卡西。右手握刀的手,手心託在刀尾,就像是準備第一時間將刀子頂出去。

白幽靈帶着一絲怒意,說道:“這是我的任務,按照師傅的要求!必須打敗你!”

“我真的不想跟你動手,老頭子死了那麼多年了……”

卡卡西還在勸說着白幽靈,白幽靈的確是旗木佐雲的徒弟,卡卡西不想與自己的師兄弟動手。

“以白牙的名號起誓!卡卡西!你玷污了白牙的名號!拔出你的白牙之刃!”

白牙的名號!

卡卡西緩緩舉起了手中的短刃,與白幽靈擺出了同樣的姿勢。

“旗木卡卡西!”

“白幽靈!”

兩人就像是對決的武士一般,互通姓名後便開始試探着靠近。

凝聚的氣氛已經低到了極點,剛剛得知自己還有族人的漩渦鳴人打破了凝重,問道:“卡卡西老師的父親是誰?很有名嗎?”

愚蠢的木葉教育,讓忍校的學生們只知道一個猿飛日斬。不知道村子中過往的強者,甚至不知道村子的通緝犯。

如果知道大蛇丸是村子的S級叛忍,第七班還會傻傻的跟大蛇丸來一場對決嗎?

不嫌事大的羅夏說道:“旗木卡卡西的父親旗木佐雲是火之國木葉隱村的精英上忍,手持散發白光的查克拉短刀,被譽爲“木葉白牙”的天才忍者,其名號響徹各國。連猿飛日斬的徒弟‘傳說中的三忍’也要敬他幾分。”

“舉個例子來說,白牙因爲戰場的功績,早早的就被當作下一代火影的人選,他左肩特別的白色袖標便是火影袍的代表。”

聽到是可以成爲火影的人,漩渦鳴人的眼中全是羨慕和驚訝,隨即疑惑的問道:“那我怎麼沒在村子裡見過卡卡西老師的父親?甚至都沒聽老師說過?”

“白癡!”

一旁的宇智波佐助說出了觀衆的心聲。

羅夏說道:“因爲放棄任務而選擇去救同伴從而被村裡人怪罪,以至於最後被救的同伴都反過來指責他,因受不了衆人的排擠而選擇自殺了。”

“唉~~~怎麼會?”

驚訝的不僅是鳴人,佐助同樣疑惑,甚至是對忍界情報不太暢通的漩渦香奈也投來了疑問的眼神。

“卡卡西老師的父親,怎麼……怎麼……這麼的……”

文化水平不高的鳴人想不出來一個合適的形容詞,他無法闡述此刻的心情。

欽羨的火影候選人,居然會因爲任務失敗的指責而自殺?

羅夏沒有解釋真正的內因,而是循循誘導的問道:“鳴人?聽說你成功成爲一名下忍,是擊敗了妄圖破壞村子的忍者?”

“是啊!忍者學校的水木老師居然是個大壞蛋!”

這是鳴人的高光時刻,同樣是伊魯卡認同鳴人的時刻,鳴人興奮的說着自己的分身術有多麼厲害……

直到羅夏找到切入點,打斷鳴人,說道:“那麼你肯定知道水木之所以變成忍校老師,是因爲他在行動中殺害無法執行任務的同伴吧?”

任務中殺害同伴與任務中保護同伴,兩個截然不同的行爲卻是兩種結局。

沉默的鳴人握緊了拳頭,低下的頭顱表示了他用爲數不多的腦細胞思考。

“決定了!等我當上火影,一定會改變這種現狀!”

天真的鳴人經過短暫的無效思考迅速做出了這個決定,然而羅夏又將一柄冰冷的刀刺入了他的期望。

“可是能成爲火影的,只有火影的嫡系啊!”

“第一代火影千手柱間創立了木葉,第二代火影千手扉間是他的弟弟,第三代火影是第二代火影的弟子,第四代火影是第三代火影的徒孫。火影從來就只在火影嫡系中傳承!”

再直白不過的話徹底撕碎了鳴人的幻想,讓鳴人不敢置信的退後了兩步差點跌進水中。

“可三代爺爺不是說過,只有被所有人承認才能成爲火影嗎?”

鳴人的疑問再次得到了羅夏的解釋,羅夏說道:“可真正成爲火影不需要任何普通人的承認,上忍班投票通過,然後報由大名就行了。普通人,連面見火影的資格都沒有,怎麼去承認火影?”

“另外,你知道白牙是爲什麼死的嗎?流言而已,鳴人你自己都頂着整個村子的敵視生活到了今天,一位威震忍界的強者,又怎麼會因爲這種事而自殺?”

羅夏不給其他人思考的時間,直接說道:“木葉三十七年,身爲影衛隊的猿飛日斬帶回了二代火影已死的消息,然後宣稱自己從二代口中獲得了火影的名號,直接成爲了第三代火影!”

“哪有火影死亡而影衛隊完好無缺的情況?村子的疑惑和戰爭推動了旗木佐雲奠定了功績,於是讓旗木佐雲成爲火影的呼聲越來越高。然後佐雲就任務失敗了,然後佐雲就自殺了。”

羅夏一指點在鳴人的頭上,問道:“還用我多說嗎?”

“怎麼可能?三代爺爺不是這樣的人……”

漩渦鳴人不想承認‘火影只有火影嫡系才能做’這樣的現實,身上的查克拉慢慢的變了樣子。

邪惡、暴戾的感覺從漩渦鳴人身上發散出來,一旁的卡卡西瞬間變察覺到了不妙,想要靠近鳴人喚醒他。

但白幽靈擋在了卡卡西的面前,讓他難以靠近鳴人。

九尾!封印在鳴人體內的最強尾獸。

九尾的查克拉出現的同時就消失了,彷佛剛剛的死亡悸動是夢。

但卡卡西分明看到了將手點在鳴人額頭的羅夏,像是吞食一般,將九尾逸散出的查克拉吸收進了體內。

“你們的目標是……!”

卡卡西的話還沒說完,就感到白幽靈變了樣子,只針對他的殺氣凝聚成了實質纏繞在刀尖,只要卡卡西敢說出來,白幽靈就敢真的動手。

“不要打擾大人!我們有自己的賬要算,卡卡西!”

吸收完九尾逸散的查克拉,羅夏順手將手放在了漩渦名人的頭上,揉搓着他腦袋上的頭髮。

“不過,如果是你的話,說不定真的可以當上火影!”

鳴人的眼中有了光,像是從羅夏這裡獲取到了承認一樣。

“大叔!你真的認爲我可以成爲火影?”

羅夏笑了,笑容中帶着莫名的意味,說道:“漩渦一族在木葉歷史上有兩位重要的人物,一是初代火影的妻子漩渦水戶,二是傀儡四代火影的妻子漩渦玖辛奈。身爲四代火影的孩子,你自然也算是火影的嫡系,你當然可以成爲火影!”

“我是火影的孩子?還是我最崇敬的四代火影?”

好消息直接擊穿了漩渦鳴人的內心,暈暈乎乎的鳴人看向了羅夏,想要確認這條消息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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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羅夏伸出了雙臂,張開手像是權衡世間一切的天平一般,而天平上,早已放好了漩渦鳴人的砝碼。

“鳴人,如果你選擇成爲火影,就證明了火影只存在於火影嫡系的這一個現實。如果你不成爲火影,你終究也只會是木葉的戰爭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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